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你不会说话就少说。”
敲了下郭络罗宁滢的头,在桑青曼跟前坐好,笑问:“我也饿了,能来一碗吗?”
桑青曼点头,画欢几人又重新给两人一人加了一副碗筷。
桑青曼抬头:“你好像很高兴?”
“哈哈,平时说我笨,这就叫反噬,”话说到一半,郭络罗宁滢一愣,“诶,怎么说呢,我没有很高兴啊。”
温僖贵妃只喝了一点热汤,就止住了,主动开口问:“还生气吗?”
桑青曼摇头:“我为什么要生气?”
端着热碗,桑青曼冷笑,“对我好,你们别不是眼睛有问题,没想清楚我这药是谁下的?”
郭络罗宁滢和温僖贵妃刚进来,就听到桑青曼的话,叉腰差点没笑断气。
郭络罗宁滢:“蔓蔓,你是怎么差点让自己没的,你知道外面黄河决堤了吧,万岁爷震怒,若是去慢一点,就你这中药神志不清的样子,分分钟被水冲走了。”
桑青曼奇道:“那怎么温僖姐姐她们也过来了。”
书颜拿衣服进来,回道:“主子,外面黄河绝决堤了,今晚所有人都没睡。”
画欢书颜几乎是在她一醒来的时候,就冲进来了,跟着一起来的消息,还有她两个闺蜜在外面。
桑青曼脸色还微红,听到温僖贵妃和宁滢也来了,愣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人在忙着疏散人群,屋里,康熙一方面要照顾女人情绪,一方面又要顾及外面的情况。
是以,在云雨过程时,桑青曼就感觉好几次男人都太禽兽了点。
画欢:“主子,现在丑时末了。”
书雅给端了吃的进来:“万岁爷忙着去看疏散救人的情况,离开时,特意让两位娘娘来陪主子。”
边让人去请两位闺蜜进来。
画欢急冲冲补充:“还有还有,一定要让主子吃饱,说主子肯定饿了,万岁爷真好。”
桑青曼是真饿了,穿好衣服,就先起来喝热汤。
想着心底有气,自然对男人也算不得轻柔。
更气人的时候,是云雨过后大半夜的桑青曼终于在行宫里醒来,但是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温僖贵妃就笑了:“看来是还在生气。”
顿了顿,怕桑青曼气狠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别生气了,王氏被罚了,万岁爷让人亲自送回苏州的行宫了。”
桑青曼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但是又怕表现太明显了,故作凶巴巴道:“送不送,关我什么事。我能来管天管地还能管住男人裤-裆?”
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愣,接着就是满室的寂静。
郭络罗宁滢笑岔气,一口饭菜差点没直接噗一声喷出来。
郭络罗宁滢道:“蔓蔓你最近怎么回事,说话这语气冲的很啊。”
桑青曼筷子微顿,疑惑:“有吗?”
后见两位闺蜜和满屋子的人都点头。
桑青曼忽然沉默,忽然就悟了,她大概是真的不想在宫里待了。
活腻歪了呗,最后算计几把男人就拜拜,那还需要什么人设?
温僖贵妃一笑:“万岁爷也够让着你,你也见好就收,黄河决堤,万岁爷震怒。宫里那位又要出来了,你不要使性子。”
温僖贵妃拍拍她肩膀,问她还需不需要陪。
桑青曼摇头后,温僖贵妃跟郭络罗宁滢先离开了。
这次黄河决堤,因为事先有准备,在发现出问题到最后做好人群疏散,各种及时的赈灾款项,也及时的送到,让这一次黄河决堤,所有的灾难降低到最少。
只是但凡是天灾人祸,哪有不死人的。最后对比下来,即便这次救援疏散及时,最后也死了上千人。
康熙震怒,最后负责这次黄河修建的官员,当场被摘了乌纱帽,直接流放到外地了。
至于这次涉及其中的贪官污吏,都被震怒中的康熙,砍了好几个,这才算将当地的官员肃清。
因此等康熙全部事情处理完,銮驾准备回宫时,已经是半月后了。
康熙是晚上回来的,但是桑青曼头天下午,收到封她大哥送来的信,脸色就一直不大好。
康熙到的时候,桑青曼还在低头沉思,等他过去,都在女人背后站了好一会儿,还没反应。
康熙伸手抱她,声音带着旧累后的疲倦,“想什么呢。”
桑青曼被吓一跳:“姐夫,你忽然吓我一跳。”
康熙在她身边直接坐下:“明天准备回宫了,你倒是怪起朕吓你。”
又想起,半月前女人还生气,康熙问:“还生气吗?”
