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行吧行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豆包抱住白颂,下巴磕在白颂的肩膀上,像是怕惊扰了她似的轻声道:“白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忍下来没走的,我听到他们是怎么议论你的了,要是我,被他们那么羞辱,我肯定要跟他们吵起来的,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
白颂揉着她乱糟糟的脑袋,戏瘾又上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所以你还是小孩子呀。”
白颂:“……”我不是要你道歉的,我只是想要解决办法。
但系统,没有解决办法,有的只是道歉,想要多少都行。
还没到上班的年纪,要是上了班,就知道工资不好拿,尤其是做他们这行的,多苦多累都得受着。
毕竟工资、绩效、奖金都那么高,回去还有长达半年到一年的连休,完全可以覆盖在小世界所受的委屈。
白颂激动,急忙戳系统:“这个世界的任务恐怕还是要完,但我想到不会像前两次一样被困在这个世界的洗白方法了,只要我把这一版本告诉阮阮,她的黑化值就会降下来,我也能立刻脱离这个世界。”
说着她瘪嘴:“系统先生,下个世界就不能靠点谱吗?要是每个世界都来这么一遭,我实在受不住呀。”
系统:“对不起。”
豆包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我都知道了,你为了救阮姐姐出去这个火坑,讨好李昊,但李昊不守信用,阮姐姐还是被他的人杀死了。”豆包摸着她的脸颊,小小的手指已经起了茧子,这段日子应该吃了不少苦,她同情地问道,“很难受吧,白姐姐一定比我还要伤心难过,一定比我还想要杀了李昊报仇。”
白颂:“……”孩子,你这是在哪里听说的版本?怎么跟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温热的手心,柔软的力道,豆包眼眸晃了晃,回过神来,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白姐姐,你受苦了。”
白颂:“……”我不苦,吃好喝好睡好。
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承担的责任。
但小孩子却咬着牙坚持:“我不奢望能亲手杀了李昊,我只想亲眼看着他死,最好能让他饱受折磨死去,再让我狠狠踩两脚。”
白颂愣了一下,豆包以为是她不想把自己牵扯到这危险里来,着急了。
就是剧情总是不按我想的来,脑壳疼。
起初她以为豆包不排斥她,是因为她到底救过豆包,就算干了坏事,在豆包眼里,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小孩子情义重,顾念着恩情。
这剧本正经写的挺好,好像可以拿来现用。
没想到是末世前脑残逆袭剧看多了,给自己脑补了一个跌宕起伏,男默女泪的缠绵悱恻的爱情复仇故事。
不过,还真别说。
“他会死的,坏人都会遭报应的。”白颂看着豆包萦绕在眼眶里的泪水,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抚。
试图用声音平息豆包的怒火。
这里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游戏。
就跟开黑打输了,关掉手机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一样。
豆包趴在白颂的怀里,微微仰着脑袋小声说道:“白姐姐,你是不是有异能呀?”
白颂陡然一惊,她忽然觉得自己警惕心太弱了。虽然眼前的是个小孩子,还是自己救过的小孩子。但白颂本来就是个渣滓,清楚地知道在末世,最不缺少的就是渣滓,尤其是看起来弱小的,一坑一个准。
还没等她表示怀疑,豆包凑得更近了,跟她咬耳朵:“上次李昊拽着你进房间,我看见了。”
白颂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孩子,没人告诉你什么叫少儿不宜吗?
