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裴与屠捂着鼻子:“你怎么一变回来就打人啊!”
平墨:“呵。”
裴与屠:“……!”
裴与屠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忙找补:“不是,我是说,你怎么变成.人了,也不对,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平墨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冷笑:“看到我从猫变成.人,一点也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了吧。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什么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与屠希望自己想出一个周全的对策,然而,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向下俯冲,留给大脑的少之又少,根本无法思考,连视线都不知该放在哪儿好。
毛绒绒的猫耳朵,柔软的黑发,浓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前胸两点茱萸也是漂亮的樱粉色,实在叫人目不暇接。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让你回忆回忆!”平墨挥拳就揍。
平教官已经百分之一千确定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猫,甚至可能比发现t恤那次还要早,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戏弄他!
这样还不揍,天理难容!
裴与屠作为一个在域外服役多年、经过无数次实战的顶级alpha,无论是信息素压制,还是单纯肉搏反击,都能抵挡一二,论杀人他比不过平墨,可论打架,未必不是对手,但他很明智地选择了认怂。
好在这套房子面积够大,套内一共两层,每一层都是两百的大平层,给裴助教提供了充足的逃跑空间,他边跑边喊:“你怎么打人还带招的!哎哎哎卧.槽疼!”
相较之下,平墨就务实多了,半句废话也没有,一路紧追,逮到就揍,裴与屠正三步并作两步爬楼梯,平教官一个助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险些把人从楼梯上踹下来,好在裴与屠及时用手撑住地,“操.你真打啊!”
只听身后“咔吧”一声,像是平教官在活动手腕筋骨,裴与屠顾不得呈口舌之快,跳起来就继续跑,“你这脾气可真是够呛!无缘无故就打人!”
平墨险些被他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无缘无故?!”
裴与屠猛然想起平墨屁.股上清晰的巴掌印,鼻血险些又流出来了,平教官不知他的龌龊脑补,继续追打,又在二楼追着他绕了一大圈,裴与屠边跑边高声喊:“差不多得了啊!你一个能把拳王揍得倒地不起的人,下手能不能有点轻重?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话音刚落,裴与屠肌肉结实的手臂撑住楼梯围栏,纵身一跃,双脚稳稳落地,这原本该是个潇洒灵巧的动作,可惜他人高马大,体重不容小觑,实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裴与屠已经逃到了客厅,见平墨没立即追过来,还退回去扯着嗓门喊:“你这是家暴你知道吗?把我打死了你就守寡吧!”
平教官成功被再次惹毛,二话不说,也跟着从二楼跳下来,他这一跳才是正儿八经的轻巧潇洒,居然猫儿似的没什么声音,落地之后拔腿就追,裴与屠踩着沙发跳过去,“我错了还不行吗,平墨,别打了,要不你等我把窗帘拉上咱再打?你好歹把衣服穿上!”
裴与屠思及此,又多了一项工作,一边跑,一边拉窗帘生怕自家猫被别人看到还一边高喊“平教官耍流氓了!”
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平墨:“…………”
……平教官更生气了,连头顶猫耳朵的毛都炸起来,身后的长尾巴倒是卷到前面,后知后觉地遮住了关键部位。
一小时后,裴与屠大手托着个冰袋,按在自己腮帮子上,一边“嘶嘶哈哈”地喊疼,一边偷.窥平墨,此时平教官已经穿戴停当,是长袖长裤的奶白色薄睡衣,裤子腰原本比较高,现在却因为尾巴的缘故,后面卡得有点低,被尾巴根撑出一丝缝隙,半遮半掩的,反倒比刚刚还叫人浮想联翩,裴助教的鼻血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平墨似有所感,扭过头,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
裴与屠反应极快,抽了张纸巾捂住鼻子,便强词夺理:“你一定是把我打成内伤了,看看,还在流血!”
平墨看了他片刻,吐出两个字:“活该。”
然而裴助教挨了骂,非但不恼,反倒嬉皮笑脸地跳下沙发,凑过去:“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不生气啦?”
平墨刚刚酣畅淋漓地揍了他一顿,觉得已然出了一口恶气,现在还真的提不起兴致和他废话,便不耐烦地推开他,头顶猫耳朵抖了抖,“下不为例。”
这就说明他已经解气了!果然,自家平小猫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裴助教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打,心里反倒踏实了,没话找话:“你出手也太重了。”
说着,他掀开上衣,露出精悍结实的腰.腹,“都青了!”
