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越寒转头,恰好容离带着两个小孩已经折返回来,野.鸡受到惊吓,噗噗愣愣飞了一丈多高。
“野.鸡,娘亲,是野.鸡啊!”
呱崽兴奋的指着野.鸡:“妹妹你快看,是野.鸡啊!”
容梦好点点头。
容离二话不说大步追了上去:“师傅,今天中午加个餐吧!”
容娇娇大喊:“抓住了今天中午就吃烤鸡!”
最后这只鸡在冲着容娇娇脸上飞过来的时候成功被朝越寒抓住了脚,惊吓之下扯着嗓子扑棱棱叫的凄惨。
呱崽看着爹爹手里的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在朝越寒拿着刀准备动手的时候喊道:“爹爹!要不别吃它了……”
“为什么?”
容离看着朝越寒手里好不容易抓到的鸡,口水已经快流到胸口了。
“它叫得和小白好像啊!”
容娇娇竖起耳朵一听,还真是如此,也不知这只野.鸡怎么叫起来跟个大鹅似的。
“孩儿他爹,既然崽儿都说不想吃,要不就别吃了吧。”
朝越寒听到孩儿他爹这个称呼已经飘飘欲.仙,哪里还记得自己是干嘛的,随手就把鸡给放了,只剩下容离不舍的看着远去的山鸡,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大家都饿了,两个男人跑去车上把早就准备好的食盒拿了过来,大家寻了个景色颇为雅致的凉亭处坐下,准备用膳。
打开食盒,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这木盒封闭的好,早晨的热菜到现在尚有余温,等容娇娇从里面拿出一只色泽红润香味扑鼻的烧鸡之后,容离已经彻底忘记刚才的鸡了。容娇娇还准备了一坛青梅酒,清甜不醉人,两个小孩则喝用果子汁做成的饮料。
大家忙活完,一抬头,只见容梦好正拿着用自己的小手擦石凳,原是此地人迹罕至,这石凳上便积了灰。容梦好虽然小,可是本能的知道要做一个懂事的小孩,因此才会做出用手擦凳子的举动。
容娇娇大为感动,轻轻制止了她:“梦好啊,就算要擦,也要用抹布,你这样岂不是弄脏了手?”
容梦好低着头不说话,把沾满泥灰的、伤痕累累的手往身后藏。
容娇娇知道她这个习惯不是一日两日能改的,从水囊里倒了些水给她净手,又用柔软的帕子擦干,让她坐在了呱崽旁边。
这会儿功夫,两个男人已经把桌凳都清理干净了。
朝越寒看着满桌子容娇娇做的菜,生出一种隐秘的自豪来:看到这些菜了吗?我老婆做的!
他端出一家之主的风范来,率先举杯:“为今天的美食,干杯!”
可是大家却看着他的头发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
他随手一摸,从头上摘下一朵小花来……
“呱崽!”
钱多来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自从容父当街爆出一品阁指使他们闹事之后,一品阁的生意一落千丈。毕竟不论什么时候,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旁人自然不愿意到他家去吃饭了。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朝越寒和容娇娇居然派人来约见他了!
钱多来深知容娇娇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此事确实是他理亏,是以在得到消息要和他们见面的几天时间里,他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不过,他绝非没有脑子的傻子,利益面前孰轻孰重,他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终于,容娇娇和朝越寒登门了。
猝不及防的,在一品阁的包间里,年轻女子”失手”打翻了一个盘子,盘中菜撒了一地,小二来报价索赔,女子把手上的筷子一拍:“我说你们堂堂一品阁就是这么做生意的?这盘子不过比菜市场上卖的精致两分,你便同我要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小二赔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一品阁的器皿,说不上最佳,却也都是上等货色。”
“我说小二,你就是这么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