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奶奶??
当个大头鬼!
姜双玲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只是突然想染一头奶奶灰颜色的头发,不是想要把自己真正变成一个奶奶。
哪怕是相处十多年,看来和丈夫之间还是存在不可磨灭的代沟。
“啊,耳朵听岔,我是说想要染成奶奶灰……也是像普通老奶奶颜色的头发,是把头发染成那样,不是我想要当奶奶。”
“再说了,咱们的大儿子,连法定婚龄都没到呢。”现在的法定婚龄,男二十二,女二十,齐越虽然有二十,会儿还没到二十二呢。
“结婚的资格都没,当什么奶奶?”
“齐同志,该不会是你自己想当爷爷了吧?”
齐珩垂着眸子,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想。”
他揉摸了下鼻子,右手拿起姜双玲的一缕头发,温柔道:“那是我误会,双玲你可以现在去染一头……你说的……奶奶灰?”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珩的神些发怔,仿佛是真想到了眼前女人一头白发的模样。
“不!!”姜双玲抢过自己的头发,“就算去染一头爷爷灰,我也不会去染什么奶奶灰。”
“还是黑头发最好看,我要多吃点黑芝麻糊。”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去染一头奶奶灰,那叫做时髦特色,而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去染一头奶奶灰,那就叫做……染也是白染。
人家根本就不会当是染的,而是你……衰老度!!!
“我明明才三十几岁,哪里就到了要当奶奶的年纪??我还在壮年!!壮年!!”
就是早婚的悲催之处,明明自己似乎还没怎么变老,孩子却跟着进入了快要结婚的年纪。
要是放在几十年后,三十岁结婚的都比比皆是。
而他们却要考虑孩子的婚姻了?
甚至是可怕的小崽子们。
“养孩子很累。”尤其是你们齐家的饭桶。
姜双玲在心里吐槽,她算是养了四个娃,说好带也不好带,孩子们有时候调皮是调皮了点,还会弄得大人哭笑不得,也确实带来了不少欢乐。
把孩子养到去读大学后,那才叫做“养猪出栏”的快乐。
“歇歇吧,歇歇吧,把曦曦养大后,咱们俩好好过一段二人世界。”姜双玲可不想提前进入养孙子孙女的生涯。
“好。”
姜双玲顺势倒在齐珩的怀里,抱着他的下巴亲一口,“说起来,倒是悠闲的很,孩子们在你面前都不敢怎么闹,都是些吃软怕硬的家伙。”
一想起去的养娃故事,姜双玲不由得咬牙切齿,似乎是都知道家里还是妈妈心软好说话,些个鬼机灵的贼心肝就喜欢闹她。
人善被娃欺。
齐珩挑眉,“刚不是还说我娇弱吗?”
姜双玲:“……”
个杠精,不就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还真当自己喘上。
“好好好,娇弱,以后就等着咱们的孙子孙女还折腾娇弱的。”
“娇弱的爷爷,娇弱的外公……”
说着说着,姜双玲都觉得自己险些不认识娇弱这个字。
“等着被孩子欺负吧。”
“好,我等着,我么娇弱,姜妹要护着点我。”
“噫……不跟说了,等以后真被几个胖崽子包围了——”姜双玲顿下,想起某个男人的丰功伟绩,唏嘘:“我还是为胖崽子们担忧吧。”
带兵无数的齐某人才是真正镇压熊孩子的大魔王。
养了大半个月,齐珩的病已经养好,个男人似乎总还记得被姜双玲说得那句“娇弱”,并且对此耿耿于怀,为了证明自己不娇弱,拎着姜同志一口气上五楼。
夜里更是不饶人,生龙活虎的,跟吃药似的折腾人。
姜双玲只好认输:“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你娇弱了。”
“错,我错,错还不成嘛?”
