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鼻间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捶着他的胸膛,几乎是泣不成声:“混蛋!王八蛋!你为什么要一直骗我,还骗我那么久……我怎么问你都不说……”
阮星晚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不停落下,哽咽着继续:“我才把他接回来几天,现在又要分开……我没能好好照顾他,保护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配……”
周辞深吻了吻她的眉心:“是我的错,不是你的责任。”
阮星晚哭的更伤心:“本来就是你的错!”
周辞深轻轻拍着她的背:“给我次机会,你总不能直接给我判死刑了。”
“没让你立即行刑都算不错了。”
周辞深低笑了声:“好,那看来我还是个死缓,现在能转成无期了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死刑犯还可以量刑的。”
周辞深默了默:“其实我觉得这样的比喻不太恰当。”
阮星晚抽噎道:“那还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我的错,不说这个了。”
周辞深话音落下后,阮星晚直接把他踹下了沙发,拉着薄毯转身盖着脑袋睡了。
周辞深看着她的身影,唇角勾了勾,顺势坐在地毯上,拿过电脑,继续处理工作。
半个小时后,林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周辞深看着已经睡着了的阮星晚,给她把薄毯拉下来,露出了口鼻,走到卧室接通。
林南道:“周总,已经查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要进去把小少爷带出来吗。”
“先不用。”周辞深道,“医疗团队的名单有吗。”
“有的,我现在发给你。”
周辞深拿下手机,开了扩音,点开林南发来的资料。
林南继续:“这个医疗团队,是江家一力培养的,其中不乏在国际上能叫的出名字的权威医生。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研制开发新的医疗药品,但两年前研发出来的营养针,在后期的检测中,发现了不少问题。”
“在检测阶段,有一个实验室的员工孩子早产,生命危在旦夕,他便偷拿了一剂营养针,给孩子注射。孩子当时的情况是有所好转,可在半个月之后,便出现了和小少爷同样的症状,那个员工去询问实验室的医生,事情也就因此闹大。”
“江上寒得知后,下的命令是立即销毁所有营养针,并且让医疗团队全力救治这个孩子。经过两年的救治,那个孩子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每隔一个月去实验室复查,也再没有病发过。”
“医疗团队的名单里,有一个叫江沅的,据说他是神医陆明的徒弟,年纪轻轻便医术超群,也是营养针病症的主治医生。同时,他母亲和江上寒的母亲是表姐妹,他算是江上寒的表弟。”
林南说到最后时,周辞深也正好翻到江沅的那一页。
周辞深道:“派几个人守在实验室周围,找机会把他带过来,我要见他。”
“好的,我现在去处理。”
周辞深道:“你带医生去那个孩子家里,确认他的情况,然后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