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生此时看着孩子,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对南挚说道:“这孩子是我们唐家大小姐的,不妨将孩子交给我。”
“交给你?”南挚抬眼看他,道:“季管家如今忙着给你们大小姐证明清白,如何还能照顾好孩子,你能时刻陪在孩子身边?”
季思生脸色陡然差了一些,摇了摇头。
知道孩子还是留在南王府比较安全,只好严肃的对他抱拳道:“那就劳烦南王殿下了。”
南挚不想在这里同他客气,这孩子怕是同他有缘,他倒是极为喜欢这孩子,且还需要孩子来挟制唐清懿,着实不喜欢季思生那番道谢的话。
南挚将孩子交给ru娘,又嘱咐了几句后,才去了大理寺。
季思生原本就担心唐清懿,如今已经能证明她的清白,便非要跟着一同过去。
两人一起到了大理寺的牢房内,将唐清懿放了出来。
唐清懿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先问南挚她爹的下落。
“南王殿下,我爹的尸体,你放在哪里了?我要赶紧给他解毒。”唐清懿有些费力的起身,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南挚。
“唐同的尸体在南王府,现在就可以过去,本王倒是好奇,你究竟是否有这样厉害的本事。”
南挚一直都对她满满的自信很是疑惑,如今倒是可以瞧瞧,她当真有这样的本事。
唐同的尸体被南挚放在了南王府内一处偏僻些的后院内,可以杜绝许多人的窥探。
唐清懿深知那些设备不能被这里的人瞧见,在见到她爹的尸体后,便是对南挚说道:“南王殿下,我的医术有些特殊,不能被人瞧见,你们还是在外头等着吧。”
南挚闻言,登时皱了皱眉,不过他虽说好奇她那支带针头的物什,但到底是没有非要进去瞧着。
倒是季思生郑重其事的对唐清懿道:“大小姐,不如我在里头看着吧,也可以防止一些突发|情况。”
知道季思生是关心她爹和她,但是这些设备谁都不能瞧见了,就算是季思生也不成,所以她还是拒绝了,“你放心吧,没事的,再说了,你们都在门外,我有事喊一嗓子你也就听到了。”
“我心中对你还是十分信任的,所以还要你在外头帮我守着。”
季思生闻言,眼中多了几分别的色彩,点了点头,果真在外头好好的守着。
而屋子已经被关上了,唐清懿在将所用到的设备和东西从芯片的医院里挪到了屋子里,继而开始了漫长的洗血过程。
唐清懿因为不放心,所以洗血的过程是十分的漫长和细致,长时间的过程也导致她有些头晕眼花,她咬着牙强撑下来。
等彻底洗干净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天都已经黑了半边,唐清懿将设备收了回去,又将门打开。
外头的人还在,而季思生就跟一开始的动作差不离,就在门口站着,都没有他站得近,而南挚则是在他的身后,怀里还抱着孩子。
唐清懿一瞧见南挚抱着的那个孩子,顿时脸色就是一变,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她的孩子。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如今过去了两日,瞧着五官都好看了许多。
没见到孩子的时候还好,如今瞧见了,心中的思念早就已经忍不住要爆发出来,她朝着南挚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去。
南挚见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到底没有狠心的脸看都不让她看上一眼。
唐清懿差点没站住脚扑在南挚的身上。
还是季思生眼疾手快,在后头扶住了她,担心的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南挚瞧了一眼她没有血色的脸,皱眉道:“应当是疲劳过度,先扶进那边的厢房里休息吧。”
知道唐清懿放不下孩子,干脆就抱着孩子一起过去了。
唐清懿被季思生扶着,眼睛却是朝着南挚怀里的孩子看去。
孩子的眉眼已经约莫着可以看得出是她了,她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欢喜。
等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她就忍不住坐起来,抱着孩子,看着他的眉眼五官。
“孩子还没取名,不过本王已经想好了,就叫他南琛吧。”南挚越俎代庖的名字取好了。
唐清懿听着却是不乐意了,“这孩子是我的孩子,为何要姓南?还是叫唐琛吧。”
南挚闻言,心中有些不悦,黑眸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才淡淡道:“这孩子如今还要养在南王府,总归是要有个名分,本王打算让他做本王的儿子,自然是要姓南。”
季思生自然也是不同意孩子姓南的,如今也是颇为不满的开口道:“南王殿下,这是我们唐家大小姐的孩子,理应姓唐,如何也不该姓南,何况,大小姐才是他的母亲,南王殿下难道想要强抢一个婴儿吗?”
季思生手下的拳头捏紧,大有南挚想要抢夺孩子,他就跟他拼死对战的意思。
唐清懿如今可是还要依靠南挚,如今自是不能同他起了争执,只能劝慰季思生,“你别动怒,南王殿下许是喜欢这个孩子,不会对孩子如何的,南琛,就叫南琛。”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她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方才觉得南挚那般旁人不可违抗的态度,心中有些不舒服。
如今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不少,除了明面上的,她猜测或许还有暗地里的,梁涵即便是再大胆,也不敢对她爹下毒,上辈子就不知道梁涵究竟是为什么给她爹下毒,这辈子一定要查清楚!
南挚惊于唐清懿的变化,不过即便她不说方才的那些话,这个孩子,他也收养定了。
孩子如今的名字定了下来,就叫南琛。
南挚命人将孩子抱了下去,告诉府里,这以后就是他们的小世子了。
季思生本来话不是很多,如今瞧见南挚这当真当做自己儿子一般的态度,不由的笑道:“也不知道日后南王殿下有了王妃,该如何向她解释。”
这个年纪,南挚也还没有想过王妃的事情,将来如何解释,那又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