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帆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密函,眉毛同密函中的字体一样变得扭曲。
密函大概的意思是,公主出生那年恰巧汝易国处于四处征战之中,公主出生于宫外而非宫内,接生及保护人员都是王上王后的贴身近亲,更有枫叶谨陪同。本应都是王上值得信赖的人们,可恰恰都在公主出生后消失了,枫叶谨更是将枫叶家搬离国城。
但母女平安加之国家正处于混乱状态,王上并没有继续追究原因。王后病逝,王上心怀内疚,一直将王后寝宫的物件原样未动的摆放着,几年后,在整理王后遗留的物件中,王上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公主体寒的用药清单,还是枫叶谨的字体,这才引起王上的对往事的注意,想要弄清公主出生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一帆一下子想通了,王上嘴上说着对枫叶谨同王后有多信赖,但心里还是更多的相信流言,枫叶谨和王后到底有怎样的故事让王上如此在意。玉致一定是从看不懂的信件里推测锦蕙卖国,其实自己还是不愿承认这件事是玉致的谋划,她看起来是那么单纯,也许只是家族的傀儡。
而王上那句“不知道若铭还是不是若铭”一定就是因为那些所谓卖国的信件,一环扣一环的,着实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好在在王子回宫的日子里王上都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吧,也给了自己和锦蕙充足的时间想办法逃过这一关。
当下,杨一帆很想找玉致问个清楚,但是如果玉致自己不出现,他也不好上门拜访,自己对玉致的家族并无了解,若是唐突的登门,不知道又会迁出什么政治问题。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即使上门,也应该是作为女婿,这样一来岂不是默认了婚事。
想到婚事,杨一帆真真想挠墙,王上旨意已下,想要更改太不容易,但是锦蕙与自己毕竟是现代人,怎能受得了一夫多妻,嫁娶就是背叛,那么穿越过来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还要再次感谢坤仁王子,他的回宫也推迟了自己婚事的操办。只是,情况还能再糟一点吗?
锦蕙四仰八叉的躺在差点睡不到的大床上,闭着眼睛回忆着刚刚询问芸艺得到的有关这个王子哥哥的情报。
坤仁王子,比自己大三岁,继承了王上的骁勇善战,但也继承了王后的重情重义。小的时候,父亲四处征战,只有母亲陪在身边,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接受不了母亲的离去,而父亲却不在身边。
王后是郁郁寡欢的,也许这是她病情的主因,但最后的离开是突然的,坤仁王子一直认为如果王上不那么贪战,如果枫叶谨没有因为流言搬离国城,那么母亲的死是可以避免的,起码不会那么的突然和狼狈。
本身就与父亲的感情不深,加上丧母之痛让坤仁更加对父亲产生怨恨,虽年纪不大却主动带兵驻守边关,王上爱子心切却也束手无策。
这个哥哥出现的唐突,锦蕙现在面对的状况已经足够糟糕,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支撑自己演好这场戏。还能再惨一点吗,明天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呢。
左浩然在客栈中饮着浓茶。
“殿下,属下已查明,坤仁王子明日回宫,消息为属实。”卓依白将打探的消息告知左浩然。
“可探到他所谓何事?”
“据说是将领兵廖意。”
“哦?汝易国王果然有个大胃口。”左浩然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
“殿下,需要做行刺计划吗?”卓依白例行公事的问道。
“不。”左浩然起身在房中踱着步。“不但要让他去打,还要送汝易十万支箭。”
“是,属下马上去办。”卓依白没有问为什么,他不用怀疑左浩然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