桑青曼看了康熙一眼,低头没吭声。
康熙捏了捏她鼻子:“还气呢。这么小气,”
桑青曼道:“不是生气,就是不想说话。”
顿了顿,怕打击男人的积极性,又道:“姐夫多少也要让妾缓和下。”
康熙伸手一拽,桑青曼就被他拽进怀里。
康熙问:“要缓和什么?”
“这次黄河决堤,多亏你提前说了一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康熙微微恼怒,“朕从来没想到,朕的官员里,还有这么多贪官污吏。”
桑青曼憋笑,康熙回头看她。
“姐夫,这很正常,哪个朝代没有贪官,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贪-欲。”
顿了顿,桑青曼看着男人问:“姐夫,什么都可以要吗?”
康熙低头看她,点了点头。
桑青曼就道:“要一个承诺,如果倘若有一天,你非常生妾的气,答应妾一个愿望。”
“好不好。”桑青曼拉男人的衣摆。
康熙抱紧她,无奈道:“你这叫霸王硬上弓,不过,但凡你所求,朕都甘愿给。”
翌日回宫时,桑青曼在銮驾里,掀开帷帐看出去,看到道路两旁都跪满了人。
仔细的听,还能听到不少老百感谢皇帝这次救他们命的。
就是从行宫穿过街道,桑青曼都看到好几个赈灾点,长长的队伍,正在排队领各种物资。
听到前面的亲卫打锣击鼓,声音响亮道:“万岁爷回宫,众人回避。”
众人皆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拉她回来坐好,问她:“有什么好看的,还比朕好看吗?”
桑青曼抬头看他:“姐夫,这不一样,这外面的人说的都是你的功绩。”
也许是觉得他不解,她继续道:“没有饥饿过的人,是无法体会饥饿的苦。”
桑青曼继续点头:“就跟,没有受过天灾人祸的大难,永远不知道,收到救助那一刻有多感动。”
桑青曼握紧男人的手,吸吸鼻子,“姐夫,这叫君恩民惠。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姐夫是个好皇帝。”
康熙被气笑了,捏了捏她手心,问:“那朕什么时候不是个好皇帝了?”
桑青曼抬头看他,到底没说话。
康熙抬起她下巴:“说说看?”
桑青曼摇头拒绝:“妾不敢说。”
康熙问:“稀罕事儿,还有你不敢说的?”
桑青曼点头又摇头,反而问起来另一个话题,“姐夫有没有想过,蔓贵妃到底是汉人还是满人?”
康熙一愣,沉默良久,就在桑青曼都以为他不会回答后,才听他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桑青曼说:“姐夫,有没有可能,蔓贵妃看起来既不像满人,也不像蒙古人,那有没有可能是汉人。”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如果她是汉人,用性命救下姐夫,是不是想姐夫对汉人也多给点机会,而不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男人抱紧了她,銮驾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外面的锣鼓震天,以及銮驾的马车陷入地面的轱辘声,声声入耳,和彼此可闻及的心跳声。
二人一路相顾无言。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了河北地界,入了京城地界。
在銮驾即将踏入京城的土地时,康熙看她,忽然回道:“朕知道了。”
康熙又问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桑青曼一开始发愣,男人忽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不过想到即将来的再次反扑刺杀,以及她收到的信,女主不知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她刺杀男人的事情曝光。
说她准备将计就计,已经出宫,准备亲自救驾了。
桑青曼不确定的问:“姐夫什么意思?”
康熙握紧她的手:“朕想说,你说的多给汉人机会,朕会考虑。你如果有别的事情,也可以多跟朕沟通,不用事事自己承担。”
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事情不要骗朕,朕会难过如果你骗我的话。”
桑青曼摇头拒绝了:“姐夫,妾不会骗你。”
这是她跟女主的拉锯战了,她不觉得,需要男人搅和在里面。
康熙抱紧了她,温柔道:“那就好。”
銮驾一路继续往前走,在桑青曼昏昏沉沉中,被男人搂在怀里看书时,忽然銮驾咚一声,銮驾被迫停下来。
桑青曼醒了,心下一惊,这就开始了吗?