豆包脸也有些红,低头对着手指不好意思说道:“我担心你,他刚发了脾气,还杀了人,我怕他杀红眼了,把你也杀了。”
“但是我不敢随便暴露自己,我怕他,所以我就在外面远远看着。”豆包大眼睛忽闪忽闪,一眨不眨盯着白颂,“白姐姐,你不会怪我吧,我当时都没敢帮你出头。”
白颂想起来,之前有几个普通人在背地里议论李昊,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李昊用异能把他们劈成了黑炭,杀鸡儆猴,让小队里心浮气躁的人都安分些。
当时白颂也在跟前,看到那样惨烈又恶心的场面差点吐出来。
当然,比黑袍怪人杀死赵阳的场面要好多了。
李昊很上火,拉了白颂就摔进了房里,彭地一声关上了门。
被摔趴在地上的白颂都感觉到地面狠狠震了震。
“你做的是对的,你还小,有些事不要出头,以后也要这样。”白颂揉着她的脑袋,脸色凝重,“报仇这种事,也不要经常挂在嘴上,他们都是坏人,害了那么多人,一定会遭天谴的。”
豆包撇嘴,像是觉得等老天爷收拾他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毕竟这世道,坏人太多了,得排队被收拾。
但豆包没反驳,吐了吐舌头:“我知道的,我会很小心的。”
就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豆包说话前还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拨人,不仅压低了音量,甚至还聪明地用手挡住了唇,防止他们解读唇形。
“我在树上,透过窗子看到李昊进去就打你,还以为他要用异能,我吓死了,当时都想暴露算了,先把你救下来,结果……”豆包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就看到李昊开始扒自己衣服,然后对着地面……”
豆包狠狠皱眉,眼神里满是嫌弃和恶心。
白颂:“……”孩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非礼勿视啊。
中了白颂精神系异能的李昊,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在跟白颂办事。
除了这个认知之外,李昊的警惕心和武力都在,所以每当使用了这项异能之后,白颂都必须找一个固定的地方缩着别动,防止李昊感应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当时我高兴坏了,但也有些疑惑,白姐姐既然能迷惑李昊,为啥不直接杀了他报仇。”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以为你怕李昊手下的人,当时还生了你的气,本来要去找你的也没去找,但我后来又留意了几次。”
白颂:“……”孩子,你……好吧,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等末世结束,你考虑下去洗洗眼睛,或者直接换一双吧。
豆包叹气:“白姐姐的异能太弱了,别说趁机杀了李昊,就是伤到他都没可能。”
之前确实有人利用美人计想杀了李昊的,但李昊这个人阴险狡诈也多疑,他对枕边人更是小心警惕着。
当时那还是个男人,趁着李昊濒临极点的时候摸出刀就往李昊心口上扎,结果被李昊反手握住手腕,刀尖对着他的心口,在李昊射完的刹那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浑身抽搐着咽了气。
白颂:“……”对不起哦,这么弱的异能还是我的金手指呢,我之前根本没有异能。
豆包声音越来越小,她抓着白颂的腰,脑袋埋在白颂的怀里,不让白颂看到她的脸,鼻音囔囔的:“白姐姐,阮姐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心疼的。”
是啊,你阮姐姐会很心疼,然后让我更疼。
白颂摸着她的后背,叹了一口气,心想,孩子,你还是太小啊。
爱恨情仇这些事,你还不懂。你阮姐姐,在咱俩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态了。
她感觉到胸口有些潮湿。
这段日子小姑娘肯定害怕的不得了,一个人又不敢哭,好不容易跟自己相认,就有些绷不住了。
白颂心想,这孩子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就见证了人世间这么多险恶,甚至还为了报仇卧薪尝胆,她为自己脑补的剧本,其实就是她的写照吧。
白颂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你早该来找白姐姐的。”
之前,李昊虽然不断有新人,但因为自己精神异能的缘故,李昊总觉得白颂才是跟他最契合的,可以摆出任意他想要的姿势。
毕竟想象嘛,怎么美怎么想。
白颂的日子还是挺好的,让李昊帮忙收留自己一个小丫头,不在话下。
但现在凑上来的多了,为了讨好李昊,什么都愿意做。
李昊图新鲜,自然对白颂腻味了。
这不,都把白颂送给别人了。
至于黑袍怪人,也就是阮阮那?白颂可不敢试图提要求。
先不说她在阮阮眼里就是奴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对方根本不可能答应她的祈求,就说如果她敢带着豆包去找黑袍怪人,即便阮阮认出豆包是谁,也会不可抑制地往其他地方想。
比如——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想勾引,白颂,你还说你不是婊.子、妓.女之类的。
白颂摇摇头,跟类似的神经病都过了两个世界了,都快出经验了。
白颂心累:“系统,我觉得我出去之后都能考心理咨询师的执照了。”
系统拆台:“我觉得你出去之后,应该先去做一个心理检测。”
白颂:“……”
豆包见她愁容满面,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心:“在想阮姐姐吗?”