齐珩这时候只会桃花眼里含笑看她,“知道错就好。”
事姜双玲原本以为就算,谁知道个双标的男人倒是开始自称娇弱了,借此为自己谋福利,想要被喂食,被贴心温柔的照顾……
“不能对我说话温柔点吗?之前还说我娇弱。”
“喂我。”
……
薛定谔的娇弱。
姜双玲只想捶他狗头。
曦曦小同学抱着喵喵叫的东东,只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那个人。
姜双玲在首都举行一场个人美术画展,画展非常成功,拍出了不少作品,同时许多老朋友来捧场,不少曾经她的学生,一个个都叫着她:“姜老师。”
“小姜老师!”
再听到小姜老师个称呼的时候,姜双玲有些恍然,现在大多数人都叫她姜老师,很少再人往前面加个小字。
教学生涯十多年,她再也不是曾经的小姜老师。
……是坨老姜。
虽然她三十来岁。
教的学生就跟茁壮成长的韭菜一样,教出来一茬,又来一茬。
不少功成名就的学生想要请她吃饭,是姜双玲从没答应谁的邀约。
比起外面的聚餐,她更喜欢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画展的成功令她很高兴,在画展上,她还与老朋友重逢了,薛梨,当初在容城认识的朋友,如今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曾经短发的薛梨也养了一头长发,盘着整齐的头发,是一个带着书卷气的中年女人。
薛梨见到姜双玲,很是惊喜,“姜妹,恭喜恭喜啊,早就知道,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啊啊啊!!是怎么保养的,怎么么年轻漂亮,说你十八岁我都相信!!”
姜双玲笑,“我也恭喜啊,大作家,之前的作品要拍成电影?”
“嗯,剧本就快改好。”薛梨挠下自己的头发,“啊啊啊,我头发掉好多,都有几根白头发,姜妹你怎么还么漂亮。”
“写作令人头秃。”
画展结束之后,姜双玲领着薛梨在首都玩一圈,薛梨这个从小生活在男方的人,对北边的环境气候和饮食习惯很是稀奇,央着姜双玲陪她去吃不少首都的特色菜。
“烤鸭,烤鸭肯定是必须吃的。”
“个,个,哇,个羊杂汤,不行,闻起来味道好奇怪啊,会不会很难吃,股子好重的膻味,咦……喝几口还挺好喝的。”
“铜炉火锅啊,是怎么烧的啊?”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好漂亮。”
……
薛梨还真是个妥妥的吃货,在首都待大半个月,姜双玲作为东道主,陪着她到处吃吃喝喝,各种美食都尝一遍,不得不提,首都不愧是首都,各种吃食太多。
还什么御厨传人开的店铺,嗯,是呢,边的御厨传人也很多。
姜双玲跟她吃大半个月,把薛梨给送走,并且觉得自己都快上升成首都城里的老饕,跟养鸽子遛鸟的老大爷一样,对这边的美食如数家珍。
要是以后再来朋友,肯定知道带他们去哪里玩耍吃喝。
也是巧,薛梨离开后没几天,王雪姝一家人来首都,曾经的团长,不,现在已经不是何团长,团长转业下海经商去了,他们夫妻俩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王云生会儿正准备高考,没出来玩,听说姜双玲的二儿子齐晖在军艺后,王雪姝就怂恿姜同志一起去军艺看看,以前王雪姝作为文艺兵还是文工团的成员,现在她们之前的文工团改制缩编,已经撤销,她也不再是文艺兵,她对个还颇怀。
“之前咱文工团的老朋友还一次聚会。”
“对了,小姜,还说起,说你当初的画像,些人还保留着,没想到这么十来年,流水似的去了。”
“当初给我的画,我还都留着。”
……
两人聊着当年的事,语气里充满感慨,齐珩则陪着团长喝酒,姜双玲给他们做几道下酒菜。
“就盼着云生争气点,明年也来首都读书。”
“会的,到时候上我家来玩,们家美生呢?”
