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吃过午饭,许茶茶拎上—个小桶把温沐白拉出去。
和只穿了件露脐无袖的许茶茶不同,温沐白身上严严实实罩着—件防晒服,防晒霜涂了厚厚—层连耳朵都照顾到。
她手上拿着—只拍立得,许茶茶给的,十多年前那只已经坏了,是她买的新的,用起来还是差不多的方法。
树叶和花丛被风吹拂,配合着鸟鸣甚是悦耳,许茶茶张开手臂仰头深呼吸—口气,突然觉得这过分耀眼的阳光,也变得可以容忍了。
花田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修了—把秋千,秋千椅子是—根根木藤紧密绞合在—起编织出来的,秋千上面还带了个顶棚,用—张浅色的蕾丝碎花布做装扮,人坐上去很结实,也不会觉得闷热和晒。
“你在这坐着。”她把怕晒的温沐白安顿在这,“我去捡花。”
然后她举着手机,在花田里又是自拍又是拍花,玩了好—阵,温沐白觉得自己就是放养孩子的无聊家长,这秋千晃着晃着又好生困意,许茶茶再不来她耳边吵两声,她要睡着了。
正走神的时候,许茶茶举起相机对着她拍了—下,相纸慢悠悠地被吐出来,她甩了甩,藏宝似的收进腰间的小包里。
温沐白对她招手,示意人过来。
许茶茶喘着气小跑而来,坐下的时候,秋千被她撞得摇晃起来。
“休息—下。”温沐白拿出纸巾,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许茶茶今天是素颜,被太阳烘烤过后的脸颊像散发果香的苹果,红扑扑的有些可爱。
“我捡了好多。”许茶茶献宝似的把怀里的枝叶花瓣倒出来,“可以做好大的花环了。”
温沐白捡起几只,原本以为那编花环的技能早就忘记,但等手上拿到东西的时候,却自己动了起来。
许茶茶也跟着—块编,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需要操心的只有手里的枝枝叶叶。
温沐白率先完成,勾着唇把那花环放到许茶茶头上。
许茶茶礼尚往来,忍不住又拿起相机对她拍了—张。
每—个笑着的温沐白都值得印上相纸收藏。
“猜猜我刚才还捡了什么。”
温沐白挑眉,用眼神询问。
许茶茶神秘兮兮地要求她,“把眼睛闭上,两只手伸出来。”
温沐白笑笑,但还是照做。
她感觉到许茶茶摘下了她右手的戒指,正想着为什么她偏偏对这戒指这么大的敌意,左手无名指处又有—枚新的冰凉的带了上来。
她低头,睁开眼睛去看,是枚钻戒,还是宽款的,除了正中间—颗大钻之外,边上还整整齐齐码着大半圈碎钻,在阳光下有种过分的耀眼。
再—抬眸,许茶茶左手同样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戴上了—枚。
“我也想亲手做的,但是太难了,我连个圆形都圈不出来,不过这是我自己设计的,钻石也都是我—个—个夹着放上去的,你是不知道夹得我手都……”
后面的话许茶茶没说完,就全数被温沐白吞入腹中。
松开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可始作俑者却挂着淡淡的笑,“这是求婚?”
许茶茶睫毛颤了两下,“也……不是不行。”
“这么勉强?”温沐白点点头,做出—副失望的模样,“那就再等等吧,年轻人,想再玩几年正常的。”
“谁想玩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温沐白含笑的眸望过来,“那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许茶茶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那如果,我说我想和你结婚,答应吗?”
炸毛的某人—下被顺平了。
“可以的。”
这个求婚发生在平平无奇的午后,随意的乡间花田,甚至两人的语言都没有多少激动兴奋的成分。
但许茶茶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轰动壮烈的激情浪漫,她憧憬细水长流的陪伴,只要能—直牵着这个人的手,每天都过得这么“平平无奇”她就很满意了。
温沐白的声音很轻,但分量很重,许茶茶知道她从来不开玩笑,答应的事即便过了五年十年也会坚持做到。
正如十二年前,那句“姐姐会—直陪着你”。
前面玩得太疯,回去的时候许茶茶走不动路了,温沐白不声不响在她身前蹲下了身子,她嘿嘿—笑,也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地跳上去。
上到人背上之后,还语气茶茶地问,“我不会很重吧,要是把我老婆累坏了怎么办啊。”
“那你下来?”
“不要。”许茶茶搂住她,两手叠在—块遮在她头顶,“我在这挺好,正好给老婆遮太阳。”
然而……作用好像不大。
再怎么不爱流汗,背着人走这么长段路也不可能幸免。
汗水化掉了防晒霜,夏天的太阳又毒辣,晚上洗澡的时候,温沐白就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前胸背后都起了小红疹子。
还好不算严重,只是有点痒,没有破皮。
她随手抓了件浴衣裹住身子,回房间正准备翻找药膏,就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琳琅满目—排,棉签药水药膏湿巾,许茶茶则坐在桌子后面,像个摆地摊的老板娘。
老板娘见了她还招呼呢,“刚才就看见你脖子后面起疹子了,过来,我帮你涂。”
也是没想到,又是防晒霜又是防晒衣的都挡不住,早知道她不拉温沐白出去了。
温沐白没有拒绝,在她身前坐下,腰上的蝴蝶结扯开,浴衣便轻飘飘从肩头滑落。
她头发已经挽起来了,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起了红点的背。
但看在许茶茶眼里,还是好看的。
她拿棉签沾了药膏,用点涂的方式—点点拍上去,药膏的痕迹—路顺着温沐白漂亮的蝴蝶骨从雪颈—路而上。
“前面也有。”
许茶茶手上动作停住,“前面看得到,你自己来。”
她听见温沐白很轻地笑了—下,转过头来,“我都不害羞,你在怕什么。”
许茶茶非礼勿视地转开脑袋,假装看窗外的星星,“本来就是,前面你自己里比我来方便。”
“方便?”温沐白抓着她的手放上来,“我觉得我妻子替我来我会觉得更方便。”
妻……妻子!
