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本来跟这个曾青平也没什么,不就是没给他让座吗?不过沈坤平生就看不上那些趾高气扬的家伙,所以没让座沈坤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眼下曾青平的讽刺让他不爽,可沈坤没跟他辩驳。
耳边,拍卖师已经说话了。
“今天苏富比拍卖行要展拍的宝物一共有五件,这五件宝物都是在我们请来的特级鉴赏师的鉴赏下,有了真品的鉴定证书的,所以大家可以放心竞拍。”
“下边就要展出我们今天拍卖会的第一件开山之作,它乃是吴大三先生的一幅福寿字画。”
“吴三大先生原名吴培基,号长安憨人。1933年出生于古都希安一个书香名门之家。自幼天资聪颖,酷好书画。少承家学,诗文颇具才气。稍长及从事王正基、苗子健功习书画,渐露头角。他是华夏书画界在群众中影响最大、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人们誉他为行草大家、丹青妙手。”
“他不但诗书画印皆通,还能编、能演、能唱,堪称“各项精通的杂家”,作为天之骄子,鬼之精灵,当代怪杰,他被誉为“八荒一家”。而我们手中的这幅福寿书法它便是吴三大先生最得意的一幅作品。”
“现在上出拍品,也请大家看大屏幕。”
随着张木函的介绍,大屏幕上出现了这幅书画的介绍,同时,长腿美女也把这幅画端着呈往前排的各位藏友观看。
张木函道:“这幅画,它的起拍价是5万块,下边请各位拍友出价。”
张木函的橡胶锤说着引手出去,接着拍卖台下立即有人回应了:“5万零2000。”
“5万零4000。”
“……”
在电视上看过人家拍卖,都是你底价五万我就六万的,可真的到了拍卖会现场,沈坤才知道,敢情拍卖的人也都很小气。
他们才不都跟电视上看到的拍卖一样,能少出两千他们绝对不多出。
沈坤这会是看不太懂吴三大先生的字画的,可许文良对这幅画纳下的心意却很大,不过,
许文良并没急切的出价,而是先赏识这福寿的两字。
眼下的这幅书画宽三尺,长四尺,福寿二字正是吴三大最得意的行草书法,像是行书,又有草书的洒脱不羁。
吴三大大师的画每平尺大概是3500到4000元,当下这画底价五万出的略高,可也合情合理。
福寿的寓意很好,收下后天宝斋去搬砖头一下,转卖他人,相信也能够卖出更高的价钱来。
“六万。”许文良思虑之后,出价了。
看着有人加价到六万,张木函声音拔高了些:“这边,这边35号,天宝斋的许文良出价六万。”
张木函说完,一分钟都没有人说话,他的橡胶锤这会敲了一下:“六万一次,天宝斋的许文良,六万一次。”
这福寿的书画并没有太多人喜欢,见着旁边无人声色,自己就要收到宝贝了,曾青平举起了自己手中的55号牌:“六万零两千。”
“55号,55号子墨轩曾青平出了六万零两千,有高过六万零两千的没有?”
“六万零四千!”许文良立即又加了两千块。
曾青平微微一笑,随即再把牌子举起:“六万零六千。”
两人剑拔弩张。
沈坤看出来了,这个子墨轩的曾青平就是跟天宝斋叫板的,他报价的时候,只是关注着许文良举没举。
只要是许文良举,他就紧随其后。
张木函何尝没看出这两个海城首屈一指的古玩行的竞争。可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要是这件拍品顺利拍出十万,他就有一万的直接奖励。
张木函觉得今天有可能是开门红,道:“好,子墨轩的55号曾青平叫出了六万六的价格,这个价格很吉利,也预祝子墨轩大吉大利,可以收下这件佳品。”
张木函的这句话好似是祝福子墨轩,但天宝斋的许文良听了心里并不舒服,他刚要加价,沈坤拉了拉他胳膊:“许大哥,算了,我们没必要这么争下去。那个拍卖师傅就想着你继续加价跟子墨轩拼,这一加,就停不下来了。”
沈坤这一拉,一提醒,许文良才镇定了下来。
是啊,要再拍,自己和曾青平就上了当。
何必呢。
这件福寿的字画,要说多么精品不至于。
他瞬间沉默,不拍了。
张木函看许文良作罢有些失望,直到他喊了六万六第二次,六万六第三次,啪的一锤子落下,就这么子墨轩旗开得胜,得到了这件福寿的吴三大先生的书画。
不过,第一件展出的宝物一般也是拍卖行用来暖场的,大家也都是先看为主,所以很多人还没想着下手。
拍卖可不像是上街买菜,一买就能买好几样,这些过来抢拍的收藏家也都是想着能拍到一件就好。
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专门来这里件件都拍。
集中火力,抢下自己最喜欢的,最炙手可热的宝物这才是在座的所有人的心思。
“下边要展出的这件宝贝是一个洗子,元代大窑一级釉水洗,型正,有一个釉裂,完整出,直径13厘米,洗中间还有一个吉字。起拍的底价是两万。”
“咦,这个宝贝你可以拍啊。”曾青平刚才得胜了,这会对着许文良说。
许文良瞅了一眼,真是一蟹不如一蟹,这洗子的品相并不好。
他道:“我是可以拍。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看这洗子有个釉裂,品相不好,所以我不要。”
“哼,品相好的你以为还轮的到你,品相好的我们子墨轩会通通吃下。”
曾青平颐指气使,许文良的性格又被他压了一成,沈坤真就想拍下一件值钱的宝物气气这家伙。
不过沈坤也不能意气用事,自己是赚了一点钱,可手中也不过是三百来万而已。那件帝王绿的翡翠倒是值钱,不过现在不是还没设计成珠宝卖出吗。
一来二去,洗毛趣÷阁用的洗子最后被一个老爷子花了三万四千块钱拍下来了。然后就是第三件的一盏把杯,这把杯和洗子一样,都不是好品相的物件,所以再出价两分钟之后,就被一个女士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