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逸的控制下,狂暴的雷属性力量慢慢消失,而居于中间的方安也露出了身影。
此刻的方安满脸都变得焦黑,有气无力,身上也破破烂烂,衣服几乎被雷光击碎,模样十分凄惨。
方安见识到对方的超强实力之后,心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之意。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跑得越远越好。
这小子太可怕了。
不过他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只能拖着重伤的身躯漫无目的地在周围乱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怎么才能出去呢?
他心里很急。
难道自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他心头十分焦虑,也很恐惧。
如果走不掉,岂不是每天都会被这小子狂虐?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韩逸见对方连反抗之心都没有了,也不再留着他,轻轻挥了挥手,方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在滨江城郊地一座山上,坐落着一大片的建筑,在其中一座房子的某个房间里,紧闭着双眼的方安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冷汗。
刚才真是一场梦吗?
方安一边喘着气,一边暗暗想道,有些惊疑不定。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的确是自己的房间,这说明他现在在现实之中。
忽然,他感觉身上出现一阵难以想象的疼痛感,有灼烧带来的痛,还有被利刃划伤的痛,以及被雷电击中之后的那种麻木酸痛,痛得多姿多彩。
如果真的是梦,那自己为什么还会感到痛?
方安心里很想不通。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一点伤痕都没有,但就是痛。
看来那并不是梦。
方安深深吸了口气,暗暗想道。
他又赶紧运功,用灵力减缓这种疼痛。
过了一会,他身上的疼痛感才减弱了不少。
随后他就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一名弟子早已等在门外。
“师父,你出来了。”那弟子看到方安出门,连忙说道。
“嗯,苏阳下山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方安淡淡说道:“以他的实力,征服滨江修行界年轻一代应该是完全没问题的,只要摆平了那些小辈,咱们隐门就能君临滨江修行界。”
苏阳已经无限接近于炼体二重的境界,对付那些小辈绰绰有余,甚至好些老一辈的人也能对付,毕竟除了他们隐门之外,整个滨江修行界也只有丁文远一个炼体二重高手罢了。
而区区丁文远,也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那弟子却是摇摇头道:“苏阳师兄被人打了,而且还被打得很惨。”
“什么?苏阳被打了?”方安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老一辈的人出手了?”
“不,是一个叫韩逸的年轻人。”那弟子又摇头道。
“那四大家族和两大道观的情况我都了解,年轻一辈中绝对没有人是苏阳的对手。”方安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个韩逸是最近几天才加入白云观的,现在是白云观主白文武的小徒弟。”那弟子又赶紧说道。
“才刚加入白云观?”方安沉声道:“但即便如此,也没理由能击败苏阳啊。”
他这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刚才说苏阳被那小子打得很惨?有多惨?”
那弟子面色有点不太自然,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
“说!”方安冷声道。
那弟子无奈,只能说道:“苏阳师兄连续被击败了两次,第一次对方施展凝水术,远距离攻击苏阳师兄,最后同时连发三十六支水箭逼得苏阳师兄认了输。”
说到这里,他心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隐门即将入世,他作为隐门弟子,本来还打算靠着隐门的名气和威望在滨江修行界和俗世过一段好日子呢,结果没想到苏阳直接被对方打了个半死,高调出现在外界面前,却输得比谁都惨,隐门的声望必定会大跌。
“同时连发三十六箭?”方安脸色骤然一变:“你是说真的?”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凝水术修炼到这种地步?
就连白云观主白文武都做不到。
“是真的,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不会有假。”那弟子点点头。
方安脸色有些凝重。
看来他们隐门想要高调回归并没有那么顺利啊。
他没想到,滨江修行界竟然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那苏阳第二次被击败又是什么情况?”方安又皱眉问道。
提到第二次被击败,那弟子脸上苦笑连连,心里更加无语了。
“苏阳师兄第一次被击败之后,心有不服,所以想跟对方近身搏斗。”他于是继续说道。
“苏阳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斗,又怎么会输?”方安心里很奇怪。
“苏阳师兄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呢,就被对方一招撂倒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全程被吊打。”那名弟子叹了口气道。
“全程被吊打?”方安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实在很难想象,一向以近身搏斗而闻名于隐门的苏阳会被人近距离吊打。
他捏紧拳头,心里很郁闷。
他在梦里面被人吊打,而他最得意的弟子在外面也被吊打,他们师徒二人真可谓是同病相怜了。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真是流年不利啊。
“他现在人呢?”方安摇着头叹了口气,又问道。
“已经被送往医院了。”那名弟子低首道:“不过情况不容乐观,从医院传来消息,苏阳师兄身上有二十处骨折。”
方安嘴角微微一抽。
妈的,他们隐门最厉害的弟子被打成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在滨江修行界立足?
虽然他的实力足够强,不过这还不够,更重要的是,后辈弟子也必须很强。
他总不能靠自己在滨江修行界闯出一片天,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上吧,这还算个屁的绝世高手啊。
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就更差了。
没想到刚想回归就碰到这种糟心事,还真是够倒霉的。
他心里忍不住唉声叹气。
旁边的弟子也知道自己师父心里不爽,也不敢打扰,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