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的特殊监狱中,有一个叫荆然的女犯人。
不仅名字和杨动的初恋女友一样,就连长相也有七八分相似。
难道荆然死而复活了?
可那天我明明亲手火葬了她!
从停车场驶出来后,杨动就一直目光呆滞,呼吸急促宛如丢了魂一样。
郝进能理解杨动的不对劲,打开了车里的音乐,岔开了话题:“杨动,你刚刚跟李婧妍聊了什么?”
“什么?”
杨动先是呆滞了一下,随后飘远的目光才缓缓收回来,点上一根烟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告诉她让她在里面安心待着,我会帮她洗清嫌疑的。”
郝进啧吧一声:“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找出凶手?”
杨动吸了口烟,打开车窗把烟雾吐出去,有些疲怠的说:“我大致知道是谁,但不是很好找证据。”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一个人既然做了一些事,就不会天衣无缝。”
杨动斜眼看了眼郝进:“这件事你们警察也得努力,光靠我一个不成。”
“还用你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郝进翻个白眼,突然问道:“对了,你现在跟郭楠咋样了?你之前不是保证过,只要解决了林映冰的事,你就跟她复婚吗?这都好几个月了,咋也不见你回去娶人家?”
“郭楠……别提了好吧。”
杨动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
郝进说的没错,当初杨动在跟郭楠离婚时,就曾承诺过,只要解决完了林映冰的事情后,就会跟她复婚。
其实在他刚回苏北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让郝进传过话给郭楠,说不久就会娶她。
可现实却不太尽如人意。
他离开林映冰后,迟迟没有跟郭楠复婚,就是因为两人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郭楠在巴厘岛遭遇刺杀后,就恨上了林映冰,她希望杨动能给她一个说法,去找林映冰给她讨回公道。
可杨动和杨晓松制定的计划,却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郭楠只想要轰轰烈烈,但她根本不知道,杨动早就开始着手计划怎么除掉林映冰了。
讨回公道出一口气好办,可要彻底除掉她,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一个不慎,很可能就会连累成千上万的百姓。
杨动的计划也很简单,就是利用林语嫣尸体事件,将项芸竹安排到林映冰身边。
一旦项芸竹有了足够的统帅权,能将林映冰的死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那上面就会下杀手了。
因为这个计划太重要了,一旦泄露出去,刺杀林映冰的计划就会彻底宣告破产,项芸竹也会死在那,所以杨动始终不敢告诉任何人。
甚至连钟无期和贺岭都不知道这件事,何况郭楠呢?
杨动如果把事情告诉郭楠,万一走漏了风声,造成的损失谁都解决不了。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误会就产生了。
尽管郭楠妥协过,但杨动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信任在越拉越大,她固执的认为,杨动和林映冰之前是旧情复燃了。
女人会在爱情中变得盲目,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杨动没法让郭楠理解她,甚至每次打电话也都是不愉快的挂掉,这让他很头疼。
所以郝进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杨动才皱眉不知道说什么。
和郭楠一样,郝进也不知道这件事,斜眼看了杨动一眼,说:“杨动,你这样晾着郭楠,她也太可怜了。你应该知道,依着郭楠的条件,又年轻,找个多优秀的男人都不过分。可为了你,人家年纪轻轻就跟守活寡一样……这都快成怨妇了。”
顿了顿,郝进语气生硬了不少:“杨动,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哎。”
杨动重重叹了口气,把烟头丢了出去:“郝进,有些事我暂时不能说出去,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不过你仔细想想,如果我现在跑去跟她复婚,她会同意吗?她不相信我,偏偏我没法解释,两个人怎么过日子?”
“真的没法解释?”
郝进重复一遍,接着质问:“不是你变异思迁了?”
“真的没法解释。”
杨动又掏出根烟来点上:“事情牵扯太大了,一旦泄露了,谁都承担不起,别说你跟郭楠,就是我爷爷来都不能说。”
杨动的认真语气,终于让郝进相信了些,不过语气还是不咋地:“那你就不能先说点好话哄哄她?非得把她逼的往怨妇那条路上走?”
