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抹了把眼泪:“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做过重活。本想着娇娇只是脾气娇气了点,谁想她心肠竟然这么狠!”
容父越想越气,当初就是看着这闺女生的好看,小小年纪就跟秀才定了娃娃亲,以后肯定能讨份好彩礼,而且秀才的老丈人,他多有面子?
谁想容娇娇个不争气的!连个男人都栓不住!
“不行,待会吃完饭我们就过去,我倒要看看,她还真能翻了天去!”
容大嫂眼珠子一转,煽风点火:“爹,现在娇娇可是凶得很,又能说会道的,我怕……”
“怕什么怕?”容父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老子把她养这么大,她敢不听我的?不听老子打断她的腿!”
吃完饭,容母又给每人分了一小口水。水虽然沉淀了一阵,但还是显得浑浊,容家小孙子一口喝了,不乐意:“奶,我还要!”
容母心疼地看了眼陶罐里的水,就剩小半罐了,这还要撑一天呢。但看了看大孙子,她还是咬咬牙又给他倒了一小口。
容大嫂看的眼馋,也想要。容母当即脸一板,“喝喝喝就知道喝,你爹那边还能缺了水喝?要喝你回去喝去!”
……
朝家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屋外响起了一阵吵闹。
朝越寒正要出门,远远瞧见来人,又放下了手中的家什,沉了脸色,“你们来干什么?”
容父看见他,想到村里传的那些朝猎户有多凶残可怕的流言,心头不免有些瑟缩,但火气不能不出,他道:“娇娇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朝越寒瘫着一张脸:“有什么事?”
容父见状更气了,怎么地?他一个当爹的还不能见闺女了?!他愤怒的朝屋内吼道:“容娇娇,给我滚出来!”
容娇娇正在屋里洗着碗,听见这一声吼,差点就把碗给摔了,她连忙心疼地看了看,好歹没再磕出个口子来。
一撸袖子人就冲了出去,当看清门口容家那几个人时,容娇娇冷笑一声:“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爹娘大嫂啊,平时也不见你们过来,今儿怎么来啦?”
容父臭着一张脸,“我是你爹,还不能来了吗?!”
容母一见她就开始抹眼泪,“娇娇啊,你怎么能在村里说出那种话呢,你把爹娘的心都伤透了啊!”
容娇娇扣了扣耳朵,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娘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不懂?”
容大嫂幸灾乐祸地开口,“娇娇啊,你可别在这装傻了,爹娘都知道了,你昨个儿可是当着全村那么多人的面说要跟容家断绝关系——”
容娇娇打断她,“大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昨天分明是大嫂你咬死我嫁出去就不是容家人,不让我取水。”
“后来也是你爹——村长认同了你的话,说我跟容家没关系了,不能取我的那份水。”
“现如今水就是命,你们逼着我断了跟容家的关系,也就是断了我这条活路,我这人胆子小,怕受欺负,也只能认了,结果你们现在还要找来,是个什么意思?!”
容大嫂听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什么叫她逼得?!明明是她容娇娇先跟娘说了这话,被她拿来当借口不准她取水。
容父脸色难看的看了眼容大嫂:“玉芳,真是娇娇说的那样?”
容大嫂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的爹,不是这样,是容娇娇她……”
容娇娇心下冷笑,就这段数还敢来老娘面前卖弄?老娘能打了你第一次脸、第二次脸,就能打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