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王雪姝笑着以何团长的头发发了誓,但是乐连长来找姜双玲的事情仍旧不胫而走,有没有“媒婆相”别的人不知道,但还有几个人跑到姜双玲跟前来求帮介绍对象。
是她以前认识的几个女卫生员。
“嫂子,给介绍一个?”
“是啊,给介绍一个呗。”
……
一个个的,都是来凑热闹的。
姜双玲好笑地看着她们,“介绍哪样的?乐连长那样的要吗?”
“好像又有个新兵被‘说’哭了。”
几个卫生员:“……”
听起来有点点可怕。
打发完了来凑热闹的,姜双玲去厨房里做了几个黑芝麻煎饼,齐珩回来的时候让他吃了两个,又送了两个给隔壁的王雪姝。
“黑芝麻,防掉发。”
王雪姝:“!!??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以防万一,吃一吃。”
王雪姝:“……你男人吃不吃。”
姜双玲:“……”
“我让他吃了两个。”
何团长回到家里脱下帽子,就遇见了一件稀罕事,媳妇儿今天居然给烙饼吃,一回家就有新鲜热乎的黑芝麻饼,咬了一口酥脆的千层薄饼,里面还有掺了黑芝麻的糖芯儿。
“媳妇儿,你这手艺见长啊。”
王雪姝挑了挑眉,“什么手艺见长啊?”
“这芝麻饼不是你做的?”
“隔壁小姜送给我的。”
何团长吃着饼的手一顿,“怎么突然送你芝麻饼?她家有喜事儿?做了这么多饼?”
“没什么喜事,就是前几天我跟她发了个誓。”王雪姝下意识往何团长的头顶瞥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作用,总觉得对方头顶的发旋比之前增大了不少。
难道是掉头发了。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何团长隐约感觉到一点微妙的不对劲儿,“发了什么誓?”
“哦,不是什么大事。”王雪姝随口把自己的姜双玲的聊的那几句话告诉了何团长。
何团长:“???!!!”
“我的头发?!什么叫做我的头顶没头发???!!!你们今天这芝麻饼咋回事啊?!”
“你们聊天说你们的,拿我的头发发誓做什么?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何团长把吃了一半的饼往桌子一搁,“这饼我不吃了!”
气得揉了揉头顶短短的粗毛,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的照镜子,心里想着这个傻女人。
还一孕傻三年。
丈夫的头发是能用来发誓的吗?
“隔壁的小姜太厉害了。”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看这嫩的挺辣。”
“明天我得去找齐珩说道说道去。”
……
说着说着后,何团长又走了出去,王雪姝为了让他独自冷静冷静,已经去外面给花花草草浇水了。
何团长插着腰站在窗户边,目光又看向了桌子放着的那半个饼。
香酥的饼皮,被咬开的地方还留着黑芝麻糖心……
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自己头顶粗糙的短毛,想想吃都已经吃了,把剩下的吃完呗。
于是把剩下的半个芝麻饼给吃了。
王雪姝恰好浇完水回来,一脸惊讶地看着,“……”
何团长:“!”
“你可别误会。”何团长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王雪姝啧啧了两声,“我觉得我明天得找小姜来学学怎么做这芝麻饼……”
“喂喂喂,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从来都不担心我会掉头发,我才不会秃顶啊呸,我吃这个饼——”
王雪姝打断他:“我误会什么了?我跟小姜去学做芝麻饼,是因为这饼做的好吃啊。”
她好笑地看着何团长:“你以为我误会了什么?”
何团长:“……”
你就不能为我的头发担忧担忧吗?
第二天何团长去找齐珩,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他的头顶,直勾勾地看着的头发,直把齐珩看得皱起眉头,毫不留情将帽子给戴上。
何团长:“……”怎么就不说他的头发啊?
假装往旁边看了几眼,故意试探道:“你昨天吃了小姜做的芝麻饼?”
齐珩点头应了声。
呦呵,看来并没有厚此薄彼啊,气了一天的何团长突然倍感欣慰,忍不住想要对着齐珩勾肩搭背,却被对方闪身夺了去。
“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
“你媳妇儿也挺担心你的。”
齐珩:“……?”
齐珩并不能与感同身受。
“不——”何团长侧头看向眼前的男人,越看齐珩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老齐啊,你这一个夏天过去,怎么变这样了?”
好黑啊……
虽然还是比稍白一点。
可谁让这人原本在何团长的眼中就是个长得俊俏的小白脸。
难不是想要学他一样走-男人,钢铁硬汉路线了吗?