“美生也上学呢,说起,些年倒是经常在电视上看见齐晖,拍好几部电视剧呢,哪咤是不是,我认识的人都说哪咤长得真俊。”
“可是当年差点抢我美生名字的小美娃。”
姜双玲:“……”
晖晖从来都没想抢过美生个名字。
姜双玲陪王雪姝去了一趟军艺,正好碰上齐晖他们排演节目,是一个舞蹈节目,学过舞蹈的王雪姝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跳舞。
姜双玲:“……”
说起来,他们家真正身柔体软的人是从小练的齐晖,当初的老师教授齐晖唱歌无果后,把他丢去学舞蹈,孩子其实更想学杂技,结果后来觉得杂技不够好看,跟着老师学舞蹈,基本功天天练着,体态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戏称军艺的一根草。
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能来拔草。
王雪姝唏嘘:“们家孩子从小练舞的?早知道当初我也该送云生去学跳舞。”
“怎么?”
“明明会跳舞的妈妈不是我吗?”
“小姜,我记得的嗓音好,当初还想介绍去文工团唱歌,怎么的孩子就不继承你的衣钵去唱歌,而偏偏学会隔壁老王的跳舞。”
姜双玲:“……”因为这孩子继承了老齐的五音不全。
“妈,怎么来了?”
“来看看的节目,是王阿姨。”姜双玲看着下舞台换上常服的儿子,觉得她的崽还真是赏心悦目,细腰大长腿,全家身体柔韧性最好的一个孩子。
以后还打算做演员的人,颜值倒是能顶上去,人还没有毕业,就已经被许多导演找了去。
如果生在十几年后,说不定光凭脸都能混上顶级流量,只是现在都没什么娱乐圈的影子,以后是一位端端正正的老艺术家。
孩子要是像齐珩一样被岁月优待,四十来岁的脸也依旧俊美耐看……
“晖晖孩子,还记得隔壁的王阿姨吗?当初跟妈妈同时怀上孩子……”
“还吃不少萝卜。”
齐晖:“萝卜?”
姜双玲:“爸当年吃不少萝卜。”
“今天要跟妈一起回去吗?”
虽然自己的家也在首都,是齐晖还是在学校住宿,偶尔会回家住一两天,平时就待在学校里,也省的麻烦,如果要去拍戏,那就更是一两个月去往外地。
他们家如今出差最多的,就是他个齐晖同志,许多风景如画的地方都去一边。
“今天不回家,晚上还排练。”
“行,妈妈跟王阿姨在学校里逛逛。”
跟儿子分开,王雪姝拉着她的手羡慕:“老姜,我可真羡慕。”
姜双玲:“羡慕什么?”
“么个儿子,长得像你家齐珩,人还优秀,看看,多少女孩子刚在台下望着他,以后铁定不愁媳妇儿,说不定以后人上赶着给做儿媳妇。”
“以后可不用愁。”
姜双玲嘴角一抽:“孩子还小呢,想那么多。”
“不小了,再等个几年,不就能结婚生孩子吗?”
姜双玲并不觉得他们家孩子擅长早恋早婚,“我觉得孩子们估计二十五之后才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三十结婚也没关系,至于孩子,那就看缘分吧,本就急不来。”
“没想到你竟然一定也不急着抱孙子?”
姜双玲:“……我多大岁数,我为什么想要孙子?”
“也是,跟旁的人不一样,我就是觉得俊生和美生长大之后,就没小时候好玩,还是五六岁的小朋友更可爱,傻傻的,长辈说什么就信什么。”
“以后我也只等可爱的小孙子和小孙女咯。”
“等吧,我是一定也不着急。”
“们家些孩子都这么优秀,肯定不着急。”
跟王雪姝一起出了大学校园,早有经验的老饕姜双玲带她去吃首都城里的好吃的,什么私家厨房,什么老街糕点,统统都去尝一遍。
会儿不用保持身材的王雪姝可算是变成吃货一枚,原本还是姜双玲先带着她去吃,后来就是王雪姝央求着姜双玲领着她在城里胡吃海塞。
一趟首都之旅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姜双玲也很是心满意足。
把王雪姝送走了之后,姜双玲照镜子,寻思着不太对,而后上称去称了下自己的体重,糟糕,跟着两胡吃海塞后,她胖足足六斤。
再努力一点点,都要奔着十斤而去。
“完完完,齐珩,媳妇儿吃胖。”年纪大了之后,新陈代谢降低,因此就比年轻的时候更容易变胖。
姜双玲比下裤腰带,心想着坚决不能在继续下去,必须得把体重给减下去。
“之后这一两个月,吃东西我肯定要小心点。”
“不能再长胖,再长胖就背不动我。”
齐珩在一旁安慰她:“放心,再胖一百斤,我也背的动你。”
姜双玲:“……”
并没被安慰到。
“得趁着年前先减下来,要不然怎么在过年的时候继续享受美食。”
“那会儿孩子们也该回来了。”
“齐珩,我摸摸你的肚子,是不是也变软了一点。”
“仔细摸摸,没软。”
“明明你也吃很多,凭什么就不长肥肉呢!!”
