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时乐的微信上就弹出来了苏狐的新消息。
“乐乐,上次你推荐的护『毛』膏,我在用最新款啦。”
乐乐今天今天暴富了吗:“给我捎!”
苏狐:“好的,转账。”
苏狐:“109999,你要给我支付宝转还是微信转?”
乐乐今天暴富了吗:“?”
乐乐今天暴富了吗:“是白琅疯了,还是你疯了?”
四舍五入十一万的护『毛』膏,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苏狐就知道他是这个反应,所以,又补充了几句。
“白琅说用这个还能治掉『毛』呢。”
时乐:“……”
时乐动摇了。
可是,动摇不过几秒,他想到地府建设还需要的开支,只能忍痛拒绝掉来自护『毛』膏的诱『惑』。
拒绝完,时乐小脸都发蔫。
他本来画了那么一个大阵,就有点累,现在,不止是身体累,连心里都很累。
世界上的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他一个呢。
时乐蔫吧的回到了别墅。
别墅里头,薄闻时做好了饭菜,看到时乐还想立马脱身。
可还没开口,就先看到了时乐蔫吧的小模样。
“乐乐。”
他皱眉,将人叫过来:“这是怎么了?”
时乐不吭声。
他想买护『毛』膏,但是又买不起。
这件事如果说出来,薄闻时估计要觉得他没出息。
所以,不能说。
薄闻时见他不吭声,也没有硬『逼』。
“那先过来吃饭,做了炒虾仁。”
薄闻时做的炒虾仁是剥好的那种,吃起来特别方便,都不用再剥壳。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时贺也会给做这个。
但做这个很麻烦,时乐看时贺做过几次,一大盆虾,剥好了就只剩下一点虾仁,所以,后来他就没让时贺再给做了。
“好吃。”
时乐闷头吃了一大碗饭后,心情总算好了点。
他瞅瞅薄闻时,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挪到腿上,然后,巴巴的问道:“薄闻时,你今天可以让我给治腿了吗?”
薄闻时冷眸微微眯了眯,他跟时乐对视着。
这么总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得面对。
“你打算怎么给我治腿?”
时乐想了想:“检查身体,吃『药』。”
薄闻时瞥着他的饭碗:“行,等你吃完饭,我让你检查。”
时乐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
“真的。”
薄闻时看他激动到小脸发红,还以为他要当场撂下饭碗,来给自己看腿。
可没想到,小孩儿激动到这份上,都愣是没放下饭碗。
“薄闻时,再给盛一碗!”
不但没放,还接着添饭。
薄闻时嘴角几不可察的动了下,接过他的饭碗,给添了满满一大碗饭。
时乐吃饱喝足,擦了擦嘴角,『摸』了『摸』肚子,满足到眼睛都弯了起来。
“好啦!”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薄闻时怀里蹭了蹭,蹭完,仰着白净小脸,直直的看着他:“你等我洗完澡就去找你。”
他忙了一天,这会儿得洗个澡。
薄闻时“嗯”了声,去将碗筷和厨房都收拾好。
他收拾完厨房,见时乐还没有过来,索『性』也洗了个澡。
又过片刻。
时乐穿着时贺给买的新睡衣,拎着小布袋,兴冲冲进了薄闻时的房间。
薄闻时正坐在床上,看着手头的杂志。
时乐一过来,就麻溜的爬到床上,还对着那张俊脸,“啾啾啾”了好几口。
薄闻时自从答应了可以随便亲之后,就对他的亲亲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因此,眼下对这热情的亲亲也是接受的很良好。
就一点。
“不许糊口水。”
他懒洋洋的弹了下小孩儿的脑门:“把我脸上的口水给擦掉。”
时乐乖乖的用袖子给他擦擦脸。
“擦掉了!现在开始做正事。”
时乐坐到一旁,低头看起他的双腿。
“薄闻时,你的腿看上去好好的。”时乐伸手『摸』了下,点评道:“很结实。”
薄闻时闻言,附和道:“是比你的结实。”
时乐:“……”
时乐不高兴的瞅他一眼:“我现在在给你治疗,你不能攻击我。”
时乐不止是腿,他身上的肉都是软乎乎的。
跟薄闻时对比起来,的确是没眼看。
时乐脸上看着不在意,但接下来,却悄悄拿被子把自己两条小细腿给遮住了。
薄闻时挑了挑眉。
小孩儿还挺要面子的。
时乐攥着薄闻时的手腕,给他切了脉,切完脉,发现薄闻时身体没半点『毛』病。
就很健康。
“不对啊。”
他皱了皱小圆脸,纳闷道:“我给你诊出来的,你全身筋脉都很畅通。”
那双腿也没有任何问题。
薄闻时早就有了说辞,他淡定道:“给我看腿的医生也这么说,他还说了,我这双腿,可能是以前残的时间太久,所以就算想站起来,也要再等等。”
“说不准哪天他,我自己就站起来了。”
时乐不信这个邪。
切脉看不出来问题,他又换了种方法。
“薄闻时,你静下心来。”
时乐说着,闭上眼睛,把自己的灵力分了一缕出去,在他体内检查着。
可灵气入体。
不到几秒,时乐就失去了对那缕灵力的掌控。
他呆了下。
紧接着,他继续输送灵力。
从最开始一点点的输送,到最后加大强度……
不管他输送多少灵力进去,都在薄闻时体内撑不过几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薄闻时在吞噬他的灵力。
“不可能。”
损耗了太多的灵力,时乐脸『色』明显不太好,他愣愣的看着薄闻时:“薄闻时,你是不是人啊?”
薄闻时被这话问住。
他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在骂我?”
时乐摇头。
摇完头,他回过神来,咂『摸』着自己刚才问的话。
你是不是人?
这听着是有点像骂人啊。
“我不是要骂你。”时乐不止脸『色』不好看,他还有点难受。
“薄闻时。”
他圆眼睛里湿漉漉的,向前爬了两步,坐到薄闻时身上,委委屈屈瞅着人。
“我的灵力到你身体里就不见了。”
时乐控诉道:“我现在还有点难受。”
输送灵力的时候,他在薄闻时体内还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缘由,但很明显就非常克他的气息。
那股子气息……
让时乐特别不舒服。
薄闻时听着他的描述,难得也有点困『惑』:“我很确定,我就是个普通人。”
出生还有医院证明的那种。
时乐也知道他是人,在生死簿上都有记载他的生辰八字。
可是,刚才也不是错觉。
找不到原因,但这会儿自己又实打实的受到了影响,心口都有点疼的时乐,委屈难受又可怜。
“疼。”
他拉着薄闻时的大手,放到心口处,泪汪汪的道:“给『揉』『揉』。”
薄闻时能看出来他这不是装样子,是真难受了。
“好,你先躺下来。”
他把小孩儿挪开,耐心的给他『揉』着心口。
时乐的难受,持续到了半夜。
后半夜的时候,折腾到浑身都有点发凉的小孩儿,蜷缩成一团,眼皮子都红红的,窝在薄闻时怀里睡了过去。
薄闻时垂眸,将他抱紧,脑海里清明一片,没有半点睡意。
时乐的不适,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小事。
于是。
半夜三点。
薄闻时翻出了罗澧的联系方式,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彼时,罗澧还正在床上,欺负着身下的时贺。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贺紧抓着床单的手,骤然一松。
“去,去接电话。”
他用仅剩的力气,踢了踢罗澧:“快点。”
罗澧吻着他的锁骨,眼底红意一片:“不想去。”
可再不想去,也得去。
毕竟,罗澧的手机号并没有给太多人,能打电话过来的,肯定不是什么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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