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只觉得无语,但还是重新说道:“是在南王府后门的树下。”
唐清懿这才听着心中满意,才反驳道:“这南王府后门我不常去,即便是真的埋了什么尸体,亦是不知,何我前些日子还在芳菲楼瞧见了他一次,那个时候可是见了我就跑,我倒是觉得他是心虚,故而前去找他幕后之人,至于他的死,怕也是那人想要陷害于我,还请陈大人明察。”
陈大人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皱眉道:“是有这个可能,可若是只按照南王妃的这个思路来想问题,自是不可,还是需要证据才是。”
“那证明是本王妃杀了他的言论,亦是不可信,我整日里在医院奔波,这是所有医院的大夫和来往病人可以作证的,绝对没有任何空隙出去,所以他的死,绝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让我离开了?”
陈大人犹豫片刻,又觉得此事是否与唐清懿有关,并未查明,故而只能答应。
“此事与南王妃无关,待查明事情真相,再来好好审问一番。”陈大人退了堂。
唐清懿则是一回到王府,便询问起发现唐明朗尸体的人。
管家循着问了一圈,也没能找到那个人,良久才道:“或许就没有这个人,怕又是有人故意陷害王妃娘娘。”
唐清懿早就觉得是陷害,但还是想要查一查,会是府内的谁,然管家询问了那日守门的下属,那下属却是说自己那日被打昏了过去,所以也就是说,那个守门的属下是旁人假装的。
既然不是南王府的人,那就是梁涵派来的。
她回来时就已经询问了京兆府的那个领头的官差,他所言道:“那人将唐明朗的尸体送到了京兆府门口后,便离开了。”
既然行迹匆匆,那就是怕自己是假扮的被发现了,所以才会如此。
南挚虽说白日里人不在府内,可回来后,却也听闻了此事。
“你说,先前诬陷王妃的唐明朗,死在了王府后门树下?”南挚皱眉问道。
管家称是,“老奴去查看了一番,树下果真有翻动过的痕迹,且还从里头找到了唐明朗的一截一角,沾染了土灰,鉴定出来的结果也是当真在后院埋了大概有七八日的样子。”
管家实话实说,自是相信唐清懿,只不过此事若是就这么放着不解决,外头回如何看待南王府?届时还是一样的少不得事端,倒是不如现如今解决了,快刀斩乱麻更为合适些。
南挚闻言,问道:“那唐明朗的尸体在何处?”
“回王爷,那唐明朗的尸体,眼下应当是在京兆府。”管家回答。
南挚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换下了身上的朝服,便是去了京兆府。
陈大人没想到南王殿下会亲临一个小小的京兆府。
至于原因是什么,自然也是一瞬间便能猜得出来了。
只是南挚却是绝口不提,倒是给陈大人心头弄得十分紧张,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心中一时纠结万分。
“陈大人是几时调来上京城?”南挚淡淡的瞥了一眼京兆府内的陈设,声音冷淡。
陈大人心中擦了一把汗,支支吾吾道:“是,大约是半个月钱。”
“原来还不到一个月。”南挚像是同他闲聊一般,良久才问道:“今日府内下人嚼舌根,偶然听了一耳朵,倒是听见了是我府内的大事儿。”
“此事······应该是唐明朗一事吧?”陈大人试探性问道。
南挚点头,道:“的确是此事,我想瞧瞧唐明朗在何处。”
“瞧瞧他在何处?”陈大人觉得自己许是听错了,难道这还要去看尸体吗?
他有些为难道:“唐明朗的尸体现如今在义庄内,身体已经腐烂多处,尸臭更是捂住鼻子都掩盖不住,还是别去了。”
“罢了,那便不去了,只是,若是找到了杀害唐明朗真正的凶手,陈大人记得通知本王一声。”
南挚得了唐明朗尸体的下落,便也不继续多待,而是回到府内后,将袁峰叫到了自己身边,耳语一番后,袁峰领命,趁着夜色出了王府。
第二日一早,义庄内一具尸体不翼而飞,而梁尚书府的家门口,也多了一具尸体,还是被路过的百姓所瞧见,那时候吓得直接就去报了警。
这尸体为何无缘无故的就跑到了梁尚书府的门口,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唐明朗有什么隐情?
当尸体被送到京兆府后,还有人在地上瞧见了地上写了一些字。
“死得冤枉!”
“唐明朗的尸体为何会在梁尚书府的门口?而且身|下还用血写着死得冤枉四个字?”
“刚刚我看了,他身上还干着血呢,他不是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吗?哪里还有那样鲜红的血,我看是他死得冤枉,所以想找害死他的那个人报仇。”
找害死他的的人报仇?
众人将目光都看向了梁尚书府的门口。
梁尚书是什么人,他们做百姓的算不得多清楚,但是如今梁尚书府的夫人,那可是从前军机府的庶女,一直不招人待见,出身也差极了,两人能在一起,估摸着也是臭味相投。
先前就已经传出梁尚书府的唐清莞害死亲父后,又嫁祸给自己的亲姐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难保不是为了陷害亲姐姐,毕竟先有那样的事情打下了基础,如今再出这样的事情,百姓会这么认为,都是正常。
唐清莞是一醒过来就听到了那些议论声,起来后,先是发了一通脾气后,才问道:“大人可知道此事?”
下人回答道:“知晓,只是那时候正临上朝之际,故而才一时没有理会,先进宫了。”
唐清莞听着外头的议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人都散开,还要他们聚在府门口谈天说地!”
唐清莞发了火,管事的立马出去将外头聚集在一起的百姓都给赶出了尚书府的门口。
“真是!我看这就是心虚了,不然好端端的,我们不过是说说话自己的猜测,还要被赶到这边来,真是什么道理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