乍一看,那块淤青在均匀的小麦色肌肤上并不扎眼,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淤青从人鱼线向上,一直延伸到肋骨,还挺狰狞的,看着就疼。
平墨刚刚正在气头上,下手没有轻重,此刻见了“战果”,忍不住也有些后悔,“是下手重了。”
“是下手重了”在平教官的语系里,四舍五入就相当于道歉了,裴与屠顺杆爬,立即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回沙发上,“也就是我禁打,换作一般人,被你这样揍一顿,非进icu不可。”
平墨:“…………”
平教官很想说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又有皮糙肉厚的底子,就不会在乎皮外伤,但那淤青视觉效果的确惊人,且裴与屠嘴角还挨了一下,有点红肿,鼻子也一直在流血。
流鼻血这件事可大可小,别是伤到了脑子,搞出了什么内出.血,思及此,平墨挨着裴与屠坐下,凑近他的脸,小扇子似的睫毛帘子扇了扇,眉头微皱,问:“还在流血?”
随着他靠近,一股浅淡却甜腻的柚香扑面而来,刺激着裴助教的神经,他喉结滚了滚,忽而用纸巾按住鼻子,扭过头:“你还是别过来了。”
平墨却会错了意:“真打坏了?那赶紧去医院!”
裴与屠是该打,可这人虽然狗了点,也着实帮了他不少忙,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把他打坏了。
哪知裴与屠竟忽然犯了拧脾气,怎么也不肯让他检查,扭着头不愿意转过去,然而越是这样抵抗,越激起平墨的逆反心理,两人厮打片刻,裴助教忽然放弃抵抗,平墨力气没收住,竟然整个人滚进了他怀里。
与此同时,龙舌兰酒味信息素倏然浓烈起来,平墨下意识想挣扎着逃出去,裴与屠却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下去,同时哀哀叫唤:“别动别动,我头晕!”
平墨直觉他有点不对劲,却又怕裴与屠真的脑震荡,一时不敢动弹,而裴与屠怕压疼了平墨,悄悄用一只手支住身体,只用一半重量压着他,才将头埋进平墨颈间,深深吸了一口,甜蜜馥郁的柚香便唇齿留香。
甜柚味的平教官,真想吃干抹净。他对平墨的渴求,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肌肤相贴。
……等等。
裴与屠也觉出自己不对劲儿,该不会是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吧?
平墨被他灼热的呼吸吹得有些痒痒,头顶毛绒绒的猫耳抖了抖。
裴与屠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耳朵,可兽耳是兽人最敏感的部位,当即就惹出平墨一句国骂:“你找死?”
“别动别动!”裴与屠继续装,一边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一边哼哼唧唧地说:“我头晕想吐!”
……他一动弹他就头晕,也太巧了吧。
“……”平墨狐疑道,“真的假的?”
裴与屠:“当然是真的,你别动,让我闻闻。”
抱着一个ega贴着人家腺体闻,这和性.骚.扰也没什么区别了,好在平教官特殊的青少年经历,令其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不是特别敏感,只是觉得他很烦,于是礼貌地说:“你他妈再乱动,我就帮你确诊脑震荡,一会儿亲自送你去医院。”
裴与屠:“……”
裴助教很舍不得把人放开,忽然福至心灵,岔开话题:“对了,你腿好了?”
平墨:“!”
要知道,他几天前还在坐轮椅,号称“伤筋动骨一百天”,变成猫之后再变回人,腿也神奇地好了。
他居然把腿的事给忘了。
换做对其他人,平墨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可在裴与屠面前,总是莫名地放松警惕,就因为他曾经临时标记过他吗?
平墨含糊道:“都这么久了,腿也好得七七八八,我好歹也是从小在雏鸟计划里选拔.出来的,身体素质当然比一般人好。”
“对对对,我的平教官最厉害。”裴与屠根本不在乎平墨说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愿意让他乖乖抱着。
只要抱着他,他便感到心满意足,并不只是为了最原始的冲动,而是单纯地拥有这个人,便令他无比幸福。
“……”
“……”
裴与屠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馨暧昧,却听平墨深吸一口气,而后开了口:“滚开。”
裴助教很委屈:“你怎么又凶我。”
平墨:“你他妈顶着我了,自己感觉不到?”
