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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进宫第四十五天(1 / 1)

今日的寿安宫格外安静,针落可闻。

贺眠眠尽量脚步平缓地走出寝殿,颤颤的睫毛却暴露了她的不安。

她漫无目的的想着,倒是有点像皇上带她去看静姝阁时的心境,只不过那时是对天子的敬畏恐惧,此时却是对太后的。

她叹了口气,脚下拐了个弯,终于来到灯火通明的大殿,小心地扫了一眼,太后娘娘端坐在上首,垂着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反而是萧越听见她的脚步声看了过来,眸色渐深。

贺眠眠在心中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了结局。

“方才哀家与皇帝商量了一番,除却他的身份,陈若白确实是个良人,”太后含笑开口,“眠眠,你见见吧。”

贺眠眠敏锐地察觉萧越攥着茶盏的指尖微微泛白,往上看一眼,他神色却淡淡的,像是毫不关心的模样。

“哀家在问你,你看皇帝做什么?”太后不悦地皱眉,“还有,你们两人何时这么好了?”

贺眠眠心下一惊,忐忑地垂首。

“看朕一眼便是关系好吗?”萧越呛声,“上朝时看朕的人多了去了,朕还不是照样骂他们。”

贺眠眠心中惴惴,皇上怎么能这样和母后说话,可是想到他这样说话的缘由,她又不敢开口了。

“哀家不过是随口一说,”母子关系渐入佳境,太后不愿惹恼他,是以面色缓了缓,又朝贺眠眠道,“定在明日吧,就在寿安宫,让哀家也见见他。”

贺眠眠应了声是,想看萧越一眼,又硬生生忍住了。

太后又问萧越:“皇帝要不要来看看?”

萧越张了张口,本想脱口而出说不去,他怕他见了陈若白与贺眠眠在一处说话,他会忍不住暴露,但是又怕陈若白做什么,他默了默,艰难地颔首。

“若是朕有空,会去的,”他目光幽幽地看着贺眠眠,一字一顿道,“毕竟是朕亲自为眠眠挑的驸马人选。”

他将“亲自”两个字咬的极重,贺眠眠抿了下唇,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

晚膳有惊无险地过去,贺眠眠自知逃不过,主动在靠近静姝阁的凉亭中等他。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惊险,她脑海中乱乱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细细地捋一遍,倒是她想的太多了,总担心太后和皇上会因为此事吵起来,却忘了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心里不舒服,表面也能隐藏的很好。

幸好很多事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表现出来,看来与皇上和太后待得久了,她也有点喜怒不形于色了,贺眠眠苦中作乐地想。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身影,宽肩窄腰,暗藏的金丝绣线随着提灯的光亮若晃动着,若隐若现。

萧越闲庭信步,贺眠眠却心如擂鼓,踌躇片刻,她主动上前。

“怎么在这里等着?”萧越看见她后顿住脚步,蓦地皱了眉。

贺眠眠咬着唇,低声道:“眠眠、眠眠以为这里很安全。”

话音刚落,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往静姝阁走去,一句话也不解释。

贺眠眠怯怯地抬首,看见他绷紧的下颌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怎么看怎么生气,一副要与她秋后算账的模样。

她的呼吸滞了下,不敢再多看。

可是她心中又有些委屈,若萧越不让她去含元殿,便不会碰见林嬷嬷了。

说起来也怪他们侥幸,相安无事那么久,总觉得不会出事,放松警惕的下场便是差点被发现。

以后……以后他们还能再私下见面吗?就算可以私下见面,也要小心再小心了。

贺眠眠脑海中乱乱的,转念又发觉自己想的太多,如今更重要的不是应付明日的约会吗?

她咬着唇踏入寝殿,他的手却还没从她腰间离开,方才极力忽视的灼热温度此刻更加升腾。

贺眠眠不自在地躲了躲,他从善如流地收回手,面不改色地关上了门。

风声忽然变得遥远,虫鸣声也不再作怪,寝殿内静的出奇。

贺眠眠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即将要转身的背影,直觉地想逃。

脚下刚动了动,她便被人搂住了腰,而后被大力拉扯着坐下,只是坐的却不是玫瑰圈椅,而是萧越的大腿。

她现在比他还要高,可以垂首俯视他。贺眠眠僵直着身子想要起身,可是根本起不来,他的手看起来是松松的圈着,实则力气极大,她越挣扎,他圈的越近。

贺眠眠抿着唇,不敢再动了。

怀中的人终于老实了,萧越埋在她颈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幽香充斥,他的心便静了些。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贺眠眠的颈间,她忍不住抖了抖,见他没有别的动作了,这才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兄……”

“又叫错了。”他的声音闷闷的。

“越哥哥。”贺眠眠乖乖改口。

“又错了,”他轻轻吻了下她的锁骨,“再错就再亲一次。”

又错了?

