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一点都不想记得,可她这模样,特别是耳尖还泛起一丝不明显的浅红,怎么看都是记得的。
斐郁咳了一声,像是也不好意思,不过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不然过了这个村,再想让小姑娘负责,可就没这个店了。
当然了,要求负责也是要有技巧的,可不能一上去就冒犯对方,要慢慢来,最好是让对方求着给他负责。
苏糖看对方脸色微妙,头皮都炸了,毕竟,她昨晚还真的没干人事儿了!
“怎……怎么了吗?”
“我……”斐郁就开口说了一个词,接着便坐立难安,“有些事想问你。”
苏糖闻言,立刻正襟危坐,“你说。”
斐郁疲倦地往墙上一靠,声音略哑,“昨晚的酒,你是从哪里来的?”
“酒?昨晚喝的红酒吗?就很普通的上了年份的红酒啊,怎么了吗?”苏糖还真怕把人给喝坏了,愣是将人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一番,然而,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斐郁却被她盯得脸庞也红了,眼神更是飘忽,他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薄唇微启,数次都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到最后,苏糖没了耐心,狠狠地挠了挠头发,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斐郁,“我好像坏了。”
坏了这两个词,太笼统了,无法具体,所以苏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缓缓道:“坏了?什么坏了?怎么坏的?”
斐郁深深地闭了闭眼睛,他越是这样,苏糖就越好奇。
“你说话呀,到底哪里坏了,我带你去找医生?”说到最后,她更是语重心长道:“朋友,这年头,切勿讳疾忌医啊!”
小姑娘一改先前的沉默,热心极了,而非与,终于被她打动,艰难开口道:“我只是想问你,我昨晚喝醉酒以后,可曾做过什么危险的举动。我总觉得我……坏了。”
他说的含糊不清,苏糖却隐约听到了,“下面?什么下面坏了?哪个下面?”她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
卧槽,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下面吧!
等等,她昨晚都干过什么事情了?
她好像……
苏糖被自己震惊的瞳孔猛缩,所以这是,男主被她玩坏了?
想到系统给她看的某些画面,苏糖整个人都不好了,再看斐郁,他满脸憔悴地靠在墙上,无措地看着她,“昨晚喝高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娇娇还记得什么不?我想想,会不会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你也知道,虽然不能讳疾忌医,可事关隐私,我便想着如果知道起因,说不定便不是什么大事,过会儿便能恢复。”
苏糖再次痛恨自己,没事瞎抓什么!看看吧,抓出事情来了!
“我……”她张了张口,发现这事儿是真的难以启齿,到最后,在对方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下,她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了兄弟!
她想否认,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刚开口,门就被人敲响了。
是厨房做好的醒酒汤被送了上来。
出了这么一件插曲,苏糖再想撒谎,倒是没了先前那股子气,因为问心有愧,所以她连眼睛都不敢抬,只能盯着一旁的墙壁,含含糊糊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一下症状?”
这话问完,她就后悔了。
是他坏了,又不是她,女孩子家家,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作甚!
果然,她也坏掉了!
“算了算了,我也没那个东西,要不咱们还是找医生吧。”
斐郁皱了皱眉头,“其实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医生会的那些检查,我也都会,我就是好奇……”
话说一半,苏糖却是再也不敢接话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就怕自己口无遮拦,又顺着他的话问什么,这么隐私的东西,再问就要负责了啊。
不对,本来就是她弄坏的,于情于理,也的确应该她负责。
但是,她更怕斐郁剁了她的手呢。
“还是……看医生吧。”
斐郁略有失望地看着她,“娇娇真的不记得了?”
苏糖咬牙不承认,这么不淑女的事情,绝对不是她做的。
她,沈娇,沈家第一淑女!
斐郁幽幽地叹了口气,而苏糖因为心虚,浑身都不对劲儿。
“那我昨天可曾冒犯过你?”
苏糖摇头,不是他冒犯,是她,是她冒犯了他啊!
斐郁却道:“可我总觉得,在我残存的记忆中,我昨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娇娇真的不记得了?”
娇娇现在就想死呢!
苏糖木着脸,说了一次谎,再说谎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她再次摇头,以极为肯定的语气道:“真的没有。”
“这么肯定?”斐郁却有些不信,“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苏糖一噎。
斐郁却笑着道:“那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娇娇想起来了,随时都能来找我,我都会负责的。”
负责二字,像是在打苏糖的脸,她撒了个谎,她不想负责,她是个渣女呢,嘤……
“咱们是兄弟吗,兄弟间谈什么负责,多见外啊。”
斐郁没有咄咄逼人,虽然他原本是想借此机会赖上她,不过小姑娘不愿承认,便罢了。
左右,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让小姑娘负责的。
“走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伯父伯母他们应该都在楼底下等着我们。”
苏糖闻言,悄悄松了口,这是躲过了一劫啊。
不过,她看了眼一旁不再状态的某人,小声道:“斐郁,你真的没事吗?”
斐郁安抚一笑,“没事,就是一晚上没休息好,有些累到了。”
苏糖张了张嘴,没忍住,视线又悄悄挪了下去,“那个,你那个……怎么坏了?”
斐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应该是受了外界的刺激,太过亢奋了。”
苏糖:???
这算哪门子坏!
“正常的不都是这样?”
斐郁挑了挑眉,“娇娇对这些事似乎很了解?”
苏糖无语地看着他,“大哥,初中生物课本应该都教了吧。”
“不一样。”斐郁缓缓道:“生理亢奋与心理亢奋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敢肯定,我们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苏糖缩了缩脖子,誓死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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