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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1 / 1)

千千总有妖孽等你收!

他的态度是坚定而不容抗拒的。符昊在这儿碰了个软钉子,却没有任何理由抢人。对方说看见了刚才的事是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讥讽他!

毕竟,刚才苏情推刘伶的时候,他符昊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今将刘伶送到他符昊手里,不是等于将刘伶送给苏情欺负嘛。

符昊阴沉着脸,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昊哥,他愿意扶就由他扶,咱们离那个小贱人远一点,你看,我的衣服都被她吐脏了……”

苏情厌恶地拧着自己的衣服,不快地娇嗔着。

在她骂刘伶“小贱人”的时候,冯栗扶着刘伶,低垂的眼睑下赫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冷光,面上却是笑的。

熟悉他的那几个军人看见他这个笑容,莫名浑身一冷,一个个忍不住看向苏情。

“俺眼花了?栗子刚才这笑容有点古怪啊……”不远处,一个国字脸的年轻军人揉了揉眼睛,实在有些不可置信,小声问战友。

“看样子那女人要倒霉了。”娃娃脸说道。

“不就是个嘴巴不干净的女人嘛,又没惹到栗子头上,何苦为她浪费时间?栗子平常不是最讨厌麻烦的事儿?平常就算是咱们弟兄的事儿,他都懒得管。”

“看着吧。”

他们不再说话,朝看向这边的符昊笑笑,跟着进了大厅。

刚进大厅,就见着一个军装笔挺的军人迎了过来,当时还不等他朝冯栗走去,就被后面那个娃娃脸的军人喊住了。

几个人站在那儿说了些什么,对方频频朝刘伶那厢看去,满脸疑色。

然后又进了旁边的包厢。

还没走到大家吃饭的地方,就见孙姐迎了上来。

一看见冯栗扶着醉醺醺的刘伶走了过来,孙姐眼中掠过一抹惊疑,奇怪地看着年轻而俊俏的军官。

“你好,你是刘伶的朋友吧。她喝醉了,能帮我照顾她一下吗?”

“你是?”

“冯栗。”

年轻的军官淡淡道出自己的名字。

无论是他的口气,还是眼神,都给人一种极具威严的感觉。

虽然冯栗再没说下去。

但孙姐不由自主就照着他说的办了。

“我还有些事儿,一会儿来看她,劳烦你照顾好她了。”冯栗道。

孙姐点点头。

只见冯栗朝旁边的包厢走去。

这人到底是谁啊?

没听刘伶什么时候说过认识军队的人啊?

看他样子,怎么和伶子这么熟?

怀着满腔的疑惑,孙姐小心翼翼扶着醉醺醺的刘伶往里走。

还没走多远,就被苏情娇滴滴地唤住了。

“孙姐……”

“哎,有事儿吗?”

孙姐回头,笑眯眯地瞅着请客的主儿,正所谓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对于请客的冤大头,她素来一副好脸色。

“孙姐,你看刘伶,她吐了我和昊哥一身。”

苏小三娇滴滴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厌恨地瞅着刘伶,娇嗔道。

“是吗?!”

孙姐惊讶地拉长了声调,紧接着同仇敌忾地瞪着醉醺醺的刘伶,一副好脸地对苏情道:“你别气了,这个伶子!等她醒来我好好说说她!”

听起来像是在说刘伶,实际上她这话说出来,摆明了站在刘伶这边,护着呢。

苏情得不到支持,娇俏的脸颊都发青了,“孙姐,您可要帮我讨个道理呢……”

听她朝自己撒娇,孙姐就想笑,这苏情多大了啊,她当自己是谁啊?

用得着就好声好气地供着,用不着就冷言冷语地晾着。

就这态度,还想让人家哄着、捧着,这顿饭还真是金贵呢。

她孙姐见过公主病的,没见过公主病发作这么严重的女人。

孙姐忍着笑,没啥诚意道:“放心,你孙姐从来是公道的主儿。回头让伶子给你洗干净去!”

“我这衣服可值好多钱呢……”

“就是!咱们苏情妹妹哪能买地摊货啊,这衣服可值钱了,孙姐眼神儿好,一看就知道你这一身名贵,普通工薪阶层哪买得起啊。不过咱们苏情妹妹有能耐,还在乎花多少钱吗?只要是欢喜的,买下来就是了!”

这话捧得苏情飘飘然,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这是个没脑袋的女人,好话孬话听不出,就听着明面上的赞了,哪儿听出孙姐话里有话。

孙姐多老练的主儿啊,她说苏情有能耐,这能是好话吗?