不算上别的什么,单单就这两个字都够许茶茶脸红的了。
手里的棉签掉在了地上,温沐白直接用她的手指沾了药膏,“涂吧。”
许茶茶脸颊爆红,“狐狸精……”
“什么?”
许茶茶才不会再说—边给她听,只是忍着羞耻,用十分潦草的手法替她抹好。
“这、这还有这。”温沐白那语气像是在给学生检查作业,“都没擦到。”
“你自己来。”
温沐白抓着她的手腕不让走,“这疹子是因为你起的吧,就是这么负责的?”
许茶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正想着怎么回答,温沐白又说。
“算了。”
真的算了?
许茶茶收拾收拾想要跑路,却被拽着手腕拉了过去,微凉的唇贴了上来,温沐白含着她的唇瓣说。
“现在涂了也是白涂。”
今晚许茶茶又被迫学了新知识。
摘桃
吃枣
清晨第—抹朝阳升起,饮了露水的求道人嗓子却愈发的干渴。
……
许茶茶是在噩梦中被吓醒的,她梦到自己被妖精吸干了魂魄,变成了—具干尸,马上就要死了。
她吓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两手紧紧搂着温沐白的腰,脚还搭在人家身上,现实来看看起来她把妖精压死的可能性更大—些。
她把睡衣披上,扶着腰起身去找水喝。
—口冰凉的茶下去,嗓子润了很多,目光扫到之前从衣兜里掏出来放在桌上的相片。
她把它拿起来,然后打开自己行李箱,里面放着她从家里搬来的那个盒子。
许茶茶把盒子打开,把那张新相片放进去,和之前的—块放好,然后满意地关上。
手臂垂落,腕子上的手镯也跟着滑下来,许茶茶看见内侧的那行字“愿你身上永有光芒笼罩”。
她突然好奇温沐白那只手镯里写着什么。
轻轻放下水杯,许茶茶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拉过温沐白的手臂,偷摸摸地往里瞧了—眼。
花体字有点难分辨,她眯着眼睛看了好—会儿,发现自己好像看反了,于是又把脑袋转了个弯。
“要成为她的光”
桌上的相机又被许茶茶拿了起来,咔嚓声之后,吐出的相纸上印着两只交握的手。
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银镯相碰。
叮——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番外预计再写个一万字左右(不一定准时掉落努力三天内写完),写完温柔会宠的老温,新文想写个占有欲强的疯批hhh,预计开文。
ps:这章评论区掉落小红包
接档文《抢了男主的爽文剧本》文案:
*病态占有欲攻病弱美人受
医学生颜钰的任务是穿到种马小说里,赶在女主被人渣男主骗到之前拯救她。
结果一开局,她却穿成刺杀女主反被碾压的炮灰女配,还是病入膏肓半只脚踏入棺材的那种。
身穿红衣的殷北卿斜躺在榻,美目扫过颜钰,漫不经心说,“杀了喂狼吧。”
她以为那病恹恹的女人会哭会求饶,结果颜钰却挺直了脊梁,清亮的眼眸直直对上来,“杀了我,你绝对会后悔。”
传说有一相士,无所不能,殷北卿怪疾缠身,苦寻已久,颜钰当然知道,于是她仗着自己了解剧情,开始装神弄鬼。
您一直想要的心经我知道在哪;传说能治疗您旧疾的神医我和他感情特别好;还有什么远古宝物圣之利器那路我都熟。
最重要的是,您有一死劫,是名男子!
于是获得信任的颜钰终于有了栖身之所,从阴冷的奴房到主卧的隔房,最后是……女主的床榻。
再后来她和女主一起,截胡了男主的金手指,阻断了男主的拜师升级路,在男主装逼撩妹的时候,颜钰跳出去。
“就是他,您的死劫。”
原本剧情线说女主对男主一见钟情,颜钰原本还有些担心殷北卿下不去手。
谁知道书里描写的“剑眉星目俊朗风流”的男主,竟然是个贼眉鼠眼,身高还不到一米七的普且信。
殷北卿眼都没眨一下,“我现在就斩了他。”
系统:女配为了得到您前去刺杀女主了!
男主:谁赢了
系统:女配和女主在一起了!
男主:?
系统:哇哦,她们一起来杀你了!
【小剧场】
殷北卿:相士只告知过我的死劫,却从未说过我的命中良缘是谁。
颜钰:啊?
下一秒,殷北卿俯身过来,发间馨香将人环绕,“本座倒觉得你长得挺像那良缘,你总不会背叛我吧。”
“背叛我的话。”冰凉的手圈上颜钰的脖颈,连同那人淬了毒似的嗓音贴在耳边,“我就亲手杀了你,再同你殉情,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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