何团长:“……”
莫名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危机感。
“老齐,你夏天把自己晒这样,你就不担心……”
齐珩微微挑起英俊的眉毛,“?”
“担心你家小姜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跟你这会儿一样,都快黑碳了。”
回应的是齐珩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何团长:“……”
齐珩补刀:“你比我更黑。”
何团长:“……”我这个借口找的太不高明了。
齐珩的母亲赵颖华收到了齐珩新寄回来的家书,拆开一看,笑得合不拢嘴,其中还有她大孙子的信,可没把她给激动的,自己都用书法重新誊抄了几遍。
她抽了个时间打电话给姚老师,说起了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小儿子,似乎最近结了婚之后变化太大了,都会疼媳妇了,大孙子被养得好好的。
“齐珩?”
赵颖华:“是啊,我这儿子最近变化太大了。”
姚老师不住点头:“是啊,我最近听人聊着,全都说变得太厉害了。”
电话另一头的赵颖华吃惊,“别的人都晓得了?变化有那么大?!”
老二还说小五在别人面前还是一个样呢。
现在怎么变化到人尽皆知了。
姚老师:“都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赵颖华嘴角不住地抽动,什么叫做完全变了一个人,这得话多什么样子啊?!
作为齐珩的亲生母亲,她完全无法想象到那副场景,赵颖华咽了咽口水:“……变成什么样了?怎么还能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化有这么大吗?”
“嗐,你是没有亲眼见到,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夏天日头太毒了,齐珩都不知道给晒什么样了,去年没见这样,隔了几天没见,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赵颖华:“???”
“人黑了,形象变了,那叫一个英气逼人啊,前段时间去城里开会,好家伙,不少人都来问是谁,哪个部队的,这身材样貌长相能跟咱们xx师的小齐有得一比,都来联系人求做媒。”
“——得了,结果一问,人还是咱们师的齐营。”
“碎了一地芳心。”
赵颖华:“……”
是这么个变化吗?
到了丹桂飘香的季节,容城里的桂花全都开放了,清雅浓郁的桂花香顺着秋风吹进人的鼻子里。
学校种了两排桂花树,齐越和姜澈这两孩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折着桂花枝,翠绿的叶子,黄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芳香宜人。
“好香啊!”
“到处都有桂花香。”
“家里香香的。”
家属院里同样种了不少桂花树,白天夜里风一阵阵吹着,蝉鸣蛙叫声淡了,桂花的香气填补了风中的空缺,米黄色的小花随着风吹进了窗户的角落。
姜双玲跟宋大嫂一起摘了不少桂花回来,带着两个孩子把枝头上的一粒粒浅黄的小花剥落,嗅着浓郁的香气,齐越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味道太香了。”
剥落的桂花装在干净的白瓷碗里,一部分晒干桂花,一部分姜双玲做了蜂蜜桂花酱。
趁着桂花盛开的季节,姜双玲做了些与桂花相关的吃食,松软可口的桂花糕,雪白软糯的糕体,点缀着浅黄色的桂花,浓郁的桂花香与糯米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勾人极了。
除了桂花糕,还有糖桂花包,同样的雪白的小包子,里面包着流心的糖桂花,牙齿一咬开,香浓的糖桂花汁便流进了嘴里,点点桂花,蜜色的糖汁,白色的面皮,香软可口,几个小家伙恨不得天天吃糖桂花包子当做早饭。
“阿姐,还想吃桂花饼。”
“菜里能不能加桂花啊?!”
“你们别天天想着吃花。”
和两个孩子不一样,齐珩不喜欢吃甜腻腻的糖桂花,嫌它太甜太香了,对桂花做的吃食算不得多么热衷。
对此,小姜同志表示松了一口气。
她的精致小甜点也不想应付这位大胃王。
于是她把各种桂花糖糕和糖桂花小包子都做得异常小巧精致,怀着孩子的她非常有耐心,做出来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雪白包子,还没有姜澈的半个拳头大,小包子的顶上点着嫣红,一个个摆在干净的翠绿色竹片。
素净的薄皮饺子,兔子形状的奶香馒头,附近的小竹篮里装的是方块状的桂花糕,竹筒里则是红糖桂花茶。
桌放着刚折下来的桂花枝,散发出浓郁的桂花香。
——难得想要附庸风雅一把。
吃个优哉游哉的下午茶。
摆盘结束后,姜双玲吃了个桂花糕,喝了口桂花茶后,没舍得破坏自己辛苦凹出来的造型,只恨现在没有手机,不能一键美颜拍照发朋友圈。
于是她拿起画笔画纸,先把眼前的这一幕写生画了下来。
画到一半,姜双玲打了个呵欠,一阵困顿涌大脑,比平日里更加嗜睡的她顾不得去管自己辛辛苦苦摆好的下午茶,回到房间里直接睡了去。
再次睡醒了之后,两孩子跟男人都回来了,而摆盘漂亮的桌面也了一片狼藉。
包子馒头饺子桂花糕全都没了……
姜双玲:“!!!!!!”