是呀,想你阮姐姐会怎么弄死我?想我怎么忽悠才能避免被你阮姐姐弄死,哦,不,你阮姐姐不会弄死我,只会留着我的命一直弄,一直弄。
以弄死我的肾为目的。
白颂已经没有第一二个世界那样立刻就想脱离世界了,她已经看淡了,反正着急也是出不去,还不如不急不缓地想办法。
虽然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肾,但据经验来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豆包想的剧本虽然前后逻辑通顺,但没什么直接证据,就是是她也不会相信一个人空口白牙的片面之词,还需要佐证材料。
白颂头疼的很,她根本没点亮编剧的技能,索性暂时不想了,先看剧情发展,再慢慢找补。
对上豆包担忧的眼神,白颂摇摇头:“没有。”她长出一口气,“豆包,你还太小,好好活着就行了,别想那么多。”你看到的,你想到的,在末世前都是要被分级的,还不是你这个年龄层面能接触的。
豆包咬了咬下唇瓣,眼眸中现出挣扎的神色,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良久,她又问道:“白姐姐,你被李昊送给那个怪人了?她好可怕,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的阮阮周身确实萦绕着一股极其危险的黑暗气息,当她愤怒的时候,这气息浓郁的几乎将空气挤压出去,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像异能者,倒有些像是高级丧尸。
让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
“我好害怕,那个黑袍怪人会不会……杀了你呀?”豆包年龄虽小,但在李昊手下干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异能者得到漂亮的普通人的目的是什么,她都知道。
以前的李昊还能用异能打发,但白颂的异能太弱了,根本摆平不了让人甚至都不敢睁眼看她的黑袍怪人。
白颂使用不了异能,就只能真的跟对方睡觉。
但白姐姐喜欢的是阮姐姐。
一定会很痛苦吧。
豆包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斗篷上,余光又瞄到她手腕和脚腕的红痕上,眼眸暗了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她不能活,白姐姐一定更痛苦。
为了给阮姐姐报仇,白姐姐牺牲的太多了。
豆包哭着道:“白姐姐,如果阮姐姐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白姐姐,你现在怎么这么惨呀。”
豆包语文没学好,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念得白颂脑壳疼。
白颂猜想对方肯定是又脑补了什么自己惨兮兮的画面,按了按突突突跳动的的太阳穴,说自己没事,但豆包不信,为她掉了一串又一串的金豆子。
听到最后,白颂都要觉得自己凄惨无比,是被整个世界都抛弃的小可怜。
抱住豆包的后背,轻拍哭的都打嗝了的小孩,深深叹气,为自己今后多舛的命运担忧。
她不怕阮阮报复自己,这是她的任务。
但她怕阮阮因爱生恨,产生极度扭曲的爱,任务完不成,还不能顺利脱离这个世界。
幸好,任务积分是工资的凭证,她没拿到积分,但拿到了补偿金。
就当自己的任务是消除黑化值吧,反正都是受苦,身体受和肾受都差不多,白颂穿越前就做好过准备的。
……
黑袍怪人走的快,但没走远。
她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白颂被李昊踩在脚底下,唇角勾着冷笑。
这就是你期盼能够保护你的强者,这就是你最后抛弃我的生命所做出的另外一个选择。
白颂,看到了么?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自食恶果。
这就是你的报应,而报应,还没完!
白颂的人缘很差,在她被李昊践踏的时候,不少人都在看热闹,甚至还落井下石地指指点点。
平日里待遇在他们之上的人在他们面前被羞辱,被虐待,极大的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也敉平了那份不公平感。
所以当小女孩向白颂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黑袍怪人第一反应是震惊错愕,竟然还有人愿意帮助白颂。而第二反应则是无尽的愤怒和嫉妒,一定是白颂勾引的人。
她这个贱蹄子,连小孩都不放过。
黑袍怪人手搭在树上,盛怒之下直接将一块树皮硬生生抠了下来,露出里面米白色的芯子。黑色的手套也被划破,露出漆黑的指甲和肿胀着红色纹路的手指,和手指直接接触的树干瞬间变黑萎缩,像是被泼了硫酸似的。
黑袍怪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她深吸一口气拿下手,只见树上留下五根黑漆漆的手指印。
她冷着脸,大跨步冲着小姑娘带着白颂离开的方向走去。
……
在看到两人搂搂抱抱的时候,黑袍怪人脸上现出扭曲的神色,给本就可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恶。
她扯住白颂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趴在白颂怀里的豆包直接滑落下去,趴在了地上,牙齿磕到了下嘴唇。
她舔了舔疼的地方,尝到了血腥味,舌尖按压到伤处,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不管在末世受过多少次伤,但感官还是没有麻木,疼痛感丝毫没有减少。
黑袍怪人动作很快,豆包摔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再爬起来的时候白姐姐就已经被像是买卖的老母鸡似的拎走了。