苏情有什么能耐?闯祸惹事儿的能耐!最大的能耐也就是找了个帅气多金的情人,不过孙姐眼尖,看见符昊无名指上有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这是个结过婚的主儿,符昊再有钱,如今苏情的身份也一目了然。

一般女人总是对破坏人家庭的小三抱有深深的厌恶与不屑。

打从见到符昊手上的那枚戒指,孙姐对苏情就越发憎恶了……

一个小三,也太嚣张了点儿吧!

孙姐话里话外,暗里没少损她。

苏情听不出好赖话,不代表符昊听不出,但见这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好了,苏情,咱们走吧。”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

孙姐立刻抬头看他。

这男人真面熟啊!

到底在哪里见过?

不对,他……他像伶子的老公!

可刘伶的老公怎么会和苏情搞在一起啊?

打消这个可怕的怀疑。

孙姐不敢往后想,却又忍不住抬起风韵犹存的凤眼,多瞄了符昊几下。

“昊哥,难道就让那个女人把咱俩的衣服吐得这么脏……”

苏情撅着饱满嫣红的朱唇不依了,看那架势,不让刘伶赔她件新的不甘心。

一见架势不对,孙姐立刻道:“就是,让苏情妹妹说两句也就罢了。我就知道,苏情妹妹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像苏情妹妹这么有钱,还会在乎这件衣服?又不能让伶子赔钱,说还不让她说说啊?”

又一句堵了回去。

苏情原本的如意算盘全被打破了。

偏孙姐的话中挑不出一分的刺儿,她不好翻脸赔了面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下那句话。

这厢,孙姐看符昊越看越像刘伶那个结婚以后就没带出来溜过的神秘老公。

她忍不住往刘伶腰上一拧,一把将刘伶扯到身边,凑在刘伶耳边小声问:“伶子,你给我老实说,这怎么回事儿?你不喜欢苏情也就罢了,连苏情她老公也吐人一身?当心人家找你赔衣服!”

刘伶酒量浅,一来胃浅,二来上脸。

你看着她醉得一塌糊涂,面色桃红,醉眼惺忪,吐得乱七八糟。

事实上,她吐完了,也就好了。

不熟的人,根本不知道她这酒品。

和她吃过饭、喝过酒,熟到透儿的时候,你才知道她还有这毛病。

你看她好好在那儿吐着,以为她糊涂了?

鬼!

她清醒着呢!醉得特清醒——

你说什么,她都能和你对得出话儿,一点儿也不乱,条理忒顺溜儿。

你以为她酒量好?

屁!

你问什么,她答你什么?

三围、体重、银行密码……你一问,她就说。

忒诚实!

不过,这也仅限在熟人这儿。

不熟的人,她看你不高兴,心里不欢喜你,不想和你说话,这会儿……可就好看了。

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酒醉以后就全爆发了。

你不惹她也就罢了,一旦惹上——这丫头借着酒疯折腾你!

所以你以为她是不小心弄得符昊苏情一身的?

才怪!

她这可是掐着点儿折腾呢。

孙姐平常就帮她摆平过无数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一看苏情有让刘伶赔衣服的架势,立刻一捧一棍的把高帽子戴上,话题岔开。

“赔就赔,让符昊去赔就是了。”

刘伶同志孩子气地笑着,勾着孙姐的脖子,理所当然地说着。

“想!”孙姐一听乐了,“你干错事,他给你擦屁股,你当你是谁?”

“他付钱不就等于我付钱,婚姻法对夫妻共同财产有明确规定,他赚再多也得分我一半,我赚再少,也有他的一半。就算我待在家里啥事儿也不做,婚姻期间,他赚的钱,还是有一半是我的。”

刘伶张着乌黑明亮的眸子,认真得像个孩子,吐字清晰,十分明确地爆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孙姐脑子一下炸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孙姐,你今天吃的这顿,可不是苏情请的哦。算起来,有一半也是用我的钱请的大家……”

刘伶笑嘻嘻地小声说着。

这一道道的雷啊,仿佛从九天之上霹雳而下,一道道轰到孙姐的脑壳上面,雷得她浑身过电。

孙姐倏的掐着刘伶耳尖,脸色发青,一下子就破口大骂。

“死丫头,平时让你多长个心眼儿,你都当你姐和你说着玩儿是吧。你这才结婚几天啊,小三都登堂入室啦?人家堂堂正正坐在你老公面前秀恩爱,你在干吗?你躲在角落还好意思吃?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算了?”

“哎,姐!孙姐!轻点轻点,耳朵疼……好疼……”

刘伶同志被掐得嗷嗷直叫,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疼死你算了!”

孙姐恨铁不成钢,狠狠唾了句。

“疼死了往后谁帮你下楼买咖啡,谁陪你逛街啊!”老姑娘苦着张脸,小声辩解。

“嘿,你还有脸说了!走,咱们去讨个说法去!”

拉着刘伶的手,孙姐就要往那边冲。

“别,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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