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只是按照女人的思维来讨好文渲,男人都喜欢女人时时刻刻把他们放在心里,可惜她忽略了男人的雄心壮志,被唐乐乐怼的脸色青白。
文渲一拍桌子道:“萱草说的有理,就这么办,我就不信,谁敢真的对我下毒手,为了武状元,受伤只是小事儿!”
都是拼家世,唐乐乐赌那些人不敢真的伤了文渲,不过他还是要吃点儿苦头,拳脚无眼,受伤是难免的。
清溪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个丫鬟,却让这么多世家公子唯她马首是瞻,她凭什么呀?
喝多了酒,文渲等人去净房,清溪端着酒杯,走到唐乐乐面前,笑容依旧,“清溪敬姑姑一杯,不知道姑姑给不给这个面子呢?”
男人都不在,唐乐乐也懒得跟她演戏,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清溪姑娘自便吧!”
清溪放下酒杯,笑容也淡了下来,“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姑姑?姑姑好像对我有意见呢?莫非你喜欢世子,想当妾室,拿我当假想敌,吃醋了吧?”
女人之间的战争就在言辞之间,笑意盈盈里面尽是刀片子。
这点儿挑拨就想让自己失态,小看谁呢?唐乐乐面不改色道:“清溪姑娘错了,这人呐,眼界决定格局,你呢,最大的心愿或许是找个年轻有为的公子哥,脱离这里,能当个妾室就满足了。
我跟你不一样,世安苑里,我是一人之下,就算将来世子夫人进门,也会对我礼让三分,更别说那些个妾室了,我这管事姑姑当的多滋润,为何要自降身份,去当一个伏低做小的妾室呢?
哪怕当一辈子管事姑姑,我这辈子都不会差,清溪姑娘可不同了,你可没有退路呢!”
清溪脸一白,她说的好有道理,主子身边的管事姑姑吗,能当半个家,自然看不上小的妾室之位。
红拂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还个明白人呀,不错,姐姐小瞧你了呢!”
唐乐乐傲然道:“那是自然,不仅明白,姑姑我还聪慧机智,所以世子才会器重我,不是我吹,谁想进世安苑的门,没我点头,世子是不会答应的,不行咱就试试!”
文渲恰好回来,听到她的话,笑嘻嘻道:“就是,我都得哄着供着,否则都没好日子过呢,我都是我家草儿的,何况世安苑?”
唐乐乐斜了他一眼:“你就给我拉仇恨吧,行了,正事儿说完了,咱也该走了,清溪姑娘请回吧,因为你不是我们点名请来的,所以这报酬我是不会付的,这是你们楼子里的事儿,跟我们无关!”
男人们都觉的这样不好,像是票了不给银子似的,有点儿丢脸!
不过这话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一个个的仰头望天,像是没听到似的。
清溪满脸涨红,捏着帕子道:“姑姑随意,本姑娘不差这点儿银子,没那么小家子气!”
唐乐乐感叹道:“也是,你的银子赚的多轻松,陪人说说话喝喝茶就有大把的银子赚,咱就不行了,满院子人吃喝拉撒,哪样不需要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打肿脸充胖子不是咱的风格,几位爷,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他们纷纷点头:“姑姑说的对,就该如此。”
清溪无话可说,脸被打的生疼,彻底完败。
一行人下了楼,准备结账,唐乐乐不会真让人家杨匪付账,毕竟是她请客。
杨匪自然不肯,坚持自己付,唐乐乐沉默,道:“要不你跟文渲打一架?谁赢了谁付?”
杨匪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挥挥手道:“成,下次换我请!”
唐乐乐结账很爽快,清溪那份儿也给了,话是那么说,真的做事儿,她没那么小家子气,不过是想气气她而已,谁让你送上门找虐呢?
武举考试终于到了,文渲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请来了太子坐镇,将门子弟暗暗叫苦,当着太子的面儿,不好作弊太明显呀!
尤其是曹家的曹方,小白脸似的,居然还敷了粉,生怕脸不够白似的,唐乐乐忍不住吐槽,你咋不戴朵大红花呀?
岂不只人家平时还真的在耳边上簪一朵花,南方的纨绔子流行这个,不稀奇,不过到了临安,很少有人这么打扮,怕人笑话,也就没戴。
第一场文渲不用参加,坐在观众席上看情况,世家子弟的特权,直接参加决赛就行。
校场被围成三个擂台,也没什么章法,第一轮五十人,谁留在最后就是胜利者,之后他们再比斗,以此类推,直到角逐出武状元为止。
曹方被两个家将紧紧护着,最后他大展神威,跟家将装腔作势斗上几招,一脚把家将踹下去,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百姓们都习惯了,喝彩的都很少,稀稀拉拉的掌声,让曹方很没成就感。
唐乐乐突然站起来,激动地的大喊:“曹公子威武,曹公子厉害,恭喜曹公子获胜第一场,大家鼓掌啊!”
百姓们不为所动,唐乐乐低声道:“谁叫好捧场,能得十个大钱,当场兑现!”
众人眼睛一亮,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也没人怀疑,公子们都好了面子,花钱找人捧场这种事他们绝对干的出来。
一时间掌声雷动,曹方都没想到观众突然这么热情,到处都是为他喝彩叫好声,赶紧团团行礼,好像他真的打赢了似的。
文渲哭笑不得,“好端端的你坑他干啥?这么多人,曹方该大出血了啊!”
唐乐乐歪着头道:“我这是帮他查漏补缺呢,计划不够仔细,没人喝彩的英雄算哪门子英雄呀?你看,曹方多享受,这银子他肯定乐意给,说不定还记着这个点子,下次接着用呢!”
文渲宠溺道:“你呀,小脑瓜子里鬼点子真多!”
不出唐乐乐所料,散场之后,百姓们围着曹方要钱,他们可是差点儿把喉咙都喊哑了呢,赚点儿钱容易吗?
曹方的小厮一副见鬼的模样,扎撒着手哄他们走:“一边去,我家公子有没让你们喊,要什么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