豆包蹭的爬起来,揉了揉差点被磕歪了的下巴,想要跟上去。
但她走了两步,就看到白姐姐一条胳膊以一种超出自然的扭曲的姿势耷拉在身后,艰难地做了一个别过来的手势。
豆包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她双拳紧攥,心里满满都是不甘。
她太弱小了,不仅没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还有可能成为对方的累赘。
白姐姐忍辱偷生这么久,就连被人泼脏水的耻辱都忍了下来,就是为了给阮姐姐报仇,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破坏了白姐姐的计划。
豆包恨恨看着黑袍怪人强行拽走白颂的方向,眼眸闪过担忧。
……
“砰——”白颂被毫不留情摔在地上,正好是被李昊踩伤的那条胳膊着地,疼的白颂脸色唰地就白了,额头冷汗冒起,眉心紧蹙,眼泪瞬间也出来了。
她捂着肩膀,疼的蜷缩成一团,倒抽着凉气,连疼都叫不出来。
黑袍怪人蹲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白颂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抗议的咔擦声,她嘴唇都白了,视线也有些模糊,眼前的黑袍怪人都看出重影了。
黑袍怪人怪笑道:“这么疼?”
是,很疼!
但白颂不能说,她知道,说了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会激起对方更多的嘲笑。
她死死咬着唇瓣,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以疼攻疼。
没什么作用,白颂耷拉着眼皮,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黑袍怪人一下一下捏着她的肩膀,轻笑着说道:“那还有精力去勾引小孩子?白颂,你可真是谁都想利用一下?怎么,一个拥抱就换来一块帕子?怎么不换多一点?我看那小姑娘是管后勤的,你让她亲一下,说不定还能换点伤药。”
阮阮阴阳怪气,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就站在了两人的面前,又莫名其妙将白颂拎了过来。
白颂是她跟李昊换的,是她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别人,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阮阮将自己的愤怒归结于对白颂用尊严和底线换取便利和活命机会行为的不爽。她回来,就是想让白颂知道,选择低贱地活着,要付出的代价,出卖的东西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多,但她即便后悔也无法撤销之前做错的选择。
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双膝蹭的鲜血模糊,也要跪着走完!
阮阮声音里满是戏谑:“李昊不介意你脏不脏,但我介意,你想要什么就求我,要是在被我看到你勾搭其他任何人,我会让你们都生不如死!”
白颂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解释道:“我没有,她只是……”
“只是什么?”阮阮见她吓成这样,冷笑一声,凝视着她的脸。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在她为她千方百计找理由开罪的时候,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哪些人能帮到自己?还是怎么爬上这里权利最大,本事最强的人的床?
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怒火蹭的窜起来,阮阮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
她恨白颂,更恨之前爱上白颂的自己。
她伸手掐住白颂的脖子,使劲将人按在地上。
“咚——”的一声,黑脑勺狠狠撞在地上,白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脑袋沉甸甸的,眼前眩晕,胸口憋闷,有些想吐。
她吞了吞口水,勉强抑制住反胃的感觉,咬着嘴唇道:“你,你误会了,她,她是我之前就认识……”
“是呀,你白颂怎么可能不认识管后勤的人?怎么,小姑娘才多大,是不是特好骗?”阮阮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嘴里不断吐出冷嘲热讽,一遍一遍地反问白颂。
她根本不是想要答案,只是自虐地想从白颂嘴里听到她本能排斥,但却觉得符合实际的一些话。
她甚至想掐死的不是白颂,而是喜欢上这种白颂的自己!
她没法改变过去,就只能将怒火全发泄在白颂身上,想她死,想她连带着自己的那段愚蠢的过去一起消失。
但她又不甘心。
她怎么能这么便宜地就让白颂死去?
既然你喜欢依附着强者生存,既然你喜欢狗一样的活着,那我现在就是最强的人,我让你活着,作为等价交换,你就要出卖你的身体,你的灵魂,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霸道农民、奶糖哟、深陷七五1个;
她抓着白颂的手:“白姐姐,你就让我帮忙吧,我一定要给丫丫和王叔叔报仇的。”一提到以前的小伙伴,豆包的脸色阴沉,周身翻滚着暴戾和仇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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