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仪宁日常揍了一遍郑直。
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嘴里哀求着:小宁,别打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放开我,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嘴上说着软话,眼里却闪过恨意。
亲爱的,你当我傻吗?
仪宁笑着扇他一耳光,又安抚他。
别担心,亲爱的。我只是出出气罢了,等我气消了,我就会放开你了。
郑直被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问道。
你什么什么时候才会消气啊?
仪宁想了想,摸着下巴道:估摸着三四天吧。
郑直闻言,面上闪过喜色。
再忍三天,等他被放开后,他一定要打死这个女人。
从上飞机开始,一向工作狂的韦砺竟然无心工作。
不,应该是见了那个女人后,他就不对劲了。
他的脑海里总是闪过她的眼睛。
他从来不相信那些书上的描写,可这次,他真的见到了一双下着雨的眼睛。
那雨滴进了他心里,溅起一圈圈涟漪。
到了a国,他莫名加快了工作速度,一周的内容被他压缩到了两天。
第三天中午,刚结束最后一个会面,他就让助理给他订最近的航班。
他要回国。
一路怀着莫名心思,韦砺风尘仆仆地回到小区。
没有顾得上先回家一趟,他开车来到邻居别墅外。
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他都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韦砺冷着脸回了自己家。
他觉得自己不争气。
根据对周围邻居的浅显了解,这个别墅是一对夫妻在住。
那么,那个女人的身份,难道不清楚明白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见到别人的妻子吗,为此还在他们家门外等了一下午?
韦砺洗了把脸,把那些荒谬的念头都甩掉。
他不会再去了,像个傻逼一样。
晚上,韦砺在书房办公。
忘掉那个女人后,他工作效率快了不少。
看了一会屏幕,他起身去窗边休息。
嗯?pΘ1捌shu.Θm()
对面的灯亮着?
卧室没有拉窗帘,隐约有人影晃动。
他猛然发现,自己的书房正对邻居的别墅。
那个女人可能在里面!
他的呼吸瞬间急促。
说是邻居,其实每座别墅都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
他摸了摸手边的抽屉,心中有些难堪地挣扎。
抽屉里有望远镜。
沉默了好一会。
他还是拿起了望远镜。
这边卧室里,仪宁刚把郑直放开。
郑直起身动了动手脚,他惊讶极了,明明被打得那么痛,身上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没空思考这些怪异,他一把抓住仪宁的手腕,把她狠狠甩在地上。狞笑道:
老婆,你怎么真把我放开了呢?真是可爱,我都舍不得打你了。
嘴上说着舍不得,脚却狠狠踹下去。
仪宁就地一滚,避开这一脚。
但这一幕落到韦砺眼中,却惊险万分。
他一拿起望远镜,就看到了男人把女人摔在地上,还想踢一脚的画面。
他目眦欲裂!
立刻放下望远镜,就朝门外跑。
他要去救她!
这边的仪宁,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危险,甚至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躲开郑直的脚后,她利落起身。
郑直见她竟然有反抗之力,有点慌了,拿起棒球棍就要打她。
仪宁避开一棒,捞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了郑直。
郑直躲避不及,直接心口撞上了刀尖。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别墅,让进不了门的韦砺更是着急。
看了看环境,他准备直接徒手爬墙上二楼。
手摸到了二楼阳台,他一跃而上。打开阳台门,他径直往亮灯的房间跑。!
他没想到会看到一地血。
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有好几处刀伤,心口的那处是致命伤。
那个牵动他心肠的女人脸带泪痕,跌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手上的刀,似是不敢相信。
她身上穿着白色睡裙,上面溅了不少血。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裙子勾勒出她柔弱的身躯。
你
韦砺下意识发声。
他的出现惊醒了仪宁,她依旧流着泪,双眼却警惕地看向他。
被她如小兽般看着,韦砺心中有种又热又烫的情绪在发酵。
他大步走过去,迈过尸体,不顾她的挣扎,夺下她手中的刀。
你做什么!你是谁!
她低声尖叫着打他,害怕再引来别人。
韦砺没有回答,束住女人的手,蹲下身抱住她。
手不能动弹,仪宁张口咬他,狠狠咬,甚至咬出了血。
他没有管身上的疼痛,一把抱起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