贺眠眠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手足无措,而且吻得位置又……呼吸依然灼热着,连带着她也开始气息不稳。

贺眠眠忍不住推他,他便移开,直起身子吻她耳后的小痣。

说是吻,贺眠眠感受到的却是比唇瓣更热的东西,还有湿黏粗粝的感觉,意识到那是他的舌尖,她顿时呼吸一滞,酥麻感更甚。

原本以为忍一下便好,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复地亲吻吮.吸,她的耳朵开始泛红发烫,奇异的痒丛生。

为了让他离开,贺眠眠不得不开口:“……该叫什么?”

他百忙之中抽空敷衍她:“自己想。”

贺眠眠想不到,她忍不住轻喘,偏了下头想逃离,可他圈住她的腰肢的手却开始慢慢往上,意味不言而喻。

她不敢再动了,只能抑制着喉间的娇吟,祈求他快些离开。

“唔……今日的事是眠眠的错,越哥哥想罚眠眠也、也得讲道理,”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能不能先离开。”

“不能,”他倒是回答的很快,“朕生气了。”

她来含元殿可以有千万个借口,譬如想为他送点心,譬如想请求他一件事,譬如……哪怕她将驸马人选说成林廷,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醋意。

偏偏是帮助她许多次的陈若白。

想到这里,萧越眸色渐深,他缓缓离开她的耳后,不再吻她,而是攫住她的下颌,沉声问:“为什么不换一个人?”

贺眠眠意识迷离,喃喃道:“什么?”

片刻后她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小心翼翼道:“因为眠眠只认识他,若是随便说一个人,很容易穿帮的。”

萧越轻轻抚弄着她的下颌,没再开口。

贺眠眠有些忐忑地望着他。

许久,他看了她一眼,面色稍霁,终于收敛了戾气,安抚她道:“此事朕也有错,你别太在意,朕不怪你,朕只是……”

他没再说下去,贺眠眠却懂了,是吃醋了。

想了想,她主动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语气糯糯道:“越哥哥放心吧,眠眠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萧越被她的亲吻弄得心猿意马,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腰,“告诉朕。”

贺眠眠扭了扭身子,脸上有点热,她都主动亲他了,还能喜欢谁?

她想糊弄过去,但是萧越显然不是好糊弄的,攀着她腰肢的手又开始往上,明明没做什么,可贺眠眠僵直着脊背,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她握住他的手,声音极轻道:“喜欢越哥哥。”

说完她便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萧越语气悠悠道:“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变着法的戏弄她!贺眠眠抿了下唇,只好贴近他的耳朵,呢喃道:“眠眠喜欢越哥哥。”

她浅浅的呼吸声忽然在他耳边放大,耳边传来奇异的痒,她的脸压着他的耳垂,此刻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萧越呼吸微顿,终于明白贺眠眠的耳朵为何如此敏感。

原来人人都一样。

不再忍耐,他稍稍偏了下脸,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瓣。

冗长的吻结束的时候,贺眠眠倒在他肩上,连呼吸都在发颤。

“明日不许与陈若白有身体接触,”萧越开始提要求,“不许与他多说话,不许对他笑。”

这都是什么不平等要求,贺眠眠蹙眉,正要反驳,他微微垂首,眼看着就要吻上她,她捂着嘴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萧越想了想,又道:“若是违了朕的要求,朕便每日都宿在静姝阁。”

“……”贺眠眠咽了下口水,小声道,“记住了。”

月上中天,天色已晚,贺眠眠便催他道:“你该走了。”

萧越看了眼她坐的位置,意味不明道:“你压着朕,朕怎么走?”

压着……压着……

他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贺眠眠懒的追究,抿了下唇想起身,他的手却纹丝不动,牢牢地箍着她,她试了几次都无法推开。

“这么不想让朕离开?”萧越笑着,“朕今日陪你好了。”

明明是他的手……!

贺眠眠闷声道:“不行,万一被母后发现怎么办?”

萧越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嗤道:“胆小鬼。”

不过此事确实极其容易被发现,萧越沉了沉心,又有些憋闷,难道他与眠眠要一辈子如此吗?

贺眠眠自然也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她也想和皇上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母后面前,可是……想起上次母后发病的时候大喊着“乱.伦”,她便忍不住心中一跳。

哪有什么两全之法,她叹了口气,还有心思安慰萧越:“没关系的,眠眠不在乎。”

萧越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向她承诺:“朕会让你摆脱长公主的身份,与朕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可是母后她……”

萧越伸出手指,抵住她的唇,轻声道:“不要想,交给朕。”

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他现在还未找到,萧越静静地想着。

不过此事不能拖太久,拖得越久,母后越离不开眠眠,当务之急是将眠眠与母后分开。

静了下,萧越道:“母后每年都会去京郊的山庄避暑,约莫待两个月的工夫,这几日母后已经开始着人收拾行装,想必这几日她便会与你提及,你寻个借口,不要去。”

思索片刻,他又补充道:“就算躲不过,一定要去,也要能缓则缓,尽量拖延时间。”

贺眠眠眨了眨黑亮的眼睛,乖乖颔首。

不过这些都还远,萧越再一次提醒她:“明日不许对陈若白笑!”

“……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吾】灌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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