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远处的鲁肃心中惊讶连连。
他本以为,跟刘崇文交往如此长的时间,应该很了解他。
却不曾想,居然完全不知道他的武艺如此高强。
对面那个使用重斧的武将,仿佛是小孩一般,被刘逸轻松戏耍。
“刘大善人威武!”
漫山遍野的帮工们大喊.
巨大而又整齐的声音,如同洪雷般,在旷野上弥漫开来。
他们都没想到,原来这个主家如此厉害。
看到那些平日欺负人的兵,被揍的半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帮工们兴奋至极。
幸亏来慢了一会儿。
山冈脚下,县令闵纯长出一口气。
刚刚要是他火急火燎的带人冲上去,估计现在就被拍飞了。
当!
沉重的武器碰撞声再次响起。
“啊!”
潘凤痛呼一声,抵不住手中武器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重斧脱手而飞。
整个人在巨大的惯性之下,骨碌碌从山冈上滚了下去。
刘逸肩抗天龙破城戟,缓慢从山冈上走下。
一众跟随潘凤而来的亲兵,赶紧向两旁闪开,让开一条路。
完全不敢阻挡眼前气势逼人的年轻人。
一戟拍飞军中极其有名的上将潘凤,谁他娘的敢上去触霉头?
刘逸眯着眼睛扫视四周。
一群亲兵们赶紧别过头去,完全不敢有视线上的任何交集。
连手中武器,也都偷偷藏到了身后。
生怕那个年轻人给他们也拍飞。
两百多的青壮此时才反应过来。
自发跑到了刘逸身后跟随。
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在一众青壮们眼中冒出。
过了最开始的恐慌后,此时的青壮们仿佛被刘逸的所作所为打了一阵强心剂。
当兵的也不过如此!
青壮们傲娇的昂着头,趾高气昂的扛着锄头,从山坡上的士兵们身旁走过。
大有不服就干一架的气势。
“谁他娘的也不能动俺们刘主家!”
“老子跟他拼命!”
掠过当兵身旁的青壮们,凶狠的吼道。
“你是何人?”
顺着一众士兵向两侧退开的通道,刘逸来到山冈脚下,扛着天龙破城戟,居高临下看向低头穿着官袍之人。
“我……我是咱阳信县城的县令。”
闵纯赶紧拱手作礼,神色异常恭敬。
“带这么多人手来,是几个意思?”
刘逸再次问道,眯着眼睛,锋利的目光在县令身后的百十来号人身上扫视。
那些被小吏纠集起来的地皮无赖,完全没了来之前的嚣张。
一个个低下头去,目光闪躲,好似私塾里被训斥的小孩般恐慌,完全不敢看站在略高处的年轻人。
刚刚那个身穿铠甲,手持重斧的武将,可轻易就被他给击败。
地皮无赖们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比武将还厉害。
“那个……那个……”
县令闵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都快尿裤子。
却想不出一个能下台阶的理由。
发现身旁小吏指了指远处那个跌倒在地、无人敢上去搀扶的将军,又指了指山冈上看热闹的一众帮工。
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脸色一正。
“这个上面派下来的兵曹,要来强行收粮。”
“我带着人手来通知一下。”
“怕咱县上的富户们遭受兵祸。”
“还有就是,看看您种地人手够用不,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县令闵纯赔笑到。
一帮地皮无赖可是见了新鲜事。
这县令那黑脸,也就是对给他送礼的人,有个笑脸。
却没想到有一天,居然在本县地界上,对一个普通的富户赔笑。
年轻人肩膀上扛着的巨大铁戟,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四射。
地皮无赖们不禁咂舌,唤作自己,也得赔笑啊。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刘逸挥戟一指,仿佛发布命令一般,“滚蛋!”
“是是是。”
县令闵纯连连点头,话音刚落扭头就跑。
其他跟随而来的一众地皮无赖们也赶紧掉转身形,飞速跑去。
半点多余的声音不敢发出。
“下来。”
刘逸扛着天龙破城戟走到山岗下的一个骑兵前,挥戟指过去。
“大人!”
骑兵哭着脸从马匹上跳下,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到。
“都是当官的要来抢粮。”
“俺是被逼来的!”
咚咚咚!
骑兵用力磕头,“您可不要杀俺!”
刘逸不管哭喊的骑兵,手中天龙破城戟在半空中平划而过。
“你们,全都下来。”
其他骑兵赶紧翻滚下马,半点都不敢耽误。
眼前这年轻人,仿佛地狱中走出的杀神般。
虽然只有一人,却让骑兵们仿佛面对千军万马,完全提不起对抗的意志。
甚至害怕对方挥舞手中巨大的铁戟,把自己当场给劈成两半。
“把那个将领拎过来。”
刘逸发布命令。
“你们两个去。”
被天龙破城戟指到的两个骑兵对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飞快跑向远处的潘凤处,一人架着一只胳膊,那摔的还七荤素的兵曹架起,飞速跑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