桑青曼仰头看康熙:“姐夫,外面打杀起来了吗?”
康熙点头,眼睛都没眨一下:“嗯。不过不用下去,这次,朕保证万无一失。”
话语刚落,外面忽然传来好几波救驾来迟的声音。
听声音,有火器营的,有步兵营的,有绿旗军,有善扑营的,还有八旗军,和九门提督的人,全部都到了。
难怪男人说不怕。
桑青曼手心有点出汗,她让人将女主绑住丢出来,不知失手没。
康熙低头问:“怎么,紧张?”
桑青曼下意识摇头,手心都出了汗水。
康熙抱紧她,“别怕,这次,换朕保护你。”
桑青曼安静的靠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点点头。
外面如何的刀光剑影,在銮驾里的人不得而知。
但是不过一声“杀,留活口”后,时间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桑青曼听到咚咚咚的倒地声。
以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开始丝丝缠缠的穿过鼻息,血腥极了。
男人伸手捂住她鼻子:“别闻,用嘴巴出气。”
“如果害怕,朕低头吻你,就不怕了。”
桑青曼看着男人低头下来的时候,心跳如擂鼓。
按照她的计算,外面所有的刺杀对象,应该都是地上冰冷的尸体,和漫天满地的血了。
她没忍住,还是拉开帷幔帘子看了一下,看到滚滚而来的血水,和铺面而来的杀气血气,夹杂天空忽然滚落的狂风暴雨,显然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而她要找的女主,还是没有出现,这无法不让她紧张。
私自绑架后妃,这是死罪。
但是她不可能真的让女主来个救驾之恩,再逆风翻盘起来吧。
没看多久,桑青曼再次被拉进男人怀里,坐到了男人双-腿上。
“看什么。”康熙问。
桑青曼回道:“姐夫,我感觉不安,所以要看看才放心,没想到姐夫准备这么齐全,姐夫早料到这里有人刺杀?”
康熙唔了一声,就将头靠在她脖颈间,显然不想再多说。
很快,外面的雨水还没停止,但是这场有预谋的收割刺杀对象的计划,却十分顺利。
隆科多一身血气水雾,跪在銮驾前:“万岁爷,共捉叛贼一百五十一人,其中死士一百人,蒙古准格尔部三十人,剩下白莲教和朱三太子的人二十人,死士全部死,活着十人。”
康熙淡淡的道:“都带下去,好好审。”
顿了顿又道:“回宫。”
隆科多:“诺,只是万岁爷,”
康熙问:“怎么?”
索性也解释不清楚,隆科多直接拧了两人出来,押到銮驾前。
隆科多欲言又止:“不知为何,熙嫔娘娘会混在叛军里?微臣不敢私自问,还请万岁爷询问。”
康熙一愣,桑青曼手心都出了汗,高高抬起的心,终于落下去了。
桑青曼道:“是谁?”
说话间,已经拉开帘子,就看到被反手绑住的盖熙熙,一身雨水,被押着跪到了銮驾跟前,身体在一扭扭的,嘴里也呜呜的出声。
等一看到桑青曼,她瞳孔放大,呜呜的更大声了。
康熙说:“放开她,让她亲自说。”
桑青曼道:“怎么会跟叛军一起呢,不会被判军利用了吧。”
盖熙熙终于被放开了,闻言,气的眉毛都竖起来,恼道:“赫舍里青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万岁爷。”
桑青曼一摊手,眼神凛冽了几分:“你说一句试试,血口喷人也要有证据。”
盖熙熙:“我血口喷人,这次如果不是我有十足的证据,知道你的人要刺杀万岁爷,会急冲冲的出宫来救驾,还会被你的人绑么?”
盖熙熙气的说话句句质问,最后看桑青曼死不承认,又急忙上前,想拉康熙被康熙避开了。
盖熙熙:“万岁爷,万岁爷,这个女人是蛇蝎女人啊,她要设计刺杀您,您还对她这么好。”
康熙敛眉,一时间在桑青曼和盖熙熙间游走几次,最后都没说话。
桑青曼十分冷静:“那你出宫来干嘛,我记得你还有几天才到解禁的时间。”
盖熙熙十分激动:“我这不是收到消息,说万岁爷要被刺杀,我哪里还坐的住。”
说着,她眼泪又一颗颗滚落,说话声音好不可怜,到底男人多了一丝意动。
桑青曼眼底多了几分杀意:“姐夫堂堂万岁爷,需要你来救?你没看到外面等救驾队伍么?”
