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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诏令上只说是新正时节,这接到诏令的时候,都已经快要过年了,想要在大年初一赶到,那就真是太仓促了。况且,即便是三藩都赶在新年这一天赶到,康熙也没时间接待他们。
每年的新年,康熙皇帝也一样要吃团圆饭,做各种各样的活动。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文武官员一大早就要齐聚太和殿广场给康熙拜年贺喜。这个时候,广场上会排列着种种仪仗乐器,庄严肃穆而又热闹非凡。早上七点时分,康熙便登上太和殿的宝座,众位官员按照自己的级别一一坐好位置并下跪朝拜。再然后,会有两名大学士宣读新年贺词以及去年的年总结。读完后,众臣子再跪拜,然后由康熙赐茶赏座。喝完茶后,给康熙拜年也几乎到了尾声。
接下来几天,除了正常的办公,康熙要不停的接见满蒙王公,安抚的安抚,勉励的勉励,再加上不少的赏赐。周边一些小国的使臣就喜欢在这个时候过来,能够获得一笔不菲的赏赐。这一段一直要持续到元宵节的时候,因此,三藩迟一些抵达也是没有问题的。这样算来,耿精忠就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用来在路上行走。
京城到福建,说远也远,说近也近。若是耿精忠乘船直奔天津,然后前往京城,只需要七天时间就足够了,因此。此刻便也不太着急了。既然已经与麾下两大谋臣商议定了。那就好好的准备一番吧。
就耿精忠自己。这个新年之前他是不准备出发的,要动身也得到新年之后。耿精忠自己在家里陪着父母、老婆儿子欢乐的过完年,该准备的东西也就全部都准备好了。大年初五,耿精忠正式准备。自己是在朝廷许可的情况下建立了海军,因此,把几艘战舰开到天津码头,也不是大事。
时间之所以定在初五,是因为这是他与就近的镇南王尚可喜商定的时间。两家离得很近。快船三日便可将消息船到广州。两家都是抱着一样的想法,乘海船进京,既方便又快捷。耿精忠准备的队伍比较简单,只有远字号编队护送他前往。只是这他看起来很简单的队伍,在尚可喜的眼中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停泊到猴屿港的就只是这十二搜艘战舰而已,若是让他亲眼看到一百六十艘战舰在一起的场景,还不知道尚可喜会作何感想。
耿精忠选择让战舰进入天津码头还有另一重考虑,就是向康熙稍稍展示一下武力,别以为只有吴三桂能够对他造成威胁。吴三桂不到,自己的大批战舰在福州待命。势必就会让康熙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反正康熙已经准备动手了,也知道一些他们二王的实力。这下刚好可以让康熙稍稍重视一下他们,加大拉拢他们的力度。
耿精忠也想好了,自己抵达京城就对康熙大表忠心,想来康熙看到自己的实力,再看到自己积极向他靠拢,应该会将主要注意力放在吴三桂的身上,事实上,朝廷的精力本来就是大部分都在吴三桂的身上。康熙是个万分精明的人,利弊得失肯定能考虑的清楚。分化拉拢是他的拿手好戏,除鳌拜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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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刚过,元宵节又至,元宵节又叫做上元节,上元花灯会从宋朝时在这里就已经出名了。宋朝的时候,北京城还叫做大名府,那时候大名府的上元花灯会可是顶顶有名的。不仅是大街上,就是皇宫里,也同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但是康熙却是没有心情去看。
康熙同时召三藩觐见,本意是想效法赵匡胤席前夺兵的故事,但吴三桂称病不来,康熙的夺兵计划便不能施行,这也完全就在耿精忠的预料之中。小麻子那热得发烫的心也只好凉了下来,代之而起的便是难以压抑的愤懑。几天前,康熙便忍着一肚皮的气,在乾清门和颜悦色地率先接见了代父行礼的吴应熊,又赏银子又赐药,下诏慰谕“病”了的吴三桂。
