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笙看着继续尝着味道的纳兰婉清。“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为什么这么问?”纳兰婉清转过头看向韩笙。“啊。。。。。。感觉你好像在烦心什么。”被对方问住的韩笙沉吟了片刻才答道。“没什么,你多想了而已。”纳兰婉清瞥了她一眼后,从一旁拿起方才切好的配料倒了汤里。饭后两人一同在小区里散散步,然后才回到家中看了些综艺节目。日子还在慢悠悠的过着,韩笙本以为应该没什么波折的事情才对,除了两人之间刻意都在忽视的隐藏外,一切都显得要安宁很多。岁月静好也不过是如此罢了。倘若不是在婉清身边当了多年‘卧底’的陈晗突然出现,韩笙真的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么糊里八涂的过去的了。偏偏这个人出现了,而且看起来貌似还挺好的,只是除了她过于苍白的脸色。见到这人时,对方仍旧是当初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挂着没心没肺笑着的样子。那天,她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文件,当上了理事长后,许多事情都需要她来处理。外祖母早已退居二线,现在似乎除了等待她千盼万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曾外孙女外,就是打算过一阵子好好的出去玩玩。好像计划着什么环球旅行?这时,门被轻轻的敲了敲,韩笙淡淡地说了一声进,便走进来了一位年纪和韩笙相仿的人。这人是韩笙的秘书,是傅蓉秘书长亲自教导出来的。“有什么事吗?”见她迟迟没有说话,韩笙再次将视线移到面前站立的人身上。对方低着头,栗色的卷发落在肩胛处。咦?她是不是有些变高了?怎么忽然觉得自己的秘书好像抽条了很多?难道是减肥成功,对于有些微胖的秘书小姐,韩笙经常能听见对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要减肥的话题。“所以说什么来着,你的警惕性还真是差~”稍显的恶趣味的语调扬起,明显不属于秘书小姐音色从韩笙面前站立人的口中传出。“当然,也包括纳兰婉清暗地里为你安排的那几个保镖,啧。”女人扬起头,嘴角含着讥讽之色,一边说着,一边大拇指向后的点了点,而后露出一张韩笙熟悉的面容。“你!”韩笙一怔,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好久不见啦~韩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陪同她治病的陈晗。“你怎么穿成这样?”韩笙看着明显是自己秘书的衣服,而对方的中长裙愣是让陈晗穿成了短裙的效果。“还有,穿着这衣服的人你把她弄哪里去了?”“不穿成这样怎么来见你。”将披散的栗色卷发头套掀下,露出一头黑色的长发,陈晗也不客气的坐在韩笙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一条大长腿自然而然的搭在另一条腿上。“至于那位小姐,应该还在睡梦中才是。”陈晗咧嘴一笑,一双丹凤眼眯着浅浅的弧度。“放心,我走之前可是把我的衣服给她换上了~”虽然有些不清楚这家伙要干嘛,但也知道婉清和陈晗还有历门之间有很大的矛盾。对于韩笙的心里是多少存在的复杂感的,她自是知道那一段时间对方对她的照顾是因为仲安病故前的嘱托,但仲安也许并不知道,在她死后自己反而得了类似于抑郁症一样的疾病。可是,她记得,在她有所好转后,陈晗可是打算再也不回国的,这次?“你是不是现在心里面嘀咕我怎么会来找你?”陈晗弯了弯眉,倘若不是她的脸色过分苍白,她这般一笑,还有少残留着风流的味道。“与其说好奇你来找我,不如说我对你为什么回国而有些疑惑。我记得你可曾经与我说过,不到逼不得已,你不会回来。当然,我并不是质问你的意思,只是之前我看你对回国这一点有所排斥,不然也不会与你的同伴闹僵。”韩笙身体前倾,双手交叉立于办公桌上。“还有,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着别的原因才回来的,要不然,我在国外好好的,自然是懒得回来。但是你瞧。”她两手一摊,做出很无辜的表情。“既然有所变化,我也不可能固步自封。有句话说得好,时代。”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可是给有思想的人准备的。”“少来。