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没事儿,我可以给思均出钱上学堂,只是日后学有所成,可是不能忘记了我这个挖井人。”
傅思均似乎也时想要去唐清懿所说的学堂,只听她道:“我说的学堂,可是比京郊的要好上不少,那里的夫子从前可是都教出过不少为官者,你去那里,只要努力,何愁不能出头?”
“且那里还有咱们府上的人,你回来时,也就恰巧将你也给带回来了。”唐清懿好似诱骗小孩的巫婆。
而傅思均也是上当了,双目看着他娘,心中带着期盼。
江雪满瞧见傅思均这般可怜的模样,微微闭上双眼,答应了。
随即又看向唐清懿,眼中含|着几分复杂的神色道:“多谢大小姐。”
唐清懿只当是没瞧见,而是对傅思均道:“那等会儿我就命人去跟周夫子说一声,然后你就可以跟着大公子一起去学堂了。”
唐清华的车夫是她的人,自是她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就算是唐清华不允许,也是不行的。
唐清华现如今见到唐清懿就觉得心里一阵的心虚,又哪里还敢对她的话产生抗议?
傅思均去学堂的事情倒是被唐清懿解决了。
军机府内一片安静,即便是没有什么事儿发生,季思生却也还是加强了军机府的戒备。
唐清懿躺回床上,打开机关,而后才安然睡去。
她睡眠极浅,不过夜里倒是也睡得极为安静。
等到第二日一早,她方才起了身,就听到下人说是百里公子来了。
她知道来的人是谁,她心中是一百个不想接他手里的那东珠,又重新躺了回去,被子蒙过头。
昭玉早在前几日就收到了唐清懿的命令,若是遇到百里斥,就说她在休息,没有半日是不会起来的。
百里斥从昭玉的口中听到这么一句后,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无妨,反正我也无事,留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因为腿上的不方便,他伤腿只好搭在椅子上。
昭玉见他如此,倒是一时没了法子。
方才大小姐是预备着起来了,因为百里公子来了,才又躺了回去,如今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不成还真的要大小姐在床上躺上半天?
昭玉在客厅内,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心中却是就差着急的乱转了。
唐清懿见昭玉还没回来,就知道,定然是百里斥还没走。
依着百里斥的那无赖行径,多半是赖着不走的。
她只能憋着一口气起了身子,而后去了前堂。
百里斥果真是在堂内坐下了,一副等着她的模样。
瞧见唐清懿来了,百里斥顿时露出笑容来,随即又唔了一声,问道:“你的侍女不是说你起来得太阳高挂么?怎么起来了?”
“做了个噩梦,醒了。”唐清懿说谎话不打草稿。
“噩梦?什么噩梦?梦都是相反的,不要怕。”百里斥充当开导安慰的人。
唐清懿听了只想翻白眼,“我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不过我这是我小时候我母亲这么安慰我说的话。”百里斥突然喃喃道,像是回忆起自己的母亲来。
唐清懿声音止住了,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安慰,道:“你安慰人的法子不错,虽说我没有觉得害怕,不过你却是可以用这个法子去安慰你日后的孩子。”
怕他会语出惊人,唐清懿赶紧问道:“还没说你找我是什么事儿呢,赶紧说吧。”
“没事儿难道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百里斥颇为怨念,又说起云清来。
“她如今倒是得偿所愿了,皇上已经为她和苏越订了婚约,若是苏越能考的科举第一,到时候就可以开始筹备他们二人的婚事了。”
唐清懿点了点头,开始计算器苏越科举第一的日子,大约是在八月份,距离八月份,也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时间倒是过的极快。
“若是无事的话,百里公子眼下就可以离开了。”唐清懿开始赶人。
百里斥却是迟迟不愿意离开,还继续赖在椅子上。
唐清懿也不打算继续管他,而是自顾自的出了门。
百里斥在前堂半响没再听到动静,扭过头,就发现已经没了人影,他朝着周遭又打量了一遍,才确定了这个事实。
只有昭玉还在一旁站着,他问道:“人呢?唐清懿呢?”
“大小姐走了。”
“去哪儿了?”
昭玉如实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一般是不会叫我跟着的,有什么事儿也不会告诉奴婢。”
百里斥重重的呼出口气,而后上了马车,去了医院,发现唐清懿果真是在医院内。
且除了唐清懿以外,连南挚都在。
他坐在马车内,看着医院里的人,倒是极为想下马车,只是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这么一瘸一拐的下去,太过难堪。
犹豫半响,还是坐在马车里,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南挚许久,才终于叫车夫将马车开走。
而医院里的南挚,则是措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即顿时警惕的打量了四周。
唐清懿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疑惑问道:“怎么了?”
南挚脸色缓和一些,缓声道:“无事。”
唐清懿也朝着外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才带着南琛回了屋子。
她不在府内,不代表就没有动静。
唐清懿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候,就发现窗口有淡淡的脚印,脚印小巧,一看就是女子的脚印。
不过她的机关倒是没有损伤,且屋内也就只有窗户那里有脚印,想来是进来的人瞧见了机关,不确定暗处的机关都有哪些,所以没敢继续往里走。
她的院子里就只有昭玉和江雪满。
会是谁,很是轻易的就能猜到了。
不过她却是将脚印才散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江雪满一心想要接近她,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她并非不知道江雪满是有目的而来,毕竟哪里会这么巧,所有的事情都排布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唯独她有些急功近利了。
从她没忍住进了屋子开始,她就更加对她起了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