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你没媳妇,而我有。”
“友尽,告辞。”
魏文洲一拱手,转头就走。
傅景之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中带了几分愉悦。
池笙纤细的眉一挑,清亮的眸中光影绰绰,眼中划过一抹疑惑,“魏哥怎么走了?”
傅景之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淡笑着道:“他去厨房了,今晚由他掌勺,刚才只是过来和我打个招呼。”
池笙了然的点点头,目光落在男人的侧颜上,此时男人正微垂着眼睑,修长的手握着她的手,似乎在玩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不时的捏一下。
这男人今天似乎对她的手格外的感兴趣,什么毛病?
“傅先生。”池笙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开口道。
男人抬眸,低低的一声,“嗯?”
嗓音低醇磁性,带着一股不自知的诱惑。
池笙眸光动了动,视线落在两人的手上,“你有恋手癖?”
男人一怔,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到被自己握住的小手,顿时失笑。他手上微微用力,女生便被拉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膝上。
池笙不满道:“你做什么?”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能以这么羞耻的方式坐在美人儿的怀里?
男人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女生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怀里,俊颜微微靠近,两人呼吸都快要交缠在了一起,只听他哑着声音道:“我只恋你。”
我只恋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癖好!
两人目光相对,一个冷漠中带着宠溺温情,一个清冷中带着笑意。
池笙伸手,轻挑的挑起男人的下巴,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凑上去在他唇角重重的亲了一下,声音中带着笑意,“傅先生越来越会说话了,奖励你一下。”
男人灼灼的盯着她的嫣然浅笑的红唇,嗓音低哑道:“一下不够。”
池笙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触感好的让她忍不住捏了一下,“傅先生,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呀。”
又捏了一下,男人目光宠溺的看着她的动作,丝毫没有生气。
“对你,我只想再贪心一点。”
池笙忍不住笑了,“傅先生,你这些话都哪学的。”
第一次见美人儿,那副冷漠霸道,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凛冽气势可不像是会说这种情话的人。
女生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姝丽的面容上笑意清浅,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妩媚。
男人的眸光微深,大手微微用力,低沉醇厚的声音道:“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空气中气息忽然暧昧起来,男人的脸渐渐的凑近。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道故意放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调笑的意味。
傅景之面色一沉,冷冽的视线嗖嗖的射了过去。
池笙眨了眨眼睛,从男人怀里起来,坐到旁边椅子上,看着门口不合时宜出现的魏文洲,眸中略过一丝可惜,哎,没亲到美人儿,不开心。
“哎,你们好了没有,衣服穿好了吗,我可不想长针眼啊!”魏文洲一手挡在眼前,指尖却露出很大的缝隙,演技非常浮夸。
傅景之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声音也沉的发冷:“上完菜就滚出去。”
“景之啊,你怎么这么绝情。”魏文洲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朝后面招了招手,“端上来。”
然后双手趴在桌子上,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企图发现一点不寻常的痕迹,但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来,两人衣衫正气,面色淡定,连脸都没红一下,丝毫看不出做坏事的模样。
“唉!”魏文洲叹了口气,略微有些可惜。
一会儿的功夫桌上就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服务员们又鱼贯而出。
“你怎么还不走?”傅景之将餐具给池笙摆好,回眸间魏文洲还趴在那,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哎,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想打架?”
傅景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却很明显,就凭你?
魏文洲当即就拍桌而起,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傅景之,胸膛快速的起伏着,明显是气的不清。
池笙抬头,清冷淡然的目光看了过去。
魏文洲手指一顿,立马放下,瞪了傅景之一眼,然后面对池笙笑的脸跟朵花似的,“弟妹啊,您别看魏哥风度翩翩的,我不仅拿得动勺子,我还舞的动棍子,一打十不成问题,连景之都不是我的对手。这小子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除了长得好看点,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哥,哥都能给你解决。”
傅景之眼神凉凉的扫了过去,魏文洲得意的扬了扬头。
池笙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魏文洲道:“弟妹啊,你是不了解,没看过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哥的身手。”
池笙指尖轻扣着桌面,声音带着浅淡的冷:“我的意思是,他有我,而你,打不过我。”
不是她自夸,就魏文洲这样的,她一只手都能摁死。
魏文洲忽然捂住了胸口,感觉到了万箭穿心的感觉,这不但是被鄙视了,还被塞了把狗粮啊!
做人怎么这么难!
傅景之冷峻的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笑意,看着池笙的眼神灼灼的,像夏夜的流光,要不是此时屋内还有其他人,他真想将女生抱入怀中狠狠欺负。
“冰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魏文洲双手负在身后,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摇头叹气的朝外走。
“站住。”傅景之忽然开口。
魏文洲回头:“干嘛,想让我留下来一起吃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是只单身狗,也是单身狗中的贵族,绝对不吃狗粮!”
傅景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送杯鲜榨果汁过来,阿笙要喝。”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响。
傅景之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气真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