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来的第一次就无功而返,又想到梅青所言,唐清懿在四国联赛的会场,单景也在那里,干脆自己便也跟过去了。
单景见红衣男子来了,知道是什么情况,淡笑一声,颇为幸灾乐祸那意思,道:“早就说了,不必如此心急,你还一大早就起来去了,没见到人?”
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还问这些做什么?
红衣男子方才在医院里吃了瘪,现如今心中也是不快的人,又见唐清懿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比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便更是不愉快。
而单景却是明知道他不痛快,却还要给他扎刀子,他不由得冷哼一声,“这都是为了谁?不感恩也就罢了,竟是还如此给人心窝子扎刀。”
单景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听到红衣男子的指责之语,他也是有辩解的话语,甚至还可以将其一军,“别忘了,将来这里是谁的。”
红衣男子自知还有大忙需要他帮,他二人这么多年来,也就是在嘴上拌架,倒是没有见过真章。
唐清懿那边看的开心,因为大庆这边的人胜了,胜出的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时间在他们对诗之下,流逝的很快,唐清懿只觉得肚子饿了些,再去看石刻,原来已经是午时了。
八\/九岁的孩子,不按诗句质量如何来算,已经是作诗当中,最为出色的年龄。
唐清懿听了他们的诗,只觉得自愧不如。
她一个学医的,一辈子都在与医术打交道,教南琛的时候,只庆幸自己曾经也是背了唐诗三百首的人。
“我们走吧,琛儿也该回到家了。”
南挚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道:“今日\/本王吩咐人煮了一些滋补气血的汤,回去喝两碗。”
唐清懿闻言,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打情骂俏一般,“你喂猪呢!”
她还要不要吃饭了?
“猪也好,家里已经有了一个,本王也不介意多一个,就是再多一个,也养得起。”
唐清懿假装听不懂,道:“有琛儿一只小肥猪就可以了,赶紧回去吧,回去你教琛儿做功课。”
两人才下了场,就见一个红衣男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唐清懿见识从西宁国那边的方向过来的,问道:“怎么?”
红衣男子声音好听悦耳,听到唐清懿的问,笑道:“听闻南王妃的医院内,有十分有用的仪器,可以检查全身,我早些年,曾经中过毒,所以想请南王妃给瞧瞧,体内是否有余毒未清?”
“这样啊。”唐清懿肚子还是有些饿,但为了下午看比赛,还是勉强忍了一忍,道:“那就去瞧瞧吧。”
“好。”红衣男子答应的很是痛快。
南挚却是瞧着红衣男子许久,久久未语。
单景见此,心中只觉得他许是猜测了什么,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南王在看什么?”
南挚回过神来,客套的笑容浮在面上,道:“只是觉得西宁太子身边的这人有些眼熟。”
“眼熟?”单景微微一笑,道:“红壤在我身边多年,自我回到西宁皇宫后,便一直跟着我,南王殿下如何认得?”
“本王也没有说认得他,只是觉得眼熟罢了。”南挚也知道如今的西宁太子,当初是流落在凡间的,直到十四岁时,才回到了皇宫。
既然是单景身边待着的人,他的怀疑倒是可以通过去查,来证明并非是他。
南挚叹息一声,道:“或许吧,毕竟也许久没见到他了。”
他想起唐清懿跟他说过,南昌伪装成了病人,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可是后来又有一家母子前来求医,他们走后,医院里的医书却是少了很多,因此他也派了一些人在医院暗处看守,若是有什么可疑人物,绝不放过!
那些医书是多么的稀有,南挚是知道的,所以正因为如此,才要好好保护。
他原本是想要追回,只不过唐清懿说那些有很多份,再者,不学习个一年半载医书上的内容,他们也认不得,因为唐清懿的话,南挚才没有大肆追回。
如今这个红壤,他也只是怀疑,但是南昌又怎么能和西宁太子扯上关系?
西宁太子瞧着也不是那种会愿意接受别国的人。
南昌狼子野心,目的是大庆的皇位,所以他觉得西宁太子是不会和他合作。
只是南挚不知其中的隐情,否则的话,无论如何,除非如今就瞧见红壤的真面容,否则的话,是不会愿意如此过去,白白浪费了机会的。
不知不觉间,四人便一起到了医院。
唐清懿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吧,不会做太久的。”
红壤这时候也对单景说道:“殿下先回去吧,奴才检查完,便自行回去。”
唐清懿见他们二人还站在门口,不禁皱眉道:“你们二人将光线挡着了,让我怎么抽血?”
“抽血?”红壤微一震惊,随即干巴巴的开口问道:“抽什么血?”
“抽血化验,查查血液可有问题。”唐清懿道:“赶紧的,做好,把袖子撩上去。”唐清懿很是专业,拿出皮筋来。
在唐清懿的呵斥下,那两人也离开了,如今便只剩下唐清懿和红壤在此。
红壤瞧见唐清懿拿着针管,眼皮顿时跳了跳,他有些害怕的问道:“能不抽吗?”
“不抽我怎么能知道是否有余毒?”唐清懿看都没看他一眼,正在排放针管内的空气。
红壤看着针头不细的针管,咽了咽口水,道:“这针管未免太粗了些。”
“不粗,不要怕。”唐清懿一脸温和,只是手中的针管看起来,多少叫人心脏跳的剧烈。
“听说唐院长给人抽血的针管并不是这么大。”红壤希望自己说了之后,能换一个。
那针管都有他两根手指粗细,针头也比普通的针要粗上一些。
之前的针管明明不是这样的!
唐清懿闻言,眸光一下子锐利起来,脑袋也顿时拉近了许多,仔细去看红壤面上的面具,带着几分怀疑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