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了名门,开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墨以桓突然开口,“你看,那边儿那个和男人争吵的女人很像白小姐……”
楚南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停车场不远处,看到一个背影儿很像白悦苼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在和一个高高的男人争吵,夜色有些黑,看不清男人的脸孔,只能看清男人狰狞的怒气。
而女人只能看到背影儿,具体是不是白悦苼,楚南渊也不敢肯定?
两个人没有争吵的太久,女人不敌男人的力气,直接被拦腰抱起扔进一辆豪华轿车内,车子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你不去确认下?”墨以桓诧异他的态度,若是以前,不管是不是,他也会先确认?今天竟然没动?
楚南渊皱了下眉,说了一句,“也许只是夫妻之间的争吵。”
其实,关于白悦苼,他的心里起过疑心,但是并未深想过。
墨以桓对他算是了解,补充了一句,“想想看,就算当年谢小姐为了嫁给你,伙同老爷子把白悦苼逼走,可她为什么不向你求救?她其实完全可以和你说的,就那么一走了之,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何况当年你也调查过,白家的公司发展的挺好,老爷子怎么偏偏选定快要破产的谢家?”墨以桓补充。
楚南渊没有说话,他心知肚明他说的很有道理,可这其中的疑问还需要他来慢慢的解开?
……
翌日,是周日。
上午,弦歌整理了池嫣和原维扬离婚案的所有资料,为下周二审做准备。
笑歌打算在谢家待上一天,所以还没有回来,而顾棉一到周末就有事情离开,具体什么事情弦歌也不知道,顾棉不说,她也不好问,毕竟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之间也是需要空间的。
中午饭点儿,弦歌打开冰箱发现基本没剩下什么吃的,就随意穿了一件儿休闲毛茸茸衫下楼买点儿吃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刚刚走出公寓楼下,就看到楚南渊那辆*的蓝色跑车“咔”的一下停在她的面前。
弦歌清浅的眉宇间划过几丝诧异,随即皱起,楚南渊,他来这里做什么?
跑车门开,楚南渊的长腿迈出,绕过车身,直接走到她的前面,他里面穿着一件紫色丝质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外面加了一件浅米色偏风衣式的定制羊绒大衣,配上他神秘的蓝色眸子,猛然一看,整个人生生的多了几分西方贵族化的儒雅,和他平日穿黑色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尽管弦歌不想承认,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楚南渊这厮的长相是绝对的出色!
不过,当楚南渊立在弦歌面前一步之远的地方时,她感觉到那股独属于楚南渊的强势霸道还在,甚至更加的浓烈。
虽然,浅米色大衣软化了他的冷硬,可楚南渊就是楚南渊,他的气息不会变!一如既往令她心慌意乱。
尤其是那双神秘,幽深,深沉如海洋般的眸子,她一对上,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吸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中,稍不注意便方寸大乱。
楚南渊很少看到谢弦歌这种样子的装扮,最常见的都是上班族的标准装备,顶多看到她穿过还算时尚的大衣,这种休闲中带懒散的模样令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个女人,也太随便了!
亏他今天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咨询过池嫣,听从池嫣的建议挑选了一套具备暖男特质的外套,出门前还特意照了照镜子,发觉自己俊朗不凡风度翩翩,心情十分愉悦。
可现在一看到谢弦歌的穿着,顿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楚南渊,你来这里,是有事儿?”弦歌想着气氛不能僵住,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略显公式化的问了一句。
楚南渊眼里瞧出她的态度,俊脸立刻沉了下,冰冷的回应了一句,“怎么?没事儿我就不能过来?”
又变脸色?弦歌真想扒开他的脸皮儿,看看这下面装的是什么?怎么那么容易就生气?
弦歌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午饭时间,我要出去买点吃的,你……”弦歌想说你吃不吃?没想到话没说出口被楚南渊打断。
“上车,我定了一家餐厅。”
弦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的毛茸茸大外套,干干的一笑,“我……这好像不太合适!要不……”弦歌想说下次,其实她是不太想和他一起去。
楚南渊最近的行为太怪异,弦歌不得不防备!
