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李丽提着包,来车间门口冲方强说;先不吃饭了,你给我帮忙走。想起来钟情地话,就怕井水犯了河水,对于她请求他犹豫起来,但又不能不去帮忙,答应说;那好吧。他们一起下班沿着滨河路往回走。河边柳树翠绿地能遮掩河面了,但河水不多,河水还没有肥起来,水清澈地能看见沙子。看不见水里鱼,但墨鸭嘴在水中寻食物。她说;这几年过去了,这河边一点都没变,好像墨鸭增加多了,还有我从手里把你丢了。方强叹气说;那都是过去了,重要地是把将来过好。她揉着眼睛伤感地说;过去我傻,给自己做不了主,现在我长大了,我们那段情强烈影响着我。他停下来脚步,看她眼睛湿漉漉地,擦了她眼睛,她向他怀里靠去,抱住了腰哭泣起来,说;我想远离你可是离不开啊。他手伸过去搂抱住了她脊背,她便依偎他怀里。他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也喜欢我现在老婆,难道你要我跟她离婚吗?她哭泣说;万万不能离婚,我已经罪过很深了,只是想你而已。他松开了手说;已经错了,不能回去了,只能回味过去愉快时光了。她勉强自己点头着说;就是,我会地。
他们走着来到菜市场,她说;今晚我给你做一顿饭,以后我也就没有机会关心你了。她买条鱼,他提着一起来到她房间,她说;你坐这我来洗鱼。他便坐在床边,看她干活。她脱掉了尼子长衣,从衣柜里取出来短夹克,背对着他穿起来,他走到她眼前去,发现内衣下小腹圆圆鼓起来,他惊讶地看着。她穿上了衣服纽扣够不着了,他是见过女人怀孕地,此刻感觉她像是怀孕了,问;你怀孕了吗?她愣地看着他,都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过了会儿她笑了说;可能吧,可能还不是你地孩子啊。她笑说;去年,家人给我介绍一个男人,他把我强奸了,后来我们结婚了,应该是他孩子。他接连点头着说;那也好,以后让他就叫我干爹。他赶忙自己动起来手,说;你坐着,我来做饭。
他清洗着鱼,说;你怀孕了,也要注意饮食,少用添加剂,就把鱼做清淡点。她笑了说;再清淡,总不能把鱼丢进酸菜锅去啊。她已经坐不住了,主动烧起来油锅,炒着武都野酸菜放入食盐,花椒,干辣椒,加汤放进鱼。他站在一边看着,说;能不能放点新鲜蔬菜,增加维生素?她笑了笑出来泪水说;好注意啊。他擦手说;我去买。他就这样跑着去了菜市场,挑选鲜嫩芹菜,还买了新鲜西红柿,一起提着回来。洗起来自己切了放进锅里去,也坐在了床边,问;你怀孕几个月了吗?她摇头着;反正好几个月没来了。他看着她眼睛而问;到地是不是我孩子?她转过眼去说;我也不知道。一时他感觉到沉重起来,说;明天早上我们去医院检查。
锅里鱼肉散发出肉香来,他们都沉默着谁也没说话,她担心煮烂了鱼,过去揭开了锅盖,品尝着连锅一起放在桌子上,把筷子递在了他手里,微笑说;快吃,真香啊。他问;要是我地孩子,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别人当爹啊?她笑说;可能还不是你的。他语气坚定地说;明天必须去检查。她夹肉送到嘴边去,他吃起来说;要是前几年你怀孕了,也不至于你抛弃了我,唉。他吃着总是在想着,她催着说;别想那么多了,来吃。说话着又把肉送到他口边了,他没有吃,说;你快吃吧,你两张嘴呢。他烦躁地放下筷子,睡倒床上去了。她吃着看了一眼他,说;看你那表情,好像天踏下来了。他转过身去抱住头。
她给自己默默说;你吃不吃都行,你儿子要吃呢。她慢慢吃着,剩下了一堆骨头,收拾了桌子,拿枕头放在他头下,他却坐起来,说;明天去医院。说完转身走了,她没有出去拉他,知道也是留不住他地。
外面天色黑了,他来到自己房间里睡了,翻来翻去想着,她表情肯定地告诉了他,孩子就是他地,可她还说着是别人地孩子,明天到了医院也只能看孩子多少周期了,也不能基因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