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袁峰所说的话,南挚捕捉到一个名字,“秦决?”
“对,是叫秦决,就是他说的那些话,说唐处长和白院长有染,还说小世子,就是唐清懿还是梁涵正室夫人的时候,与王爷您通奸所生。”
袁峰说到后头那几个字的时候,尾音都忍不住颤了颤。
他家王爷对小世子可是十成十的宠爱,何况那孩子,还当真是他的亲生骨肉,再加上自己生母同自己没有团聚过多少日子,故而也就对小世子更为宠爱,那个叫秦决的,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就是惹他家王爷生气发怒。
南挚是很生气,从他目光中冷若冰霜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他中指第一关节在提案上轻轻的扣着,却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不多时,袁峰才见他冰冷一笑,寥寥几句定了那人的生死。
“这般爱嚼舌根子,如同妇人,不若去了他的那根舌|头,再打入大理寺牢内,按我大庆律法严惩,也算是成全了他!”
当初在酒楼时,他还没有多注意此人,不想竟是在今日犯下他的忌讳来,传出那样的流言来,岂不是就是要他取了他的性命?
南挚心中有关于生母不在身边的伤口,如今这个儿子就是自己的底线,如何能容得下旁人来胡乱诟病,乱传乱编?
袁峰也知道自家王爷是当真动了大怒,以往可就是越发平静,心里头的怒意更甚。
他也不敢多留,而是赶紧去将事情给办了。
唐清懿比南挚要早一些知道此事,只不过即便是知道,却也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不过云清为何会对她是那样的态度,她倒是可以猜到几分了,怕是也是因为听到了这些流言,故而才会说出那些话来。
有人站出来说是自己亲眼所见,都有人敢这样保证,那可不是很容易就会相信吗?
唐清懿也能理解,毕竟她对白疏已经到了痴恋的地步。
那些百姓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前些日子传的可还尽是那些夸赞她如何如何的话,如今每个人就都成了踩她一脚的人,不禁叫人觉得世事无常,变化太快。
季思生到底是军机府的管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跟在她身边。
且她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孩子,干脆就带着昭玉出了军机府的大,来到了集市上。
昭玉一路上已经听到了不少的议论声,心中也早就已经积攒了不少怒火,等到和唐清懿一起到了一家酒楼,落了座,她才道:“不久前才帮着咱们大庆过了一劫,如今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您的。”
“正常,毕竟我可没有给他们解过毒。”唐清懿轻轻一笑,说的云淡风轻。
“没有解过毒······”昭玉一时有些语塞,随后又想到什么,愤愤不平道:“可若是没有大小姐,届时咱们大庆只怕是比之姜国也好不到哪儿去。”
姜国甚至都要她们大小姐前去医治,不然的话,只怕是后果绝对说不上好看。
他们大庆若不是一开始就解了毒,控制住了,只怕是大庆也比姜国好不到哪儿去。
昭玉愤愤不平,唐清懿则是在一旁抱着南琛,面上没有半点气恼,道:“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永远不会感同身受,更何况还有一个词叫忘恩负义,没有示例,又哪里会出这样的词语?”
唐清懿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饭菜上来。
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晚上还有灯会,故而两人打算逛完灯会再回去。
从酒楼里出过饭出去后,月亮已经拉开了夜的幕布,高高挂在枝头。
夜里十分热闹,烟花一簌簌的飞上天空,闪的格外好看,映衬的周遭景色都更加美了许多。
唐清懿怀疑还抱着南琛。
他出来的时候,特意在空间里收了些汤婆子,左右里头还有些医院的设备,即便是凉了,也可以加热,倒是十分的放心出来。
南琛身上还穿着唐清懿亲手所做的鸭绒服,里头还给他包裹着温热的汤婆子,也不怕会冻着他,就是路上要小心些。
毕竟下过雪的路上,还是有些滑的。
唐清懿抱着孩子,稳稳的走在地上,后头的昭玉几乎要跟不上她的速度来,只能在后面惨兮兮的唤着,“大小姐,等等奴婢。”
她不敢走快,因为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在雪地里,四仰八叉的可是不好看。
唐清懿听到了昭玉的声音,只是放慢了脚步,只是方才慢了些,就感觉到后头有人朝着自己越发的近了,且还是朝着自己来的。
她心中生了几分警惕,手已经挪动了位置。
后面的人似乎是瞅准了时机,直接伸手,想要将唐清懿怀里的南琛给夺了去。
她手下一动,那人被她手中的暗器所伤,手中的孩子却是没能被他夺了去。
那人顿时身子一顿,唐清懿也来得及看清到底是谁。
瞧清楚了那人的面容,唐清懿才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略一扬眉,轻哼一声,道:“邵世子这是什么时候改行的?莫不是手下银钱不够,换个营生做做?”
“违背大庆律法的我可不做。”邵明钧捂着自己的肩头,对她皱眉道:“将解药交出来。”
唐清懿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什么解药?”
邵明钧眉心越发皱的深了,不悦道:“你知道。”
唐清懿见他脸色差了几分,才默默的掏出了一只针剂,只目光过一遍,便知道该打在何处,直接一阵扎进了他的肩头。
邵明钧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一丝疼痛,唐清懿手里的针剂就已经拔了出来。
他瞧着只觉得颇有意思,道:“旁人都是有特制的解毒丸,或者对症下药的解药,你倒是奇特,直接就用一根针就好。”
“方便。”唐清懿略略扬眉,问道:“难道不是吗?”
不可否认,的确是十分方便,只是一根针的事儿,甚至不需要动嘴,不需要熬药。
唐清懿给他解了毒,便是想要离开,“邵队长若是无事,我们这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