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建诚这么说,许可眼睛微微睁大。
他没料到,谢建诚搞了一亿二送自己一个惊喜,居然只是一个开端?
听他的意思,貌似后续还有别的东西?
“收就收吧,我觉得谢先生这个举动很不错,我对你们谢家的好感有所提升。”
金瞳大师这时候跳出来说话了,还对谢建诚竖了竖大拇指。
现在知道谢建诚“截胡自己”的原因是为了亲手送给许可,金瞳大师非常满意!
谢建诚微微一笑。
许可却是愕然无语,跟着良久后才道:“那,我先谢过谢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见到许可这次说出这种话了,谢建诚眼底的满意更浓,道:“这是自然,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两人客套着的时候,白千儿却狐疑不已,谢建诚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
这头老狐狸,无利不起早,现在却主动送出一亿二,还说是为了投资年轻人的未来?
傻子才相信!
但许可的背后只是一个汪家呀?
为了讨好汪家,送出一亿两千万?
那不可能!
白千儿想到这里,心里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好好查查许可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才对……
“现在怎么办?”
见谢建诚与许可聊得风生水起,阴阳二老铁青着脸,俩老双胞胎一人说一句,“我们不光没把这家伙弄死在来穗城的路上,还让他来穗城抱上谢家的大腿,拿到关键的玉山莲。”
“以这家伙的恐怖天资,恐怕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能正式踏入先天了。”
许可的天赋,就是他们不惜一切诶代价,想弄死许可的最大原因。
但现在……
他们好像已经要开始力不从心了!
“还能怎么办?明抢或硬杀吗?乖乖呆着!”
时鸿达咬牙切齿。
“难道我们不能再联系杀手联盟的人吗?”
“联系了,你给钱?”时鸿达瞪眼,说到这个,他就心痛。
“给什么钱?难道你不会让他们免费帮你做事?”诸葛长阳看着时鸿达。
时鸿达皱眉,“免费?你老糊涂了?”
诸葛长阴开始分析,“你想想,鬼毒二老是康成化那个死人雇来的,结果和许可接触后就叛变了,又是欺瞒我们,又是反杀康成化,这里面许可和鬼毒二老要没点猫腻,你信吗?”
时鸿达脸色变幻,“你是说,让杀手联盟知道,其实鬼毒二老会违背行规是许可唆使的?”
“没错!”
“他要是问你要证据呢?”时鸿达他们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但他们更知道,他们要是把这个当做理由告诉杀手联盟,杀手联盟估计会以为他们想白嫖,拒绝接受他们的信息。
“我们就是栽赃也要让他们相信。”
阴阳二老狠狠地咬牙道。
沉思许久,时鸿达点头,“……行,我试试。”
……
拍卖会结束之后,许可,唐英昌以及谢建诚是率先离场的。
带着青铜酒杯和被盒子装着的玉山莲,许可就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会场。
而白千儿则是因为等待方才哲和段卓尔,稍微落后。
三人刚刚汇合时,白千儿就瞥了一眼方才哲,冷淡道:“脸色这么难看?”
方才哲的脸都快赶上金瞳大师的肤色了。
“没事。”
方才哲跟个闷葫芦一样,顶着白千儿审视的目光,蹦出两个字。
一旁段卓尔憋着笑,就差没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刻脑门上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
见两人如此,白千儿哪里不知道方才哲是因为争风吃醋才如此,摇摇头。
只不过,三人走到电梯前时,白千儿想到一件事,问,“阿哲,你们家是不是情报能力还挺不错的?”
“是啊!”
见到白千儿询问方家最擅长的能力,方才哲的脸上才散去几片乌云,露出微微的自傲,“千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查的事情,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查到的。”
方才哲炫耀着时,段卓尔装作没听到,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自顾自地低头看了起来。
白千儿听到这话,微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
方才哲打着包票,势必要展现自家的能力,“你说吧,要查什么?”
“查许可,我想了解他背后的势力。”
白千儿看向方才哲。
方才哲刚刚才流露出的自傲在此刻尽皆凝固。
“哈哈哈……”
段卓尔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
铛。
青铜酒杯放在桌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略显沉闷。
许可将玉山莲放到桌子上,眼神略显复杂。
“许先生,怎么了吗?”
唐英昌见许可如此惆怅,问道。
“我在想,谢家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这么……”
许可纠结道。
唐英昌试探性地补充,“恭敬?”
“应该差不多吧……”
许可揉了揉眉心。
被人送礼不代表就是好事。
谢和正前几日处置谢金华时,他还以为真是人家在教育孙子。
但如今从谢建诚的举动来看,他便能明悟——
前几日,谢和正完全是为了自己,才对孙子狠下毒手。
唐英昌道,“您是担心谢家对你有所图谋吗?”
许可点头,“我想我应该由头到尾都没暴露过什么,连医术都没有。”
“他们却如此反常,我担心背后有诈。”
唐英昌沉思一会儿,“说不定是你师傅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了,他们是在讨好你师傅?”
“或许吧。”
许可摩挲着下巴。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这至少是好事!”
唐英昌笑了笑。
他觉得许可就是谨慎过头了,谢家应该是没恶意的。
许可点点头,跟着思考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我给绮馥打个电话。”
“好!”
许可走到客厅,电话就打了出去,很快接通。
“现在在做什么?”
许可接通便问。
“打算吃饭,你呢?拍卖会结束了吗?”
汪绮馥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显然是刚从公司出来,时不时有人喊着“汪董,我真的只要五千万投资……”之类的声音经过。
“结束了,刚回房间。”
许可答完便问,“旁边人这么多你还接我电话,不怕记者写什么吗?”
“我怕什么?又不是没公开。”
汪绮馥淡淡的笑,跟着又似乎是在避开那些人群的包裹,压低声音道:“而且,我要是因为这些人不接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让某人跟上次一样黯然神伤。”
“我可不想刺激他脆弱的小心脏。”
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许可闻言,当即想起一月前在公司门口等汪绮馥的事情,他顿时一瞪眼,“谁黯然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