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若是无事,便退朝!”
“皇上······”官员还欲要说什么,却是见皇帝已经起身要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要包庇梁涵?
皇帝一向最爱包庇梁涵,这是众大臣都有目共睹的事实,故此瞧见此番模样,也是只能作罢。
皇帝离开的太快,只是走后,便有太监总管过来,请梁涵去内殿相见皇帝。
梁涵一见皇帝,便跪在地上行礼,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即将桌上的几本奏折都丢在了他的脚下,怒不可竭的道:“既然已经将军机令从她手中夺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陷害唐清懿,想要拿到军机令,是他的主意,只是却是没有想到,唐清懿竟然将军机令一分为三,不过即便是如此,皇室也依旧拿到了三分之一。
而那个唐明朗,在此事解决后,就应该也彻底解决了,可如今却是又将此事闹了起来。
“皇上,臣只是觉得当时杀了他,怕是会惹了别人怀疑,若不是他找来尚书府,狮子大张口,我也不会杀了他,还想嫁祸给唐清懿。”
梁涵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只是心中还是有几分恼怒在的。
皇帝要他办事,他便给办了,如今出了什么差错,便是全数怪到了他的身上。
那唐明朗一张口就是五千两,他自己的小命都不值五千两。
唐明朗开口五千两,这五千两又该从何处出来?还不是他尚书府。
尚书府早前还能通过某些途径赚些钱,可自从他在南王那边栽了一次后,皇帝便也开始多注意他是否有收受贿赂一事,如今便也越发没有暗里能进账的钱。
前些日子,还又损失了一个芳菲楼,这样的财力冲击打压下来,他如何还能给毫不眨眼的就给了五千两?自是直接叫他死在自己手上罢了,也好比他死在唐清懿那里,反而像是死得其所似的。
皇帝心中也清楚,愤怒过去之后,便也清醒了许多,道:“朕也知道是那个唐明朗不知足,罢了,此事朕会尽量压下去的,你先回去吧,这两日少与唐明朗的事儿沾上。”
梁涵见皇帝那样子,知道他多半是回过味儿了,心中更是气恼。
果真还是坐在高位上来的痛快,旁人只能看着你的脸色,你不高兴,谁都不能高兴,你若是生气了,这地都要抖三抖。
梁涵这么多年来吃得苦受的罪,都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他心中越发向往权力,看着皇帝的眼神也更加不善起来,好在回过神来这里是皇帝的内殿,不是自己的尚书府,不是自己的屋子。
他行礼后离开了宫内。
而其他大臣早就已经离开了皇宫。
皇帝对于梁涵的偏爱,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原因,大家并不知晓,只知道此事就要这么过去了。
可朝堂上并非没有一身正气,当真一心只为大庆着想的臣子。
皇帝瞧着新递来的折子,直接怒的将其丢了出去。
这折子上的还是弹劾梁涵的话。
无非就就是围绕着唐明朗发言。
原本皇帝就是这件事的主谋,自是最不想此事被揭开来说的,偏他还非要将此事明面说的清清楚楚。
皇帝心中气急了,又觉得未免太过固执。
不过这个三朝元老也是该换人了。
皇帝心中有这个想法,待第二日,也未在朝堂上见到他的人。
问起来,才听一旁的臣子回答道:“皇上,一早就有下人前来报,说是身子不适,便没有过来,朝堂上奸佞太多,他身子不好,着实瞧不得。”
这奸佞是谁,只要不是傻子,那都是一清二楚的。
梁涵也是在那臣子的一句话后,脸色大变。
此人算得上是老臣子了,如今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按理来说,已经该是可以告老还乡,好好地享受儿孙之福的时候了,可却是偏偏依旧在朝堂内待着,就算是腿脚不便,坐也要坐在宣政殿。
有的人说他是为了大庆的江山,为了辅佐皇帝,可他却是认为,分明就是这么大的年纪了,却还是不能忘却了权力的诱|惑,利欲熏心,才舍不得离开朝野。
如今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瞧不起他来。
此事皇帝才是背后主谋,他说这些话,其实大部分就是跟皇帝作对,分明就是在指责皇帝的不是。
所以皇帝想了许久,最终也得出了一个解决的法子。
“既然如此,那还是在家里好好歇着吧,他年纪大了,还是在家里休息吧,他的位置,朕倒是也有一个好的人选。”
皇帝随意提拔了一人坐上了那个位置,其余的臣子见此,算是彻底见着了皇帝是对梁涵如何宠信。
多有臣子羡慕的眼神从梁涵身上略过,梁涵瞧见了,只觉得颇为恶心。
皇帝哪里是为了他,根本就是为了他自己,所有的种种,他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此次对梁涵并没有什么伤害,南挚也是颇为失望,却也知道了梁涵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心中更有了一个底。
回去后,颇为愧疚道:“为夫无能,原想着如何也该叫他掉块肉试试,可如今于他而言,却是分毫未伤。”
唐清懿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双眼,“不必挂念,时间还久,皇帝不过是为了利用梁涵来对付我们罢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只是见皇帝会这么重用梁涵,无法从他身上下手,还是叫南挚有几分不愉。
“不过也没关系,本王会另找法子给他找不痛快。”
南挚神秘一笑,唐清懿却是不知是为什么。
而梁涵第二日上朝,方才进了皇宫内,便觉得腹部一阵阵的不适。
如今就要去上朝,此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全是各个朝臣。
他捂了捂肚子,想着是否要去如|厕,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选择了去!
“你过来。”他一脸冷淡的指了一个太监。
太监低着头凑了过来,问道:“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吗?”
梁涵忍着一阵又一阵的不适,面上已经有了些僵硬,但还是强撑着,问道:“你知道茅房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