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船上的霍天远俨然已经高烧不退,冷峻的脸庞上仿佛被火烧着似的通红一片!
顾依晨才想起来,她丈夫现在还是一个虚弱的病号!
她匆忙上前,找出早上陈医生开的药方,给他喂了退烧药,又喂他喝了一大杯水……
约摸半个小时后,男人身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濡湿了他后背上一大片!
粘腻的感觉大概让生性干净的霍大公子很是不舒服,只见他喃喃地闷哼着,在柔软的大船上翻来覆去的、辗转不安。
顾依晨只好去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出来,又上船跪趴在他身旁,略显艰难地抬起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地褪去他上身的衣物……
好不容易扒下他的衬衫,上身赤果的男人却突然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男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火烧似的滚烫骇人,却依旧是充满了阳刚之气的温热,他深邃的墨眸深深地盯着她白皙的小脸,颀长的身躯更是半分也不肯退却地紧紧贴了上来,而他熟悉而灼人的气息,竟在她敏~感的粉颈间,呵出一圈圈令人心悸、又奇痒难耐的热气,“顾依晨——”
异样沙哑而低沉的浑厚嗓音,不知怎么地就让顾依晨浑身如触电似的猛地一滞,慌忙就要伸手去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抓得更紧,高举过她的头顶,牢牢地摁在雪白的被褥上!
顾依晨惶恐又气愤地叫了起来,“不要!霍天远,你疯了?!你真的病糊涂了吗?我是顾依晨,不是你心爱的潇潇——”
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夜只是个意外,现在,她又怎么可能在明知他爱的是别的女人的前提下,还跟他发生关系呢?
即使他们已经是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那也不行!
她有洁癖!她没办法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况且,今晚的霍天远还不是清醒的,他身上伴有未退的烧,嘴边还充斥着浓浓的酒味——
不行!不行!坚决不决!
霍天远墨眸一沉,从喉咙里迸出一记嘶哑的声音,“我知道,你是顾依晨,我的老婆……”
他知道?!他知道她是顾依晨,知道她只是他的假老婆,还这样无耻地压在她身上?
顾依晨瞬即又不淡定地怒了,双手在他牢固的大掌里剧烈地挣扎起来,又不停地晃动身体,想从他沉重的身躯下逃离出来——
霍天远敛下剑眉,又将另一只修长的手臂,牢牢地擒在她的腰上,不让她退缩开去,攥住她一只手往他平坦的小腹正中去,引领着她青葱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划开了他皮带上的金属扣……
顾依晨俏白的小脸顿时一片苍白,惊恐地尖叫道,“啊……不要……霍天远,你这个变~态、混蛋……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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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是一脸的理直气壮,“我碰我自己的老婆,哪里变~态、哪里混蛋了?”
顾依晨又慌又乱,哪里还能冷静地逻辑思维?只急得小脸又红又白的,嗔怒,娇斥道,“反正你不能碰我!”
男人深刻俊美的五官却淡淡地扯出一丝轻~薄的笑意,“我要是碰了呢?”
——“我要是碰了呢?”
顾依晨从来没想过,一向高贵冷艳的霍大公子,居然也会说出这样无赖的话!
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而男人非但没有听她的话停下来,反而用他宽厚的大手攥着她嫩白的小手继续往下,滑向他皮带以下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拉开裤子拉链——
顾依晨的五根手指头全都在颤抖,拉链还没有滑下去,她已经气愤得胀红了小脸,“霍天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就——”
粉颈边却骤然贴上来两片微凉的薄唇,他一边蹭着她腮边的肌肤,一边闷声笑道,“我还没碰呢!只是想叫你帮我换一下裤子,这样你就要踹死我吗?老婆,帮帮忙,我身上汗湿了,难受……”
顾依晨突然很想掐死身上这个行为龌鹾的男人!!!
想叫她帮忙换裤子不能直接明说吗,她又不是没帮他换过!至于把气氛渲染成整一强x现场似的吗?!