杨动苦笑一声:“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杨动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飞着寻找躲雨的地方,能看到低飞的燕子正在觅食,天空从南方开始,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
滴答、滴答。
很快,就有雨滴砸在了窗户上,雨幕,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覆盖了整个苏北。
苏北市中的某个酒店中,看到雨落下来后,崔乔伊才下面的院子走进屋里。
一走进屋里,就听到崔美珍在对着电话咒骂着什么,见崔乔伊进来,她立马转头喊道:“姐,你就别再犹豫了,你没看到华夏的态度吗?摆明了不愿管我们的事!我们跑了一趟,除了几个村民还见到谁了?依着我的意思,就该下手为强!”
金家和李家的事情,还要从六年前一场关于油井的争夺战说起。
六年前,李家通过经济运作夺取了北非的一口油井开发权。
不过碍于天高皇帝远,李家本身经济势力还不够独自吞下这块油田,所以找了一个国际伙伴,也就是棒子国的金家。
能源这东西,是永远不会贬值的东西,在任何人眼中都是绝对的宝贝。
金家当然也很清楚,为了牢牢抱住李家这条大腿,这才送金承灿和李婧妍谈起了恋爱。
李庆峰很清楚,两家的合作绝对是有利的,因为金家在棒子国拥有的权限,要比李家在华夏拥有的权限大得多。
可以说,金家是举国支持着搞油田的。
所以两家的合作还算顺利。
只是李庆峰却不知道,金家除了和他们合作,还在暗中和一家俄方企业合作,双方一直在秘密谋划着抢夺油田开发权。
现在六年过去了,在多方势力的共同努力下,李庆峰倒台,金家和那个俄方企业也成功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现在那块油田,几乎又百分之七十都掌握在了他们手中。
还有百分之三十,则握在华夏手中不动摇。
就在这时,金承灿这个眼高手低脑子不好使的家伙,被人蛊惑来了苏北,想收拾李婧妍结果嗝屁了。
随后,崔乔伊和崔美珍就来气势汹汹的问罪了。
不过两人带着质问而来,却注定要带着失望回去。
崔美珍很生气,这才打电话给棒子国那边,打算加深和俄方的合作,最好是彻底把华夏那百分三十的开发权也抢过来。
只是崔美珍刚要说什么,崔乔伊就拦住了她:“美珍,你先闭嘴!”
“姐,你还犹豫什么?”
崔美珍愤愤的叫道:“华夏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甚至连杀人凶手没见到!还有那些村民,一口咬定是我们承灿有错在先,他们算什么东西,就算我们家承灿踩烂了他们,也是他们的荣幸。可他们呢?竟然……”
“美珍!”
崔乔伊再次大声喊了遍她的名字:“美珍,我们这是在华夏!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崔美珍咬牙:“姐,你这还能忍吗?”
“忍,多大委屈我们都得忍,别忘了,我们这是在华夏。”
“在华夏怎么了?”
“我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崔乔伊目光阴沉,压低声音说:“你敢保证我们在这的谈话没有被监听?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做了那样的决定……我们还能安全回国吗?所以,我们一定要忍,一起都得回国后再说!”
崔美珍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放下了电话:“姐,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要忍。”
说着,崔美珍压低了嗓子,走到崔乔伊身边轻声说:“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等我们回国,油田那边华夏的领队就会发生‘意外’,然后我们的人就可以出手了。”
崔美珍说话声音极低,完全是在崔乔伊耳边说的悄悄话,就算屋里有监、听器,也没法录下什么证据。
花了足足十分钟时间,崔美珍将一个清洗华夏人的“血腥”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崔乔伊眸子泛着冷光,连连点头。
语罢,崔乔伊才高声喊了句:“好!”
姐妹两个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大仇得报的痛快时,房门响了起来:笃笃笃。
崔美珍登时有些不耐,扭头喝问:“朴盛恩,有什么事?”
崔乔伊母女俩现在所住的酒店,是华夏为他们特别安排的一家酒店。
除了她们,和随性的几个保镖之外,也没有谁敢擅自来打搅她们。
所以在听到敲门声后,她们才以为来的保镖头头朴盛恩。
吱嘎。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人高马大的朴盛恩,而是一个戴着口罩,穿着酒店服务装的年轻男人,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见这个服务生不经允许就擅自进入房间,崔美珍登时有些生气,冷声呵问:“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就像没有听到崔美珍的喝斥那样,微微一笑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看到他不声不响的关上房门,崔乔伊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后退时崔美珍已经冲上前去,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冷喝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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