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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然蜀王笃言熟稔军务、而兵法韬略又不愿多言,何不让蜀王带兵一试呢?如此既可防止其韬略外泄,又可避免赵括之论。”长孙无忌上前幽幽道。
“胡闹!”李世民拍案而怒。“无忌,恪儿不是你亲外甥,你才处处挤兑是吗?”
李恪大汗,因为自己的到来,那句水能载舟的言论提前出现,没想到这句诛心的质问竟也提前出现了。不过这对自己有益无害,老爹说出这句话,就证明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已经达到对长孙无忌忍耐的极限了。
虽然李世民动怒,不过长孙无忌也并不惶恐,还打算一条路走到黑:“陛下,臣所思所行莫不以大唐安定着想,您何出此言?且,臣出此下策亦是为蜀王考虑。若他真的早慧如此,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又何必白费几年等待及冠?何况陛下亦知、行伍生涯可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对蜀王之成长百利而无一害,前往带兵又有何不可?”
长孙无忌说了许多,唯独没有提军伍中的危险。且不说可能面临的行军作战,这么大的孩子正处于爱马的年龄,而战马向来脾气暴躁,稍有不慎就可能坠马摔断脖子,或者被战马踩个半身不遂。
李世民微闭双眼,思量片刻又向李恪看来。见他轻轻点头,才开口道:“既然恪儿无异议,便这样吧。长孙尚书既然提出此事,想必也心中也考虑到去处了吧?”
长孙无忌心中微凛,多少年都称呼自己无忌,而如今竟因此事改称官职,一时得失让他有些难以权衡。想想李恪、李承乾两人间的巨大差距,他当即一咬牙:“臣以为,蜀王所提吐蕃羁縻之策大有可为。然华忽布及啤酒,我等皆不明所以,苦于无法实行。而蜀王封地恰在益州等地,濒临吐蕃。何不令蜀王暂且就职以行羁縻之策?”
漂亮!李恪一听,心中大喜。恨不得抱着老家伙亲上两口。虽然他心怀叵测,但绝对帮了自己大忙啊!
“诸位臣工以为如何?”发现李恪嘴角挑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李世民暗自翻了翻白眼。这无忌啊,注定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看这样子好像还帮了那小子一把,何必呢!
众臣俯身齐称无异,闻言李世民一挥手:“着令蜀王恪持节益州大都督,都督益绵简嘉陵雅眉濛犍邛普资荣泸戎茂维巂十六州军事,择时就职,以行吐蕃羁縻之策。”
督十六州军事!李恪心中喜悦溢于言表,权利平白扩大一倍,已经直追李泰那小胖子了!老家伙,就冲你帮我这么大一忙,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听着李世民果决的宣命,长孙无忌脸都绿了。说好的限制发展呢?怎么有种放虎归山的感觉?郁闷的同时,他只能希望吐蕃人更野蛮一点……
考核终于无疾而终,或者说是已经延续到遥远的吐蕃与蜀中。就职之前,李恪获得了一个月的自由时间去安排渭南的事宜。这次就职属于暂行,所以李世民特意取消了藩王未经皇命不得回京的条例。虽然李恪觉得自己用不上,但对这命令下潜藏的深意还是颇为受用。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是盛唐事情诗仙的感慨,盛唐尚且如此,初唐更不用提。但从这次李世民增加封地以及允许回京来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有所提升。未来,改封他地也未尝没有可能。
骏马飞驰在官道上,李恪纵情地狂欢。渭南是自由的第一步,蜀中何尝不是自由的另一步?身为新时代的杰出青年,他对皇权真是没有太多念想。权利是很大,但绝没有大到为所欲为,除非想做亡国之君。而那个位置的责任,却重如泰山。不仅得起早贪黑批阅奏章,还得处心积虑防止大臣、儿子弑君篡位,何苦来哉!远不如做一个谁都束手无策的亲王舒坦。
在驿站换了三次马,渭南已然举目在望。原生态的交通工具就是麻烦,全力奔跑个二三十里就歇菜了,真不知道那些书中和电视上动辄突袭几百里是怎么做到的。
回到县衙,李恪便一头扎进了书房再也不出来,吃喝拉撒全由九莲伺候。事发突然,三十天的时间实在有些不够用。渭南作坊已经发展上了轨道,不能轻易舍弃,自己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有太多规划需要安排。另外,去蜀中就职也需要繁多准备。
作图、书写、作图……三天的时间,李恪已然浑身散着汗臭,披头散发眼珠赤红,抽空去安排家眷回来的秦勇,一进门都以为来了个乞丐。
“殿下,时间不差这一会儿,你还是洗个澡好好歇歇吧。”
“别啰嗦,家眷安排好了没有?作坊的发展规划我快弄好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跑个腿,把作坊的周老等人和旅店的颜老他们叫过来开个会。”李恪头也不抬,继续在一张硕大的纸张上缓缓画着什么。
知道他的倔脾气,秦勇长叹一声,摇头出去。书房中重归平静,过了许久才传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扔下毛笔,李恪打量起自己的杰作。那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它没有城墙、没有堡垒,在城市的中央有这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在图纸上占据的空间被城市中轴一分为二,分别写着‘匠神’‘文华’。在两个词汇下面又有着两个手拿铁锤和毛笔的小人……
“小子,用不着这么拼吧?你去就职,渭南也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字典和作坊两头事都不会落下,你还担心什么?”看着李恪疲惫的面容,颜老轻声说道。
“颜老,有你们在我当然放心。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对日后的发展做个明确规划,免得你们忙完就散伙了。大家伙聚在一起不容易,忙完就分道扬镳也太不划算了。”
“那你的打算是?”
“诸位请看。”李恪走当墙边,抬手掀开架子上的红绸,一副巨大的城市蓦然出现。“此处乃是渭南城,北接渭水南临秦岭。在城南,平原之后渐入山林,依山傍水位置极佳。小子准备在这平原之上,为诸学士及工匠安顿家业。中间这片空地为集贤广场,左匠神右文华,为贤者雕像树立之地。广场周边,分列将作研究、学者治书、休闲娱乐、食宿安寝……”
众人看着图纸,神情恍惚呐呐不能言。
“蜀王,你这规划好是好,只怕难以实现吧?且不说石材木料所耗之巨,我们所有人加一起也用不了这么大地方啊。”周老面带难色道。
“周老所言不错,现在人少用不了太多屋舍,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规划。需要住房,就在居住区建造。需要研究将作、安静修书,就在研究区建造。还有大家吃饭、洗浴等等,先把位置确定好,有需要就马上建造。如此以来,不仅大家的生活环境井井有条,而且如果后面再有人来,扩充也省事许多。”
“你是说还有人会来?”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李纲开口问道。
“是啊,无论工匠还是学者,甚至其他方面的人才,只要有真才实学,我这里就永远欢迎。”李恪点头说道。
“可是殿下,作坊里现在人已经够多了,各项工作人手充足。再找人的话、恐怕就只能闲着了。而且学者只怕也是这样,字典编著之后,他们留在这里还能干什么呢?”另一个评委团的宿老说出自己的思虑。当初的评委团,经过慢慢的适应,现在已经成为作坊日常工作的主要管理者和协调者。
李恪笑着点头:“这正是我要个各位说的另一件事。关于大家接下来工作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