混杂着屈辱和快意的生涩刺痛,几乎要把我撕成两半。
我嘴唇都咬出血了,后槽牙都快磨碎了,却依旧控制不住身体的战栗和喉头的呜咽。
纪河满意地哼笑:“怎么不装死了?不是能忍么?别躲阿。”
生怕开口会发出让自己蒙羞的声音,我不说话,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任由他娴熟的十指,变着花样将我送上云端。
即使视线已经模模糊糊地花白一片,我还是不服输地靠在墙上,死瞪着他。
似乎被我含恨如毒的目光震慑住了,纪河妥协地放柔语气:“好沫沫,别生气。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你答应搬回来住,我绝对像以前那样宠着你,陪你把林川忆伺候走,帮你找到你妈。”
我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冷汗涔涔地牵唇一笑:“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等着明天上头条吧。”
纪河脸色一变,扯过我脑后的头发,把我拽到洗手台的镜子前面,逼我看着他拿薄凉的指尖,来回描摹我脖颈和下颏的弧线,用薄削的唇瓣,狠狠碾过我的耳垂。
“想想看,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公前脚刚在夜店男厕和你恩爱,后脚就在颜洛家彻夜不归,林川忆会有多伤心?”
听纪河吟风弄月般提及林川忆,我攥紧双拳,竭力克制身体本能的轻颤,更冷地笑了起来:“求你马上发自己劈腿的通稿。我正愁没有借口给林川忆当小三、陪林川忆殉情呢。”
“你他妈……”
纪河猛地扳正我的肩膀,抡圆胳膊,扬起了巴掌。
我悉听尊便地梗着脖子闭上眼睛,很快听到了“啪”的一声。
可是,没有耳光落下来。
再睁眼时,纪河的右脸,隐约多了个红红的掌印。
他紧抓着我的肩膀,恨不得捏碎我的骨头一般,眼神带伤般深深凝视着我:“如果,我说,五年前民政局那事儿,我是被设计的,你信不信?”
我含笑点头:“嗯,我信,设计你的人真牛逼,不光能给你设计出来一个愿意跳楼配合的孕妇,还能设计得你亲口承认。”
“那个孩子……”
纪河吭哧瘪肚地皱紧眉头,黑色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眼底流转着几欲破裂的光芒,像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算了。算我贱。滚。”
最后,他没说完那句话,只是无以泄愤般,一拳打在我身后的镜子上,大力推开我。
镜面像沾满鲜血的蜘蛛网,从眼前闪过。
我被重重的关门声,隔在了卫生间外面。
简义多半在门口蹲半天了,见我衣衫不整地被推出来,立马心急地扭着门把手,使劲砸门:“纪河?你没事吧?开门!是我!”
“怎么看有事的人也不像里边那位吧?”
程心瞳无语地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披在我肩膀上,拍着我的后背,轻声问:“要报警么?”
没等我回话,简义突然吼了程心瞳一嗓子:“报个屁警?你知道个屁?”
程心瞳当下吼了回去:“你跟谁喊呢?别以为我拿你当根黄瓜用,你就真能把自己当盘菜了!”
懒得听他俩打情骂俏,我默默脱下程心瞳的外套,脚步虚浮地离开午夜极光,回家洗了好几遍澡。
临睡前,我给程心瞳发了条短信,千叮咛万嘱咐,求她别告诉林川忆今晚的事。
程心瞳满口应下,又八卦地问长问短,安慰了我几句才放过我。
万幸的是,纪河没像他说的那么绝。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打开电脑,酒吧那些事也没走露半点风声,包括我和颜洛的争执。
起初我挺想问问纪河,是不是学好了。
后来转念一想,他学不学好跟我没关系,万一打扰到他和颜洛偷情,他八成又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吃醋,我最终还是没联系他,一头扎进了招募乐队成员的工作中,妄图用忙碌麻醉所有不开心。
可这种逃避,似乎真如林川忆所言,只是徒劳无功地自欺欺人。
邮箱里堆积如山的乐手履历,犹如一道道神秘的符咒,很快唤醒了那些同时夹杂着甜蜜与心碎的过去,开始窥探研究我曾经走过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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