随之,耿、尚二王进京,两人却是一起来的,下头来报,两人同乘福建马尾水师的舰队而来,停泊在天津码头。战舰十分威武,士兵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精悍,这让康熙又动起了了心思。
吴三桂不来,康熙一直在生气,可生气归生气,正经事还得办。过了元宵节,正月十六,康熙下诏令已经入京的尚可喜和耿精忠入内,在乾清宫正殿接见议事。
銮舆路过乾清门时,康熙掀起明黄软缎的窗帘向外张望了一下,见耿精忠和尚可喜两个人穿着簇新的鹅黄团花龙褂,俯伏着身子正在叩头,不禁含笑大声说道:“二王远道而来免礼了吧。”说了脚一顿,令乘舆停下,在丹墀下一手挽起一个,呵呵笑道,“朕倒没料到你们来得这么早。在京还过得惯?这里天气比不得广东、福建,要多加些衣服才成啊……”
一边说,一边沿甬道向正大光明殿缓步而行,语气神情都透着十二分亲热。上书房随侍大臣索额图、熊赐履,议政王杰书、一等公遏必隆等率领部院大臣,早就侍候在殿门口,见他们过来,忙一齐跪下,直待三人先后进殿,方起身鱼贯而入,斜溜儿伏在殿口。
进宫朝觐,耿精忠当然不会穿着自己设计的新军服,而是换上了王世子应该穿着的服饰。康熙命耿精忠、尚可喜坐下,端起御案上的奶汁嚼了一口,这才仔细打量面前这两个异姓王爷。错了,耿精忠还不是王爷,不过康熙知道耿继茂身体太差,也就直接将耿精忠当作是靖南王对待了。不过,让康熙奇怪的是,上次康熙三年的时候,耿精忠根本不是这副精气神,感觉耿精忠的身上发生了某种说不出来的变化。
“对了,你们住在哪里?”康熙对着二王问道。
听到皇上问话,耿精忠站起来,欠身赔笑说道:“回皇上的话,尚王爷住在儿子家,奴才住在弟弟家。”耿精忠既然准备让康熙觉得自己是忠于他的,当然要表现出一副听话的姿态。不过,耿精忠的心里是十分的腻歪的,奴才这两个字一出口,自己都想吐,在福建,这两个字早已经被他废除了。
耿精忠的弟弟耿昭忠、耿聚忠都在京城,他来京城当然住到他们府上去,而尚可喜的三儿子尚之礼和吴应熊一样也都是住在京城的,因此尚可喜也有地方落脚。他们两家的相同点就是,耿家三兄弟与尚可喜的三儿子都是康熙的的姑父。换句话说是就是驸马,满语则叫“额驸”。这几个人都羁留京师住在额驸府,做散秩大臣。耿昭忠、耿聚忠加上尚之礼,都是吟风弄月的浪荡公子,酒色之徒,不问政事,比之吴三桂的大公子吴应熊差了十万八千里。
吴应熊表面老实,其实他和耿厚一样,暗中结交大臣。吴应熊厉害些,和耿精忠同样作为世子,他可以结交到督抚以上的大员,这是耿厚做不到的。就这样,吴应熊也是三两日便和云南书信往来一次。
耿精忠一说完,康熙点头一笑:“那就好,几位额驸都很能干,朕还准备让他们历练历练,好让他们进入部院为国效力呢!”
“谢皇上厚爱!”两人同声答道。完了,尚可喜继续说道:“这次来京,听之礼说,万岁爷勤政得很,每日办事都要到二更天。奴才说句不知上下的话,万岁如今到底年轻,还不懂得爱惜自己身子,到了奴才这把年纪才知道呢!万岁一身系着亿万百姓的安危,更要多多节劳才是。”
“哎,朕何尝不想享福?事情太多,不得不如此啊!”康熙将目光转向外头白雪皑皑的宫院,慨然说道,“罗刹鬼子在东北骚扰边境,去年占我木城,杀我千余百姓。这些生番用死人尸体搭起架子烧小孩子吃!西北上的事更乱,葛尔丹不知吃了什么药,竞敢不经请旨自立为汗,又与西藏第巴桑杰勾手,大有东进吞并漠南漠北之意。你们都是精熟汉史的人,境内出这样的事,朕岂能看着不管,还有黄河、淮河,去年秋天决口三十四处,河南巡抚衙门里的淤泥有一丈多厚,二十多万百姓出外逃荒……唉!”康熙一句话说完,便叹了两口气,这些事情的确是让他心烦。
这些事情耿精忠也得到过一些汇报,但是知道的却并不详细,毕竟耿厚在京城这边的主要任务不是去探查边疆的消息。但是就这些消息,也让耿精忠十分愤慨。尤其是北边的俄罗斯老毛子,在耿精忠的心里,要数最痛恨的外国人,他们仅仅次于倭国人。听到康熙说完这番话,耿精忠也暗暗下定决心,将来一定会让北边的老毛子付出惨重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