盖熙熙一愣,都忘记了哭。
桑青曼又问:“那你是收到谁的消息,你怎么敢保证你的消息是对的,而不是被人利用了呢。”
她说着,眼中多了几丝泪意:“你这么冤枉我,是何居心?”
康熙将手伸过来:“把手给朕。”
桑青曼这次乖巧将手放男人手心里,又仰头看他:“姐夫你真的信她说话么,她才是从叛军队伍里出来的,到底谁才是心怀不轨的人?”
盖熙熙气吐血:“赫舍里青蔓,你少颠倒黑白。”
康熙抱紧了女人,沉默了会儿,良久才道:“先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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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当晚,桑青曼就发了脾气。
但是前世的教养,让她学不来摔东西,但是男人偏袒女主的行为,到底让桑青曼多了一丝戒心。
温僖贵妃在她储秀宫里,看了她好几眼,无奈道:“她回来虽然说没被罚,但是也被关了禁闭,你这脾气来的好没道理。”
桑青曼道:“从叛军那里出来,这可是涉及刺杀大罪,万岁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重罚。”
温僖贵妃问:“那是谁给盖熙熙送的消息?”
这个桑青曼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大哥送消息来说,盖熙熙知道了她的事情。
但是怎么知道的,却是不知的。
温僖贵妃道:“你也奇怪吧,宫里几乎都没有她的势力,她就知道万岁爷要被刺杀,还真的出宫救驾?”
看她疑惑,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去江南的时候,她说的王氏也出现了,区别就是,王氏被你阻挡了,没能进宫来。”
点着桌面,温僖贵妃肯定道:“这个熙嫔,怕是不简单,蔓蔓你不要跟她正面冲突。”
桑青曼眼神散漫道:“不冲突是已经冲突了,如果我打算对付她呢。”
郭络罗宁滢疑惑问:“谁?”
桑青曼看她一眼,定定看着温僖贵妃,再次重复:“这是我第二次重复这样的话题。”
温僖贵妃一顿:“非下手不可?”
桑青曼点头:“非下手不可。”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丫鬟太监们都已经被清场。
屋里几人都知道,这下手后的后果,那是真正挑战皇帝的底线。
温僖贵妃短暂的沉默:“非要如此,那我帮你。”
冬至的时候,宫里开始过节吃饺子。
晚宴过后,桑青曼被梁九功一脸神神秘秘的请去了沁湖的小船上。
桑青曼问道:“姐夫呢。”
梁九功脚步微顿:“万岁爷说要给娘娘您一个惊喜,让您顺着这条道去找他。”
这是一条铺满红地毯的路,沁湖到小船上有单独的甲板上去,也铺上了红地毯,在橘黄色的宫灯下,显得静谧又美好。
桑青曼接过宫灯:“还弄的挺浪漫的,不能提前透露下?”
梁九功就只笑:“娘娘去就是了,会有娘娘喜欢的惊喜的。”
梁九功带着一众服侍的御前宫人,都停留在宫道处。
桑青曼一道跟来的画欢等人,也跟着停留在原地。
桑青曼一手拿着宫灯,花盆底踩在铺满红地毯的案板,小心翼翼的上了挂满各色宫灯的御船上。
御船上同样静谧,并没有看到人。
桑青曼刚叫一声:“姐夫?”
“蔓蔓来。”声音落过之处,男人站在橘黄色宫灯下,灯光闪过,照出男人眉梢处略为勾人的笑,薄薄的红唇,带着醉人的胭脂色,水润润的让人味蕾一动。
桑青曼听话的走过去,将手放进男人手心,顺势就被男人握紧。
桑青曼仰头:“姐夫。”
康熙伸手捂她眼睛:“闭眼。”
桑青曼乖巧的闭眼,期间几次想睁开眼睛,都被男人哄着又闭上了。
夜晚了,冬天的夜晚,万物蛰伏,好些生命都悄悄冬眠起来,导致这样的夜晚各位的寂静。
静静的靠在男人胸-膛,听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都是如此的明显。
时间仿若指尖沙,消失不过弹指一挥间。又仿若一叶菩提,孕育一个世界,经历春夏秋冬世纪轮回,过了很久很久。
随着耳边问“砰砰砰”的声音响起,男人移开捂住她眼睛的手,男人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可以了,蔓蔓睁开眼睛。”
桑青曼一仰头,入目的是整个紫禁城上空,响起“砰砰砰”的烟火声,烟火璀璨的在夜幕中绽放又瞬间化成一道流星落下。
五彩的色彩,看起来如灯火万家,颜色格外炫目绝美。
桑青曼惊艳欢呼:“哇,姐夫你去哪里弄来的烟花?”
