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顾烟萝被秦无妄压在身下,美眸半阖,半睡半醒,后脑陷在羽绒枕中,蓬松慵懒的卷发披散,如仰躺在床身姿曼妙气质华贵的神祗,任由秦无妄一点点勾下她的睡裙衣带,一点点剥离她身上的衣料。
她修长嫩白的手指,伸入他的发丝间,缓缓轻抚着。
窗外,初夏深夜,云雨遮蔽月光,房内一片旖旎……
而远在京都内城,夜深人静,还未离开特调局的刑警科长许寒,独自乘坐电梯,拿着顾烟萝提供给他的“线索”,悄悄前往特调局地下一层的档案室。
他今天本该休息,无需在局里值班。
但既然应了顾烟萝的要求,他必然得来一趟档案室,将“魏家灭门案”的陈旧卷宗,以及相关人物的档案资料全部调出,再将近几年案中出现过“镇煞魂符”的案子全部找到,寻找线索。
许寒也觉得蹊跷。
“魏家灭门案”都过去这么久了。
“凶手也已经”落网,并证实死亡。
可谁还会在魏家老宅中画这种邪门符咒,以此来“镇压亡魂”?
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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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烟萝提及的“翻案”。
许寒有些不以为然,帝国侦破案的失误率向来低,而“魏家灭门案”当初还是他师父退休前侦办的,为此还立下大功,得了勋章,受到表彰,怎可能出错呢?
许寒独自在静谧的档案室中,拿了一份份的卷宗。
刚准备离开,迎面就撞上了特调局刑警科副科长杨威。
此人和许寒,向来不对路。
可杨威的母亲,是蒋家老夫人的亲妹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家中背景雄厚。
许寒向来不会轻易得罪这种“关系户”。
杨威:“许科长休假不回家?来档案室做什么?”
许寒捧着一叠资料,谨慎道:“来查点资料。”
杨威:“近来似乎没什么大案需要劳驾大科长亲自查询资料吧?”
许寒:“杨副科长问的有些多了。”
许寒心知,杨威对于自己能够晋升科长,十分不服,毕竟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杨威坐的,家中都打点好了,只是许寒立功无数,半路拦截,上了位。
没给杨威说话的机会。
许寒夹着一堆卷宗,匆匆离开了档案室。
许寒一走,杨威走向档案室管理门岗,调出了许寒借阅的卷宗记录。
在查阅到许寒取走的几乎都是和“魏家灭门案”有关的卷宗时。
杨威立刻拿出手机,拨给了一个人。
“特调局许寒在私下接触魏家灭门案的陈旧卷宗。”
蒋家大宅。
蒋霆风从精神疗养中心归来,已是深夜11点。
他步入家中大宅门,刚放下手机,便听到客厅中来自大哥蒋霆山的抱怨声。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特别时期,二弟非得把人从局子里弄出来,好了,现在我们蒋家罪加一等,妈,你看看现在外头是怎么说我们家的?滥用公权,包庇罪犯,有失公允,现在好了,我明年的参选计划,也落空了。”
老太太拨动着佛珠,慈禧似的坐在红木沙发上,戴着金丝框老花镜,穿着黑色金纹旗袍,雍容秀雅,只字不言。
蒋霆尧正站在客厅一旁的窗边,望着山中月色,沉默不语,听着抱怨,无任何表态。
蒋霆风步入后,将公文包交予下人,单刀直入主题,“你们对魏云还是抱有偏见,她这事,的确做错了,可为的都是大哥你,她想以伤害自己,要挟顾家为码,让顾鸿鹰继续支持蒋家,提供参选资金,她是为了这个家!”
“还有,我刚得到消息,特调局新任科长许寒,正在重新秘密调查魏魏家灭门案。”
蒋老太太拨弄佛珠的动作停住,睁眼。
蒋霆尧倏然转身,眼神冷峻。
长子蒋霆山诧异,“重新调查魏家案做什么?不都水落石出了吗?”
蒋霆风往沙发一坐,为自己倒了杯茶,眼神晦暗如渊,“魏云早前不是在顾烟萝庄园中声称见到了魏殊途吗?你们都不信她,可忽然有人又在秘密调查这案子,前后是否太巧合了?这许寒,白天才去医院探望过顾烟萝,想来是和她有交情。”
蒋霆尧眼瞳如刀锋般锐利,盯着自己二哥,反问:“二哥似乎不想这件陈年旧案重新被提及?也不想有人再碰这案子?魏殊途不是死了吗?既已是死亡的人,你们又何必这么介怀。”
蒋霆风冷鹜的瞄了眼自己弟弟,没有说话,只是沉重的喝完了茶杯中的水,起身上了楼。
蒋霆尧看得出,二哥有事隐瞒。
老太太这时候,也意味不明,幽幽睁眼,说了句话——
“蒋家恐怕,要遭难了。”
蒋霆尧安慰:“会过去的。”
老太太瞟了眼蒋霆尧:“关键在顾家,这顾家啊……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你爸统治着这个国家,可支持你爸登上那位置的,却是顾鸿鹰那群人呐……听说你今日,自己去探望顾家女儿了?”
蒋霆尧:“……是。”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盘着翡翠珠子,低声喃喃:“顾鸿鹰的女儿……尚且年幼。”
顾烟萝难得睡懒觉。
早晨十点,明媚阳光穿透窗帘缝隙,丝丝漫入帘幔合拢的床上。
被子蒙脸,顾烟萝优雅侧躺,枕着秦无妄的手臂,另一只手,刚巧搭在秦无妄隆起的性感腹肌上,就这么放松舒适的睡到了自然醒。
长睫轻颤,她轻轻抚摩着身旁男人紧实的肌理,缓缓睁开了眼。
秦无妄早醒了,舍不得离开床,沉迷于顾烟萝紧贴着自己熟睡的迷人样,正在看纪实频道的案件讲述回顾。
巧的是,京都的许多国家频道,都在播放“魏家灭门案”的案件讲述回顾纪录片。
就像有人故意将此事公开。
想引起社会的喧嚣和舆论。
顾烟萝清醒了片刻,直坐起身,用被子捂住前胸,可下一秒,她光滑性感的后背,就被身侧的秦无妄搂住,撩开她的长发,薄唇覆在她骨感的后背处,蜻蜓点水般一点点吻下。
“我衣服呢……”
顾烟萝掀开被子,往里瞄了眼。
牛啊牛啊,全没了。
“反正在家,不穿了,继续躺着,还早。”
秦无妄轻啃着顾烟萝的肩颈,低哑道。
但煞风景的是,投影电视中接受采访的京都特调局局长,忽然来了句——
“当时国家封锁魏氏灭门案的所有消息,是因为此案件太过骇人听闻,场面极其血腥恐怖,怕引起社会恐慌……”
“但如今,凶手魏殊途已宣告死亡,案情也已水落石出,是时候公之于众了。”
顾烟萝猛的一怔!
秦无妄将音量调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