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昨日你说的事情,我想了想得和你好好的了解一下,那位浅浅姑娘呢?”
南溪面露难色:“殿下,浅浅姐姐一早上就出去了,估计就是去找舒国公了。”
“她一般多久出去一次?”
“不固定有时候三天出去两次,有时候十天出去一次,因为浅浅姐姐现在也算是从良了,在长乐坊中有个正经的歌女职位,而且舒国公出钱打点,母亲那边也就都让她出去了,没理由拦着人家你情我愿还付了钱。”
人不在杨广只得先问问南溪:“南溪,昨天你和我说的事情和表兄也说一下。”
“殿下,这……”
“表兄是我们自己人,但说无妨。”
南溪将昨日和杨广说的话和李渊说了一遍,李渊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消息要是落实的话可就是谋反的大罪,就算是仅仅是议论也够杀头的了。
李渊马上走出去喊另外一个跟他过来的亲信:“快去催一下,怎么资料还没送过来。”
“表兄莫急,现在也只是一个歌女喝醉之后说的事情而已,准确性如何尚不得而知。”
李渊面色凝重:“若此事确实是真的,但是我却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我极度失职。”
很快资料送了过来,李渊在舒国公的资料中找了许久,除了之前杨广参与的查舒国公的事情外,他的资料中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劲之处,仅仅从资料看来,舒国公除了了女人私会外没什么其他的爱好。
李渊更加的忧愁,杨广劝慰说:“事情先有了点苗头就被我们发现总是的好的,不至于真的有问题的时候两眼一扒瞎什么都不知道,表兄你也不用着急,现在还无法确定事情真伪,且从多方面下手先查查看。”
“殿下,我该怎么做?”
“表兄,你掌管鹰扬卫已经半年,都是你自己组建的班底,派遣心腹暗中查人应该做得到吧。”
“自然,鹰扬卫中多数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因为职务隐秘所以很多人都秘而不宣。”
杨广点点头:“现知晓名字的有舒国公刘昉,郕国公梁士彦、杞国公宇文忻三人,你且派人先盯着三人,若真有什么异动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流出消息来,提前提防起来,但是切忌打草惊蛇,表兄你做事素来稳重,这点我就不用再多提醒了。”
李渊重重的点点头。
杨广又看向了南溪:“南溪,等到浅浅姑娘回来你且再旁敲侧击的问问她,不要暴露,只是如之前闲聊一般问这些问题,别太刻意了,最好是问出些具体的东西来,比如他们打算怎么做,什么时候起事。”
“奴婢明白了,浅浅素来爱喝酒,但是酒量又不好,酒后我引导性的让她说出些事情来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
杨广点点头:“嗯,刘昉之事还是得小心的应付,虽然他和郕国公梁士彦都赋闲在家一段时间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人真要闹事情的话,恐怕也危险,至于杞国公宇文忻,我亲自去会会他。”
“殿下,您要亲自去?”
“宇文忻乃是宇文恺之兄长,听闻其威名赫赫,精通兵法,治军严整,此事居然将他也牵连了进来,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去见见未尝不可。”
杨坚在北周为官时,与宇文忻感情很好,为丞相后,对宇文忻照顾更多,尉迟迥作乱造反,杨坚任宇文忻为行军总管,可见对其的信任。
杨坚代周,其中支持他的人就有宇文忻,而且身体力行的为之出谋划策,是有大功劳并且受到绝对信任的。
但是就是这样有能力有功劳的人,却在杨坚登基后迅速的被免除了实际官职,只有一个国公之名。
不是他的才能没有得到杨坚的认可,而是太认可了,杨坚自觉宇文忻此人算无遗策,又有整军之能,应该说当杨坚登基之后,他就从杨坚最信任的人,变成了最忌惮的人。
本来之前打突厥,皇帝还想让宇文忻领一路兵马去的,但是被高熲劝了下来,最后变成了高熲自己领兵前往。
皇帝的忌惮,可就是天大的罪责。
当然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去,杨广先去拜访了宇文恺。
宇文恺此时刚忙完了运河的事情,到府上也才歇了没两天,听到杨广登门拜访,急忙就迎了出来。
“晋王殿下,怎敢有劳您亲自登门拜访。”
“宇文恺,这长时间没见怎么还生分了,你我之间搞的这么客气做什么?”
宇文恺不好意思的一笑:“殿下,该有的礼数永远不能忘了。”
“不请我入府坐坐?”
“殿下快请,殿下快请。”
宇文恺的院子非常的简单,因为皇帝的赏赐多,规模倒是不小,装点的极为清雅,这和那些浓墨重彩的达官贵人之家比起来可就要清淡的许多了。
在厅内坐定还能透过玻璃看到大厅底下流过的潺潺流水。
“宇文恺,你这地板弄的够雅致的。”
“殿下见笑了,不过是个小心思,殿下今日特地来找我是有事情吧。”
“当然是有事情,而且不是一件事情,是三件事。”
“殿下您请直说。”
杨广也就不绕弯子了说:“第一件事情还是运河的事情,第一段运河凿通了,我打算分段将清淤的工作交给流域各地的衙门,并且将运河税收也分一部分出去,这样的话可以让他们互相监督,免得有人监守自盗。”
宇文恺重重的点点头:“清淤可是将来运河的重中之重,殿下此举甚好。”
“第二是,既然第一段运河没问题,我打算让你去考察第二段运河,从幽州到洛阳。”
“殿下这么快就要动工吗?”
“一样的方式,先去考察路线,这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而且有了第一段运河的先例在,运河流经的州县都知道能从运河税收中分一杯羹,第二段路线我打算分段式让各地州县自己参与其中来加快建造,现在你先去把路线和大致的费用规划一下,半年吧,半年后给我一个详细的说明。”
“微臣明白。”
“还有第三个事情,还得你帮忙了。”
“殿下您请说。”
杨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是这样的,我最近与西梁和南陈有接触,看了不少的兵书,有些心得想法,就和清河郡公论了一论,但是发现我论不过他,这次回来想着你的兄长杞国公是兵法大家,非常善用兵马,所以想要登门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