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衍：“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一声，打断了他后面将要开口的话，何言硬生生地止住，淡淡抬眸有些疑惑地瞧向了他。
情绪不明。
他轻哼，故作歉意似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刚刚胸口有点闷。你继续。”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秦苒懵了懵，眼睛蓦地一瞪，差点没把整个寿司一股脑全卡在了喉咙里。
这，这是沈季衍那玩意儿的声音？
什么鬼？？
“喂姐姐，你还在吗？”
秦苒反应过来，赶紧拣起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口水，咽下寿司后连忙应道：“在的在的，你说。”
想起今早上何言跟她对台词时，他也是说今天要去参加个综艺，她刚刚听到的好像就是沈季衍的声音。
这就意味着，他们同台？
“搞什么？”
秦苒有些恼火地小声嘟囔了句，思量着万一让人听出来他俩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该怎么办，肯定会被那群疯狂粉丝人肉手撕喂鲨鱼。
这时，何言已经照着台词念了出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昂？”秦苒歪了歪脑袋。
这都啥问题呀，动不动就生啊死的，活久长了还是怎的。
秦苒想了想，然后清清嗓子，尽量保持着前后两次声音的不一样。
“小孩子家家的，青春年华正少哪像这么远。离死还早呢，我都还没想过，你想什么？”
何言没说话。
见状，秦苒还以为是自己说得有问题，“呃，还有啊……”
她又补了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顺其自然。要生要死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潜意思就是，她不会。
他听懂了。
想起刚刚秦苒对沈季衍的态度，虽然都是一副受不了他们的语气，但是对他俩似乎完全不一样。
所以，秦苒对他跟沈季衍还是有差别的对吗？
何言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挂断了与秦苒的通话。
这一举动，直接让在场的人都看呆了，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么个反应，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沈季衍眯了眯眼，漂亮的桃花眸里泛起潋滟波光，惊起点点惊澜。
“……不好意思啊，手滑。”
等到何言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已经晚了，他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罪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主持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尬笑道：“害，没事没事，这都常有的。来来来，我们进入下一环节。”
后面的时间里，何言似乎都是心不在焉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好几次因为走神闹了些笑话。
节目录制结束后，沈季衍正在化妆间里收拾东西，组里的人大多都已经离开，何言手里拿着手机，一个人呆呆地坐位置上。
见状，沈季衍挑了挑眉，最后把脱下的外套从臂弯中放了下来，搭在椅背上边，有些轻佻地发问，“你这是在想刚刚跟你打电话的那人？”
何言惊了惊，有些不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明显不想甩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