齐越和姜澈开开心心地拿着两个小兔子奶馒头,齐珩坐在那里,则是皱着眉头一口一个桂花糖包。
姜双玲脑袋里的那根线断了,有本事皱眉你有本事别吃啊,一口一个,狗东西,这些都不够你吃的。
好气哦。
居然把我的下午茶当晚饭了。
秋天属于收获的季节,脆甜的鲜枣,红艳多籽的石榴,还有软糯甜香的板栗。
姜双玲跟附近的老乡要了不少十来斤板栗,全都是新摘下来没有剥开的板栗,她和齐珩带着两孩子从那小刺球里剥出一个个鲜甜的板栗。
剥出来的板栗洗干净,让齐珩帮忙在上面划了一刀,用盐水煮过后,一个个擦干净水分,在蜂蜜油水里滚了一圈,放在火炉边烤着,一会儿又刷上一层蜂蜜油水。
不多久,就做好了简易版的糖炒栗子。
沾了蜂蜜的甜香,加栗子本身的软糯,简单容易剥开,暖呼呼地吃进嘴里,香软不腻,格外诱人。
“好烫好烫好烫!!!”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的,心急也吃不了烫栗子。
齐越和姜澈心急火燎地抓起一个香甜的小栗子,还没来得及剥开,就被滚烫的热度烫到了手心,接着抛石子似的把手中的栗子抛向了天上。
之后当然是……没有接到,手中的栗子掉落在地上。
两个小小的手掌心落下了糖栗子来过的黏腻。
齐珩帮忙把两个栗子捡了起来,还给这两小朋友,自己坐在箩筐边上,一个接一个吃糖栗子。
“妈,壳也是甜的!”
“裹了一层糖,当然是甜的。”
“但是壳好难吃,咬不动。”
两个孩子非常喜欢吃糖栗子,姜双玲也很喜欢,就连齐珩这个不爱吃甜的,居然也意外地喜欢吃糖炒栗子。
“有那么好吃吗?再去要一些板栗回来?”姜双玲剥开几个糖炒栗子。
可能是糖炒栗子太好吃了,有吃货的力量加持,之后齐珩给她拖了一个蛇皮袋的板栗回来,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
这个饭缸就是个隐藏的吃货,只不以前混不吝的大胃王表现掩盖了吃货的本质。
姜双玲:“……咱们吃一些剥一些?”
不知道齐珩是从哪里弄来的,们家这些天的栗子非常多,姜双玲做了些糖炒栗子带着两孩子去拜访贺老爷子。
两孩子各抱着一包糖炒栗子,一边吃一边去。
“你们过来了?”
贺老爷子看着们带来的糖炒栗子,心想不对啊,怎么看着像是凭空少了一半?
哼,肯定半路偷吃了。
“你啊,月份大了之后,尽量少奔波了。”
“谢谢老爷子关心,我知道的。”姜双玲肚子里的孩子快五个月了,她倒是觉得现在比最初的那三个月要稳当许多。
能真实地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
国庆后接着又是中秋,姜双玲做了不少月饼,还有用糯米粉做的冰皮月饼,包的是煮好的糖紫薯馅,吃起来不甜不腻,得到了一致称赞。
中秋后的第二天是弟弟姜澈的生日,似乎们四个人的生日都挤在下半年,为了给弟弟庆祝生日,家里又吃了一顿好吃的。
“阿弟,你今天过生日想要吃什么?”
姜澈和齐越这两个小家伙狐朋狗友似的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说想要一个超级大月饼。
“比我脸还大的月饼。”因为姐姐经常用他的小拳头来形容包子,现在他能活学现用,用比自己脸还大来形容月饼的大小。
说完了之后,姜澈和齐越还互看了一眼,彼此都觉得自己的脸更大。
齐越:“我脸比大,做我这样大的!!”
齐越指着自己的脸,叉着腰十得意道。
姜澈:“阿姐,明明我的脸更大!”
姜小弟觉得自己的脸才大。
齐越抬手拉起自己两边的腮帮子,变小蝙蝠状,凭空加宽自己的“大脸”。
姜澈见了,跟着有样学样。
“我的脸才大!”