时候的家里安装电话,跟朋友联系起来也算方便,齐越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回来一次,当然,是在能联系到他的时候,要是失联,几个月都联系不到这个家伙。
也许是在海上飘着,也许不知道在哪个海岛上窝着。
倒是听他说过不少人守海岛的故事,要是个地盘大的岛屿还算好的,要是个方圆小岛,守在那可就真遭罪。
因为岛上缺乏淡水。
若是淡水充足,在岛上种地养花自娱自乐,还手机网络,倒不失为人间乐事。
姜双玲跟二嫂程明希最近经常煲电话粥,倒也不是聊别的什么东西,而是说起了养生以及养各种花花草草的事……
“小姜,头发是怎么养的。”
“我家老齐最近得到了一个药酒方子,要不要给家老……齐?给五弟泡一些?”
“前些种下不少玫瑰,可食用的,下次你跟五弟来吃鲜花饼。”
……
姜双玲听她说得好玩,让程明希给她寄不少花样繁多的花种,打算在城里养花,后来想着冬天快到了,自然生长肯定是不合适,如今刚好趁着家里的房子多,腾了一间出来当成暖房,专门用来养花种草,调理身心。
赵颖华这个年纪,也喜欢打理花花草草,尤其喜欢在花草边练习书法。
“玫瑰?”
“还晒干的玫瑰花苞,很香。”
“那边花多。”
到了首都之后,除了饮食不太习惯,最受不的大概是冬天,干冷干冷的,还会下大雪,曦曦从小长到这么大,很少见到冬天么大的雪。
“大概就是诗词里说的千树万树梨花开。”
满城银装素裹,眼前全是白雪,树叶凋零,枯枝在料峭的寒风中抖动。
她们套四合院里,前任主人留下来的几株梅花,到了冬天的时候,虽然是不能在家里泡温泉,确实能看到红梅映白雪的场景。
齐曦折几支红梅,花瓶里装水,把红梅插进去带进屋子里。
被他们家养着的小猫东东,已经被之前的小奶猫样子大了不少,它是只长得十分可爱俏皮的田园小猫,虽然暂时还没能发现它抓到老鼠的壮举。
是……
它曾经抓到过一条蛇。
果然……喵喵就是喵喵。
要是放在以前,姜双玲总觉得猫咪是一个很软很宅又喜欢黏人的小宠物,抓个老鼠就很不错,没想到还能抓……蛇。
猫爪子底下按住一条小嫩蛇,人都差点给吓飞。
猫居然还能抓蛇?