裴与屠:“……”
“要是感觉不到,不如帮你把那玩意切了?”
裴与屠当即不干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暴力!老子是个身体健康、正值壮年的alpha,抱着这么大一个漂亮ega,没点反应,我特么还是男人吗!那是我想的吗!还不是因为你打我!把我打成脑震荡了!我现在动都不敢动,一动就头晕恶心。”
平墨:“……”
注意到平教官短暂的沉默,裴与屠忽然想起冷莉,冷莉明明是个alpha,偏偏在平墨面前比o还o,常常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贴,这么多年,也不知成功揩了多少油……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成功战例!
裴与屠觉得自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戏精上身,如有神助,越说越委屈:“你想想,你信息素暴走的时候,是谁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替你做临时标记?我还没谈过对象呢,这么多年连ega的手都没牵过!还是个黄花大a!”
平墨:“……”好一个黄花大a!
身高将近一米九、能徒手踹断钢筋的黄花大a继续晓之以理,弱弱地说:“现在轮到我不能动弹了,你怎么就不能投桃报李,让我趴在你身上缓一缓呢?还隔着衣服呢,让我顶一下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抠门儿。”
“……”
平教官额角青筋跳了跳,裴与屠却把这短暂的沉默误认为是胜利的曙光,正要顺水推舟问能不能隔着衣服蹭一蹭,就听门铃忽然惊天动地地响起来。
裴与屠铿锵有力道,“说不定是推销的,别理!”
“……”平墨,“起来,我去开门。”
裴与屠又一秒钟恢复娇弱,哼哼唧唧:“我头疼,肚子也疼,动不了。”
平教官忍无可忍,忽然往他腰眼上一戳,那位置和力道都拿捏得极其精准,裴与屠耐不住痒痒,哈哈哈笑起来,平墨趁机跳下沙发,居高临下地问:“你不疼了?”
……操,大意了。
裴与屠正要表演龇牙咧嘴,平墨却摆摆手:“行了别装了。”说罢,转身准备去开门。
此刻他头顶还顶着一对猫耳,屁.股后面的长尾巴将裤子掀开一条缝隙,显然不适合见客。
楼下的门铃声响亮且孜孜不倦,平墨匆匆冲进衣帽间,找了顶帽子扣在头上,可一时没有合适的东西能遮住尾巴,干脆从衣帽间进入连通的卧室,将床单扯下来系在腰间,勉强弄出能见人的模样,虽然奇怪了点,但接个快递总是没问题的。
然而,哪里是快递?平墨一开门,赫然见到七八个工人,拎着好几个工具包,身后还有一个硕大的箱子,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上书“胜达装饰”。
领头的工人客客气气地朝平墨笑道:“请问您是裴先生吗?约好的今天,您看看单子?”
“……稍等,”平墨对工人说完,便扬声冲着楼上问:“裴与屠,你要装修?!”这房子他不是压根没打算长住的吗?
裴与屠闻言,立即不装脑震荡患者了,一拍脑门儿,自言自语地说:“差点忘了,给平小猫的惊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情节没有写完,我太慢了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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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穿进一本点家修仙小说里,成了主角的炮灰情敌,还附带一个系统。
受按着系统要求,被欺负,被误会,最后为主角的女人而死。
走完剧情后,受得到了重生的机会,没想到重生的世界还是这本书。
只不过,这一世他不被剧情束缚,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受开开心心准备养老,却发现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哭着来道歉了,而且主角小师弟比上辈子黏人多了,感觉像养了个儿子。
小师弟攻入门时不过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扯着受的衣袖叫师兄,一撒娇,受的心就软了。
算了,养儿子就养儿子吧,他是主角又不是他的错,何况自己这辈子也不和他抢女人。
攻上辈子眼睁睁看着大师兄为那个女人而死,他痛不欲生,才看清自己的心意,决定这辈子早早主动出击,不给那女人纠缠受的机会。
同时,那些曾欺负过大师兄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大师兄的腰抱着真软,大师兄身上好香……其实当小孩子也不错,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抱着他。
n年后:
阳光打在攻英挺的眉目上,里衣还没穿好,露出一截精悍有力的腰,他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我猛不猛?”
受仰头看着高大的师弟,咬被角:“你小时候明明很可爱的qaq”
……这剧情一点都不对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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