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错了肖战几分钟进的审讯室,丁黎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给给肖战使了一个眼色,肖战微微摇了摇头。
王一博邹了邹眉头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说说吧,怎么杀的于鸿远。”
丁黎还是低着头,这幅样子把王一博惹得心头无名火起,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怜花惜草的人暴脾气一上来哪管什么男女,一脚踹上了前边的桌子大声道:“别在这给我装死,问你呢,说话!”
肖战也不阻止仔细的盯着丁黎的反应,她像是被王一博吵醒一样,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纯黑色的瞳孔在白色的瞳仁中盯着你的是时候让你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丁黎的精神状态好像有问题,肖战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王一博倒是半点也不怵,见她半晌还是不答话,就一股脑拿出陈澄的照片还有那份亲自鉴定书。
“为什么不说你和陈澄是母子关系。”王一博道,“当年为什么弃婴。”
丁黎像是突然背这个问题刺到盯着王一博反驳:“我没有扔他。”
“你没有?你不要告诉我是孩子丢了,有人偷了你的孩子。”王一博嗤笑,“我可没打听到你找孩子也没见你报警,街坊邻里还说你没生过孩子呢!”
丁黎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垂眸不语。
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眼里的暴躁掩饰不住。肖战在桌子下边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稍安勿躁,转头看向丁黎道:“陈澄是你和谁的孩子,丁黎。”
面对丁黎的沉默肖战也不介意自顾自道:“按照年龄推算,他出生的时候你不过是20岁,还没有结婚。你和于鸿远未婚先孕?”
“不是!”丁黎突然打断,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肖战一字一句咬着牙道:“澄澄不是于鸿远的孩子,他不是!”
“是嘛。”肖战不甚在意,“我猜也不是,而且我猜啊他肯定也不知道陈澄是你生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
“闭嘴!!!”丁黎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捶在桌子上,双眼漫上血色赤红着不让肖战把后边的话说完,肖战却故意激怒她偏偏要说完。
“要不然他也不会qiangjian自己的儿子。”
“不准说,闭嘴。”丁黎伸着细长又皮包骨的手指要上来抓肖战的脸,王一博一脚踹在桌子上把她推远,抽了一根拘束带把她的手绑了起来。
“丁黎!你最好老实点。”王一博道,“这里是警局,不是让你撒泼的地方,你这是袭警!”
“袭警,那又怎么样,除了互相包庇你们还能干什么,不过都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丁黎笑道,“自诩正义的伪君子冠冕堂皇的说着保护人民,背地里却干的龌龊勾当,呸!人渣。”
王一博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样吗,他自认自从穿上这身警服就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伤人害己的事情,当下脸色铁青不好看。
肖战却脸色不变,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看着丁黎道:“是的,我们确实不能完全的保证内部队伍的清正廉洁,但是却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大多数的工作者都是像我们一样踏实办案为民服务的,丁黎你不该以偏概全一杆子打翻整条船。”、
“如果陈澄第一次出事的时候你报了警,或许陈澄就不会死。”肖战的声音犹如实质敲在丁黎的心上,“是你的隐瞒不作为害死了他,害死了你的儿子。”
“我没有!我不知道!”丁黎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头长发被蹂躏的凌乱她哭叫道,“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肖战咄咄逼人继续发难:“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丁黎大哭,“我不知道澄澄是我的孩子,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丁黎!”肖战站起身拽住她的细弱的胳膊控制在一边,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们!陈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枉死!”
丁黎被肖战吼得一懵,竟然停住了哭泣癫疯。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半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我一开始不知道澄澄是我的孩子。”
于鸿远的性取向就从来没有隐瞒过她,她从来就不介意这些事情无论他怎么在外边鬼混,她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可是她死也没想到于鸿远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福利院。
每每想起来她就懊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当初如果她不去慈心或许后边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就让她自己一个人腐烂在肮脏的泥里,至少不会连累任何人。
那天她又在福利院帮护工照顾孩子,半路于鸿远突然打来电话问他要钱,她卷了卷兜里今天刚刚领到的薪水没舍得放下手里的活计就问他能不能自己来拿一趟。
于鸿远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动作却不慢,没一会就来了福利院,可是谁成想就这一次,只一次他就盯上了福利院的孩子,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她满身是血的从群魔乱舞乌烟瘴气的酒吧里把衣不蔽体满身是血的孩子抱出来,在手术室外等着的时候她的灵魂仿佛都已经剥离肉体沦入十八层地狱受着层层酷刑,生不如死。
幸好,医生从鬼门关上把澄澄拉了回来,知道他没死的那一刻她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对这个孩子,就算她死了她也得护着他一辈子好好的。
可是更老天爷显然没打算放过他,更残忍的事儿在后边呢。血库里血不够了护士出来问谁是b型血,她毫不犹豫的伸出胳膊。后边的几天她不眠不休的在医院里照顾着陈澄,尹晶也每天都会来看看。
有一回尹晶无心的说了一嘴说他和澄澄长得还真是又几分相似,说是母子也有人信的,许是人生了心魔就会越来越魔障,他越看越觉得陈澄是真的像。又想起这么多年来的荒唐事儿,她不觉遍体生寒,终于还是没忍住在陈澄晚上睡熟之后录了裤腿看了他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