不过,她没有机会说出口,楚南渊单手插兜,逼近了一步,“谢弦歌,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车上?”
弦歌最讨厌他这幅霸道无耻的尊荣,好像全世界都得听她的,于是,她抬起头,愤然瞪了他一眼,“楚南渊,你要是敢我就大叫非礼,让你丢脸!”
呵,他不知道她谢弦歌是最不喜欢被威胁吗?
哪里知道楚南渊魔高一丈,他的唇角缓缓的牵起,笑容揶揄,“弦歌,我还挺想听你叫我的声音……”
弦歌“腾”的一下红了脸,暗骂臭不要脸!在这个程度上,谁也不能和楚南渊相比!
“看到你我就没胃口,这个理由满意吗?”弦歌气得咬牙切齿,也不怕惹他生气!
可令她郁闷的是,楚南渊朗然一笑,眉宇间充满了自信,“这个简单,盛天集团名下有一百二十八家餐饮联锁,好一些顶级米其林餐厅主厨,我会请他们过来,一个一个为你试菜,直到你满意为止。”
“……”弦歌有些无语,他这是答非所问还是故意为之?
“楚南渊,你这是在追我讨好我吗?”弦歌顿了片刻,直接问出口,侬丽大眼笔直盯着楚南渊。
楚南渊没料到自己*裸被揭露了心事儿,虽然他的俊脸还是一片沉然,可他的心内早已翻云覆雨,当然身为一个男人他也要面子,是绝不可能就这么承认,于是,他笑道:“错了,弦歌你是我的妻子,请你吃一顿饭,无可厚非!”
弦歌承认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反击了一句,“你也说错了,咱俩就是一对儿名义上的夫妻,不需要这么费心安排!”
听到她巧舌如簧的狡辩,楚南渊突然发觉自己太蠢了,和一个女人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有的时候做远比说更实际!
于是,在弦歌毫无防备的时候,她被人拦腰抱起,直接扔到了跑车内。
楚南渊启动车子时,看着旁边女人张牙舞爪却无计可施的模样,他笑得越发邪气,再一次发现了和这女人相处的妙招儿!
对男人来说,做比说果然更管用!
……
吃饭的餐厅,果然是一家拥有米其林等级的西餐厅,以楚南渊的地位,所有人呈现的是讨好巴结的意思。
但是,大家都不明白高贵冷峻优雅如王子般的楚南渊,怎么就带了一个身穿毛茸茸外套,不做任何修饰浑身懒散的女人来这里就餐呢?不少人看谢弦歌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带了些探究。
不过,弦歌不在意这些,因为楚南渊都不在意,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到底是饿了,而且这里的餐点非常美味,弦歌只顾埋头吃饭,两个人在用餐过程中相处的倒也和谐。
只是在午餐用完,楚南渊用手帕优雅的拭了拭唇角,微微笑了下,说了一句,“昨天方阿姨说夫妻两个应该住在一起,弦歌,你觉得如何?”
这时,弦歌刚准备放下刀叉,听到他的话,“啪”的一下,把刀叉拍在桌子上,抬起头,脸红如潮,却愤愤的瞪着他,“你做梦!”
楚南渊没说话,唇角的笑意逐渐的加深,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自信还是对她嘲笑?
他没有继续逼问,这个问题暂时没有得到答案。
饭后,楚南渊载着弦歌去医院换药,刚到医院门口,他却接了一个电话,是来自秦尚的工作电话。
弦歌坐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一些,她就说了句,“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楚南渊思考了片刻,点头说了一句,“你小心点儿,有事儿打我电话。”
弦歌没有说话,下车,进了医院大门,不过她没有料到在急诊处碰到一个熟悉的人,正是白悦苼。
白悦苼正坐那里,身形略显消瘦,她穿着一件亮红色呢大衣,可正是这抹红色让她的小脸儿显得更加的苍白。
从弦歌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很清晰的看到白悦苼两侧脸颊上印出的红痕。
“谢律师……”这个时候,白悦苼也看到刚走进来的弦歌,脸上闪过几丝诧异何尴尬,而且是尴尬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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