后来了解到,别看猫咪小小的一只,行动速度确实能排上名号的,不仅能抓蛇,还能抓鸟。
家里养鸟的,一般都避开猫。
姜双玲曾经也是想不通为什么不会飞的猫咪擅长抓鸟?事实证明,猫咪还真能算是鸟的一种天敌。
“今天咱们家里买了鱼,给东东做一条。”
他们家一个池子,还养着几条鱼,没有防着东东个小奶猫,它偶尔会跑到池子边,撩拨一下池底安然享乐养肥膘的鱼儿们。
幸好它不自己跳下去,也没见它抓鱼上来吃。
姜双玲在池子里撒睡莲的种子,没有开出花,只长了几片叶子,灵动的鱼儿们就躲在莲叶的底下,躲避喵喵的窥伺。
“妈,咱家养的鱼,好吃。”
齐曦每天除了喂猫之外,乐趣就是给池子里的鱼喂食,她很喜欢喝鱼汤,家里隔三差五总是要煮一顿鱼肉吃。
北方天冷的日子比南边要长,齐曦和姜双玲这两人从最开始看见雪的激动无比,又转到看见雪的无动无衷。
天天看着鹅毛大雪,再喜欢雪都不痛不痒,只因为每天都能见着。
齐晖回到家里,就说:“一看见雪就兴奋到哇哇大叫的,肯定是从南方来的。”
“们学校堆雪人的多吗?”姜双玲如今身在央美校园,自从下雪之后,同学们的创造就得到了发挥,隔三差五就能遇见奇形怪状的雪人。
什么断臂维纳斯也就算,比较奇葩的就是维纳斯的身边出现最近流行的葫芦娃。
的学生很闲心,垒七个葫芦兄弟在学校里围成一个圈。
姜双玲路见到的时候,差点没给笑傻了。
于是她找人一起垒个蛇精在旁边。
结果人认识她是医大许仙的姐姐,人打趣询问她不是想找一个白素贞呢?
姜双玲那时后悔极,只恨没把那条蛇精雪人给推了,第二天就给换了个黑熊精垒在附近。
她还很闲心地弄条红披风,专门给黑熊精雪人给披上。
……
结果因为玩雪过多,从来没长过什么冻疮的姜双玲,居然有长冻疮的倾向,被齐珩好一阵叮嘱,抓着她的手,明天都给涂药。
“多,多得是。”齐晖想起学校里的场景,就觉得一阵辣眼睛。
“不最近堆的很多都是葫芦娃。”
“栋教学楼底下个坡,下雪了天滑,好多人都给在那摔着,当然,故意走那的人,肯定是主动去找摔。”
“今天我就见着,一个人滑到了之后,另一个人去拉,结果接二连三全都一起往下滚。”
姜双玲笑:“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着一个。”
齐晖:“……还真是。”
姜澈脱下白大褂回来的时候,也在说着最近医院里多许多由于路滑摔到尾椎骨或是摔到手等的病人,让家里人注意着些。
尤其是年纪大的赵颖华,更是不好在路上摔。
下雪天少出门。
一家人窝在屋子里头烤红薯,姜双玲和齐珩呼呼吹着烤红薯,只有赵颖华不怎么爱吃红薯这玩意,都是从去吃红薯吃伤了的人。
能不吃红薯就不吃红薯。
姜双玲倒是很喜欢吃红薯,尤其是红薯干,一天没事的时候,吃几块红薯干,嚼着打发时间。
家里已经冰箱,除了冰箱外,还一个大冰柜,趁着冬天会儿,姜双玲找人来买不少红薯干,吃不完的,就放在冰柜里冻着。
齐曦这破孩子嚷嚷着要在下雪天里吃冰棍,姜双玲就给她做不少。
就见齐晖和齐曦兄妹两个,拿着冰棍在外面堆雪人,也就算,堆完雪人,嘻嘻笑着把一根冰棍插在雪人的手上,第二天咕哝着:“一晚上去了,冰棍还没吃完。”
以前在山城的时候,姜双玲冬天还能起得来,至于现在……早上的气温都在零下,姜同志觉得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只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名为“齐珩”的天然准时闹钟叫都叫不醒她。
时候姜双玲也会揉着眼睛爬起来,带着女儿在这样零下的气候里玩泼水成冰的游戏。
然而自打学校要开始放寒假后,早起东西就跟姜双玲没缘分,窝在被窝里不香吗?