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根本就不相信对方口中的那一套,韩笙直接挑明。“你觉得我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又是偷你秘书的衣服,又是躲藏纳兰婉清在你身边安排的人,还能有别的原因吗?”陈晗笑的很斯文。“自然是来找你的,希望你能帮个小忙。”“小忙?”她可不认为能让陈晗这般‘东躲西藏’的能是个小忙,但既然对方提了,韩笙自然有耐心听下去。毕竟,对方帮助过她很多。“当然,对你来应该是绰绰有余的。”陈晗笑眯眯的说道。“你先说,希望我帮助你什么。”“我就喜欢你这性格,不拐弯抹角,爽快。”陈晗翘了翘拇指。“当然,这件事摆平后,我不会在来找你,免得让某些人看着我等咬牙启齿。”她眯着眼,嘴角勾勒的弧度露出些许的讽刺味道。“其实,很简单的,只是你希望你能在纳兰婉清耳边说一说,希望她放过历门的人。”听罢韩笙一愣,她虽然知道之前婉清针对于历门,但据她所知历门在仲安死后过了一年多就瓦解了,怎么?婉清难道还没有放过历门吗?“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老大不在了,以纳兰婉清那糟糕的性格,会对历门罢休?”陈晗见韩笙皱眉,耸了耸肩。“你应该知道,自老大去世后,我便与你一同离开了历门,所以,你并不知道历门这几年来遭遇了什么,就凭那个石头的笨蛋脑袋,能压得住场,让历门残留势力能存在这么长时间,确实已经很不容易了。”石头是陈晗对仲安那位得力手下的称呼。而在仲安在位时,陈晗也是仲安得力手下之一,但观对方的态度以及仲安死后立马离开历门的样子来看,陈晗与其说是在效忠仲安,不如说是她所需要的正是仲安能满足的。韩笙一直看不懂陈晗这个人,对方总是微笑的样子,看似忠诚,却总让韩笙产生这家伙忠诚背后的目的。“你认为我会说动婉清?”韩笙沉默的片刻才慢慢道。“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位纳兰老太太外,应该就属于你了。”陈晗扬起眉。“怎么,你是不是想起来三年前和纳兰婉清搞暧昧并且被你撞见的那个家伙?”陈晗不说还好,一说韩笙心里面那股子酸劲儿就上来了。本来她是没想到那个人的,愣是让陈晗一下子给提醒了。不过听她话里语气,好像知道一些她所不知的事情。“你知道什么?”“知道的自然比你多一点。”陈晗身体前倾,上手放在办公桌上,和韩笙面对面。“你其实一直在好奇不是吗?但你又不敢问。”说罢她嘿然一笑。韩笙绷紧着下颚。“呐呐,我并不是来刺激你的。”见韩笙神色不对,陈晗咧嘴道。“既然你肯帮我,我自然是要‘帮帮’你的。”她像是回忆了一番,才慢慢道来。“那个你所认知中以为情敌是慕家的人,慕家的人你总归知道吧,就是之前不久被纳兰婉清收购的那个大家族企业。”她啧了一声。“想当初那个家族可是在a国横着走的,愣是让纳兰婉清给弄垮了。手段当真是了得了,听说纳兰婉清布局就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将慕家给侵蚀掉了。”韩笙安静的听着陈晗说的话,眉头越蹙越紧。“婉清的双亲是慕家的人给害死的?”“我也是听说而已。”陈晗双手环抱于胸。“不过可信度倒是蛮高的。要不然当时那种近乎博弈的举动,稍有差错,就不是慕家亡,而是纳兰家的死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是你问的吗?”陈晗‘惊诧’的问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怕之后缓过劲儿的历门对纳兰婉清不利,这点你放心,历门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势力庞大历门了。只求这别人别搀和一脚就好。”她说不出讽刺的勾唇一笑。“历门虽然瓦解一部分是因为纳兰婉清以及别的势力参在其中,但最终还是老大死后,一些人失去掌控,然后分赃不均,才是迫使历门瓦解的罪魁祸首。但我们希望的是,历门已经如此,不希望再树敌了,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嘛,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还有,自此之后,历门不会与纳兰家交恶,这一点,我还是有这个决策权来说话的。毕竟,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种和平共处的协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