“我的大!”
姜双玲:“……”
姜双玲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直视这两个了,这两傻了吧唧的,居然比谁脸大。
脸大难不还是一种好事吗?
姜双玲见这两小家伙吵起来了,嘴角一抽一抽的,走过来劝架道:“要不你们仔细想想咱家谁的脸最大,就按最大的那个来做月饼。”
这会儿这两个小家伙终于能达共识。
一个说:“我姐夫的脸最大。”
一个说:“我爸爸的脸最大!”
姜双玲:“……”反正不是我脸最大就好。
齐珩:“?”
莫名其妙就被引火上身。
脸最大就要承担家里脸最大的责任,姜双玲把没烤前的巨大月饼做好后,作为两个小监工的齐越和姜澈怂恿齐珩俯下身去和月饼比划一下大小。
“爸爸,你把脸贴去。”
“姐夫,比一下看看。”
齐珩:“……”
姜双玲:“……”你这两破孩子打算吃月饼吗?
她这个学画画的能把尺寸搞错吗?简直是在侮辱她的身份。
“我去找个软尺,来量一量齐珩同志的尺寸,你们两个等会儿自己来量,看看我做的月饼是不是比脸大。”
齐珩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个月来好不容易褪色了的皮肤这会儿笼罩着一层乌云。
姜双玲捂着嘴憋笑,在齐珩的肩膀安慰性地拍了三下,“齐珩你别动哈,就当是给孩子做社会实践了。”
“满足一下寿星公的愿望。”
齐珩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家里有妻有弟有子此,生活的重担和烦恼压在身,无可奈何。
量完了尺寸之后,这两贼娃终于满意了,老老实实等着月饼烤好,一家人吃着“脸最大”的月饼给姜小弟庆祝生日。
姜澈:“月饼真好吃。”
齐越:“还想吃月饼。”
握紧了小拳头跃跃欲试,的生日也快到了,到时候要做个脸大的月饼。
齐珩:“下次做咸的。”
姜双玲:“……”只希望这些家伙早些把月饼给吃腻了。
中秋不吃月饼改成生日吃月饼??
到了夜里,姜双玲一想起那个脸大的月饼,自顾自坐在床傻笑,齐珩从后面抱住了她。
“哎呦——”姜双玲突然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肚子,轻轻往后面靠了下,将自己的身体放松地交给对方,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刚孩子动了一下。”
到了这个月份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会时不时的动一下。
“是吗?”齐珩温柔地抱住她,把手放在她鼓起的肚子,静静地等着孩子的动静。
可惜孩子动了一次后没有再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孩子动了一下大概是想告诉爸妈自己要睡觉了吧,它跟我的作息一样。”
姜双玲把自己的手覆在对方的手,现在天气渐凉,齐珩的手掌就跟个天然的暖宝宝似的,还不会低温烫伤,贴近取暖十方便。
姜双玲还不知道容城的冬天冷不冷,们这边还是在山里,不知道会不会下雪,更要提前给孩子们准备冬的棉衣。
她一根一根的摸过对方修长的手指,看着对方指甲上明显的一个个小月牙,好奇地问道:“齐珩,你希望咱们未出生的孩子像谁?”
齐珩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你。”
“我倒是希望像你,”顿了一下,姜双玲又道:“脸大,受欢迎……”
姜双玲把头埋在对方胸膛里,憋笑得厉害。
们家的孩子太有才了。
——我跟月饼比脸大。
齐珩:“……”
齐珩的二嫂生了,生了个男孩,消息在十月底告诉了们,姜双玲给寄了些容城的特产以及孩子的小衣服去。
齐越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堂弟后,没有多激动,反而是围在姜双玲的身边,好奇地问:“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才出来。”
“都快跟西瓜大了。”西瓜这么大都能成熟了,弟弟妹妹却还没出来。
是哪吒该蹦出来了。
齐越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很多天了。
姜双玲:“崽啊,你来摸摸看……哪有西瓜那么大,还要再等等,起码得是个熟的瓜。”
齐越的小手摸在她的肚子,突然感受手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
“你可以这样陪着弟弟妹妹玩。”
程明希生了之后,她的母亲也搬了来,两个有经验的长辈在一旁照料着,家里的事情有条不紊。
齐延赶在她生产前出差回来,陪在她身边平安生下了孩子。
赵颖华给孩子换完了衣裳,把老二叫到跟前来,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这边有程母照料着,赵颖华今年过年打算在容城过,小儿媳的月份大了,该有人帮忙照料着。
“那成,妈,我给您把票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