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怀,你到酒店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有点不放心,来,把手机给我,我把号给你存上。”朱孟阳说的特别自然。
看上去就是担心他俩的安危,根本看不出来是想要宁怀怀的联系方式。
存上号码后,还拨打了自己的电话,江湖还是老的辣啊!
朱孟阳要到宁怀怀的电话号,也算了却一门心思,便高兴的跟她挥手告别。
那个刘默然已经醉倒在车上,摆了一次手后,便像睡着了似的,不再睁眼睛。
二十分钟后,便到了酒店,门童帮着扶刘默然,还非常贴心的送到了房间。
宁怀怀在门童走的时候,赶忙说:“谢谢。”如果不是门童帮忙,恐怕自己还真扶不动。
刘默然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宁怀怀也听不清,也懒得听。
她看见刘默然醉醺醺的样子,有点烦,把他往卧室的床上挪。
“我要去洗澡。”刘默然吞吞吐吐地说,这才把眼睛睁开,将宁怀怀的手也推开,自顾自的往浴室里走。
“喂!你小心点,别滑倒了。”宁怀怀不耐烦地说。
“都喝那么多酒了,还想着洗澡,老老实实的睡觉得了,哪来的那么讲究。”宁怀怀嘀咕着。
浴室哗哗的水声传出来,宁怀怀不经意看过去,透过门玻璃,隐隐约约居然看见了那个身体。
“什么玩意,五星级酒店的浴室玻璃这么透明吗?也太偷工减料了。”宁怀怀抱怨。
她便赶紧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其实,也看的不清晰,只是隐隐约约有个人体的形状而已。
她可能还不知道,这是酒店故意设计的,毕竟能住在一个房间里的人,都是不在意彼此身体的暴露。
可能也没几对像宁怀怀和刘默然这样的纯洁男女,住在一个房间里,彼此都没任何冲动。
宁怀怀把沙发铺好,决定好,今天她睡沙发。
刘默然还真是酒醉不怕丢人,又围着个白色浴巾就出来了,最客气的是走路晃晃悠悠的,宁怀怀真怕他把下半身的浴巾晃掉。如果那块浴巾脱落,可就春光乍泄了。
刘默然看着宁怀怀,不知道眼睛是闭着还是睁着,“你去睡卧室,我睡沙发。”说着,就往沙发这边走来。
宁怀怀还没收拾好,刚铺上毯子。
只见刘默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横躺下来,闭眼就睡。
宁怀怀看着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矫健的肌肉块,清晰可见,看上去就很硬。
这让她想起来了谢堂峰,谢堂峰的肌肉块就很硬,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摸着肌肉块睡
。
看着刘默然的几块,手有点痒痒,不过,她肯定不会轻易动手,烦还来不及,只幻想着他是谢堂峰就好了。
“起来!你去卧室睡,这冷,你再蹬被子冻感冒,我可承担不起。”宁怀怀没好气地说。
“呼……”刘默然酣声比平时重了点,没回答宁怀怀的话,看样子睡着了。
“喂!醒醒。”宁怀怀实在不想再让他感冒,毕竟最后伺候他的人还是自己,就使劲推了推。
刘默然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宁怀怀,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看你又不高兴了,来,让我抱抱。”
宁怀怀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吓得心也砰砰地跳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刘默然会对自己说那么柔情的话。
这还是刘默然,还是那个直男吗?怎么能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不可思议。
后退了好几步的宁怀怀大眼睛转个不停,看着刘默然,之间他闭着眼睛,又睡死过去。这次的鼾声更大。
“该死的刘默然,你想吓死我啊!真有病,说什么梦话。”宁怀怀咒骂。
宁怀怀一想,这也挪不动他了,不如就让他睡在沙发上好了。她又怕刘默然冻到,就去卧室把那双厚被拿了出来,轻轻盖在刘默然身上。
她看着刘默然睡的很踏实,又怕他把被子弄掉,就给他弄了弄被角,将盖在他胸膛的被子掖了掖。
刘默然感觉眼前有人正给自己盖被子,一把抓住那只胳膊,用力一拉,拉近了自己的怀里。
“啊!刘默然,你干嘛?”宁怀怀大叫着,挣扎着。
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覆在了刘默然的身体上,只不过有个厚被子隔着。
刘默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睁开了眼睛,可是手上的力度一点都没减轻,还在死死地拉着她的胳膊。
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前那个宁怀怀好像不是宁怀怀一样,好像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似的,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似的。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冷。”刘默然从未有过的淡然和严肃,声音有点沙哑和憔悴。
宁怀怀当时都蒙了,别这么淡然的声音给震慑住。同时,她觉得那个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颤抖。
走神的这几秒钟,她当然没有挣扎,直勾勾地看着刘默然。
但是刘默然却没有看她,一副安然自若的表情,并且是闭着眼睛的。
宁怀怀反应过来后,挣了挣,可是自己越挣越紧,被锁在他的双臂间。
刘默然抱着宁怀怀,只觉得天昏地暗,好像全世界就有两个人一样,在世界的中心旋转
着。
他没有一丝的邪念,感觉抱着的这个身体特别温暖,好像比妈妈的怀抱都温暖。冰冷的身体,好像搂着一个火炉一样。
“能一直抱着你就好了。”刘默然依旧淡淡地语气,非常的安宁,也好像在感叹什么。
宁怀怀听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是恶心也不是喜爱,总之,有点奇怪。
此刻,宁怀怀看见他是闭着眼睛的,没有紧紧的闭着,表情很享受,就像一个谁在妈妈怀里的小孩。
宁怀怀想到了两人的过往,想到两人困在电梯里,想到他守在身边,想到他去接自己,去给自己买东西。
忽然感受到了身体下面那坚实的胸膛,特别有安全感,有那么几秒钟,她放弃了抵抗,同时,也闭上了双眼。
忽地,她脑海中出现了个凶狠的样子,那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刀,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他不是别人,正是谢堂峰。
宁怀怀猛地站起来,跑到卧室里,将门紧锁,手心不停地往外冒冷汗。
“这都是什么啊!我怎么能这样,老天啊,我怎么能这样?”宁怀怀痛苦的质问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