康熙抱着她,顺势坐下,看着烟花流过的夜空:“让工部弄的,汤若望说西方早就有这玩意儿,朕想,你也喜欢。”
桑青曼搂紧了男人脖子,视线眺望着男人胭脂色的红唇,勾起唇角小心试探过去,细细的品尝,逗弄。
听着外面的烟花,闻着男人的特有龙涎香味,她品尝的格外投入。
外面的烟火渐渐落下,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女人的位置,渐渐被男人反客为主。
等一股凉意袭来,桑青曼已不知不觉,倒在男人怀里,衣服半露,混着夜晚的露水,凉意让男主主动止住动作。
桑青曼睁眼:“姐夫?”
康熙手心覆盖着她的柔软:“外面凉,怕你感伤寒。”
桑青曼顺势理好衣服,在男人怀里坐起,发丝在鬓边被吹起,她看着宫人们在路边边收拾烟花残骸,一遍激动的议论着今晚的烟火。
桑青曼问:“姐夫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浪漫的?”
康熙一顿,反问:“你不知道?”
怕她心底的郁气还没消,有又解释一句:“刺杀的事情,就此过去。”
桑青曼手心一紧:“姐夫想提示妾什么?”
康熙伸手抱紧了她,二人相顾无言,谁也没说话。
等夜幕了,康熙要抱着她回去时,才说:“晚了,朕送你回去。”
桑青曼抬头看他,继续没吭声。
康熙无奈:“朕的意思,刺杀的事情,就此过去。”
“熙嫔的事情,也就此过去。”男人抱紧了她,声音多了一丝情绪:“朕知道,刺杀与熙嫔无关。”
桑青曼头伏在男人怀里:“妾知道了。”
夜风袭来,桑青曼眼底的泪珠,还是忍不住随风滚落,无声无息消失于夜幕中。
到储秀宫时,康熙将桑青曼温柔放下。准备起身时,被她拉住了。
康熙伸手安抚她发顶:“别怕,朕去沐浴。”
桑青曼看着他:“姐夫,是不是在怪妾将王氏留在了苏州?”
顿了顿,声音多了一点哽咽:“还是说,这整个后宫,都是蔓贵妃的替身?”
康熙一顿,沉默后道:“说什么傻话。”
康熙要起身走,又被拉住了。
桑青曼执着的问:“姐夫不正面回答,那就是了。”
康熙顿住脚步,深深看她,最后见她不听答案不行,握紧了她手心,才道:“不是。”
桑青曼问:“真的不是吗?”她一把抱紧他腰,“如果不是,那姐夫为何都因为王氏和熙嫔的事情,不信于我。”
康熙沉默,让屋里的气氛更安静。
桑青曼道:“这次熙嫔是混在叛军里面的,姐夫却分明是信她,连惩罚也没有。”
康熙回身抱她:“蔓蔓,说了,刺杀的事情过去了,朕不计较了,熙嫔的事情,自然也过去。”
桑青曼哭了,先是细碎的哭。后抱着男人,泪眼模糊的哽咽哭,再到后面嚎啕大哭。
康熙一时手足无措,慌忙给她擦泪:“别哭了,没有的事,没有整个后宫都是蔓贵妃的替身。”
桑青曼仰头,立马止住哭:“真的?”
康熙无奈点头:“真的。”
桑青曼进一步问:“既然这样,那姐夫,如果全部将蔓贵妃的画毁了,换成妾的可以吗?”
声音一落,满室寂静,继而是压抑着的狂风暴雨,瞬间铺满整个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1-1013:04:48~2021-01-1111:27: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倒翁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一次亲密来的猝不及防又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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