她白皙的小脸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才怔怔地点头,“哦——”
没有看见,某人冷毅俊美的脸庞上,却悄悄地掠过了一抹奈人寻味的狡黠笑意……
顾依晨低下头去,盯着男人剪裁合~体的纯手工制作昂贵西裤,正为难地研究着该如何下手,他的裤子已经被抽去了皮带,拉链也拉开了一半,要她眼睁睁地剥下来,她实在没有勇气。
然而,让他一直穿着这条汗湿了的裤子,似乎也太不人道了?
她思前想后地,最后,狠咬了一记牙根,蹲下身子,闭上双眼,“哗啦”一声脱去他的长裤,手指触到他里面的小短裤上边缘,她又不淡定地心乱跳起来,“怦怦怦……”地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更大声!
冬天的深夜里,气温低得让人小手冰冷,然而,她光洁的额头上,却莫名地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手心里也是黏腻腻的一层湿润,指尖的力道也变得软弱无力——
“顾依晨。”头顶上,有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轻轻地唤她。
她恍惚地答应一声,“嗯……”
“你站起来。”她懵懂地起身,却忽然被人一把勾了下去,倒在一具修长而微凉的躯体上,她下意识地要去推开,却听见他牙关打颤的声音,“顾依晨,我冷。”
男人虚弱地低喃着,浑身竟似筛糠一样地抖动不停!
顾依晨只道他是病得不浅,听说很多发高烧的病人在发病的期间,还会伴有畏寒、打摆子的症状。
她有些着急地问道,“你是不是又烧上了?让我摸摸你额头的温度——”
他却模模糊糊地呢喃起来,“不要,我要抱着你!”
烧糊涂了吧?顾依晨暗忖,霍天远平时变~态归变~态,却不会那么娘娘腔地说什么“我要抱着你”的,恐怕是真的生病了?
他前天晚上淋了那么久的大雨,今天又陪父亲喝了那么多酒,的确是很可能导致病情加重的。
她终于没有忍心推开他,伸手抓过船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她就一直任他静静地抱着,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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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
顾依晨都以为,他是睡着了,他却忽然问了一句,“你还在想他吗?”
异样低迷又夹了几分幽怨的嗓音,让顾依晨几乎以为,他的心里也是有几分在乎她的。
她的沉默,却似乎惹来了他的不悦,“他不配你的爱。”
顾依晨以为,他口中的“他”是指萧牧,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他的好坏,早已与她无关。
霍天远身上的烧似乎已经全退了,他的精神也清醒了许多。只听他又在耳边说,“顾依晨,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
顾依晨诧异地看着他,只觉得那幽深的双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愫,她懵懂地开口,“为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的心里还不是藏着你心爱的潇潇——”
她的话没说完,却被他猛地一把拧过小脸,似笑非笑地问,“你这是在吃醋吗?老实说,我听到你这话,心里还真的惊喜了一下……”
顾依晨气不过怒道,“我脑子有病吃你的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天淋了一身湿透的是为了谁——”
可是,还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已然一个翻身,搂过她纤细的小蛮腰,一把拉进他滚热的胸膛里,俯下脸来,毫无节制地狂吻了起来!
顾依晨慌乱地去推他,“霍天远,你是不是真的烧傻了?我说了,我不是你心爱的潇潇——”
黑夜里,却只听见,男人一记霸道而低沉的怒吼,“可你是我老婆!”
话语间,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已经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饱满,滚烫的大掌几乎要生生地将她融化!
他灼热的薄唇将她的小嘴封了个密不透风,而他的大手已经熟练地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障碍,她的雪白和皎好,在他面前一览无疑……
而她浑身的肌肤也因为他放肆的触碰而不断地升温、发烫,她喃喃地抗拒,“别……别这样……霍天远……我不是……”
然而,这样迷离的低语,却更像变相的申吟,更激发了男人体内天生的占有谷欠!
霍天远已经氲红了双眼,一边用大手分开她因紧张而紧紧地绞缠叠~合在一起的双腿,一边在她粉嫩的唇ban上,烙下他滚烫的吻,“顾依晨,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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