齐珩却一直坚持早早起锻炼的习惯。
姜双玲突发奇想找人去做一柄木剑塞进齐珩的手上,打趣:“等以后练不动了,就跟广场上的老头子一样练剑吧,什么太极剑的。”
“我觉得那些老头的雪白练功服还挺好看的,剑上系条红穗子。”
“人长这么高,就算是站在舞剑老头窝里,肯定也是鹤立鸡群的。”
齐珩拿着那根木剑,戳了下姜双玲的肚子,好奇道:“那你呢。”
姜双玲毫不在意道:“我就在旁边给鼓掌啊,等旁边的老太太们问起来,我就说是我丈夫。”
“是的,人群里领头的那个俊老头,就是我家的那个。”姜双玲偷笑,在脑海里提前幻想着样神奇的画面。
齐珩:“……那我说什么?”
“就说那边坐着的那个,是你媳妇儿……不行,就怕变成老头了,也招蜂引蝶怎么办?”
“到时候我就说脾气不好。”
齐珩:“……万一招蜂引蝶怎么办?”
“一样啊,也说我脾气不好。”
“咱们俩凑合在一起,就属于恶人自有恶人磨。”
齐珩:“……乱讲。”
齐珩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把手中的木剑还给她,“自己好好收着吧,等我老,东西早就裂开。”
“是木剑。”
姜双玲:“……”
“还以为是你买给自己的玩具?拿着去逛庙会?”
姜双玲拿着手中的木剑反戳了下对方的肚子,“是啊,就是买给自己的玩具,还能表演吞剑呢。”
“别闹了,孩子们快回来了。”
“闹什么闹,等几天我带曦曦去故宫玩。”
寒冬腊月里,齐晖和姜澈都先后放了假,齐曦更是放假最早的那一个,赵颖华在这样的天气也不出去,窝在家里,连带着姜双玲,大家一起冬天养膘。
齐曦:“大哥要什么时候回来?想大哥了。”
“他说了,年三十前肯定回来。”
“等大哥回来,我给他烤红薯。”
姜澈:“我给齐一烤香蕉。”
齐晖:“要打开电视看西游记吗?”
“哥哥演的哪咤真好看,哥你为什么就不演猴子呢?妈说你小时候就喜欢猴子,还抓猴子。”
“抓猴子的是大哥,二哥只在动物园里喂猴子。”
“二哥,咱妈之前画了一幅花果山群猴图,前些时候人花大价钱来买,妈没舍得卖出去。”
“沈爷爷说,幅画是咱妈对你的母爱!!!”
“一百零八个猴呢。”
齐曦手撑着下巴,羡慕:“妈妈,怎么就不给曦曦画一幅呢?”
姜双玲端着一碟糕点出来,“想画什么?从小到大,妈不是给画了那么多画。”
“妈要是能给我画一百零八只猫,就是世界上最爱我的妈妈。”
姜双玲:“……”
“妈妈现在教画画还来得及,自己画。”
“给画一幅曦曦小仙女。”
一百零八只猫什么的,看都做噩梦。
“好的呢。”
最后到家的齐越是踏着风雪回来的,也没打个伞,肩膀上和帽子上都落了雪,姜双玲开门,帮他把肩膀上的雪花拂落,让人先进来喝一杯暖身子的姜茶。
“大哥你回来了!!”
“哥你回来了?!!”
“齐越,回来了?”姜澈走出来,倒是没喊他齐一,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可能是成年了,小时候打趣的名字,不太好意思重新再叫。
齐越倒并不在意这些,“姜一,好像变矮了。”
“又长高?!”
姜双玲托着下巴研究刚回家的大儿子,“高点,也黑。”
“海边的风吹日晒,还真是黑人啊……”
齐越摸了下鼻子,自恋无比:“男人就该黑一点,我现在是咱家最英俊的小哥。”
齐曦:“哥,是大哥。”
“哥,曦曦还是喜欢你白白嫩嫩的样子。”
齐越:“……你们这些小女孩,真是没眼光。”
“哥可是好不容易把自己晒均匀的,就等着回家给们看看。”
姜双玲:“还真是难为。”
家里人的皮肤都很白,要想把皮肤晒黑,还得黑得均匀,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齐越晒出一身巧克皮回来,跟与他容貌想起的齐晖站在一起,姜双玲脑海里蓦地跳出一个词:
——海尔兄弟。
一黑一白,总不能是黑白双煞。
“休假一个月吗?好好在家里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