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怎么还不走!”
“走,走什么走,傲
“你够绝的,跟着数。”沈苍苍急忙用被子捂住头,她不想死的时候脑袋开花,血浆四溅......让她的粉丝看见她这副死样子,她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好过的。
“再见了,n港,我挤破脑袋终于来到这里,却要死在这,不甘心啊,我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手呢。”
沈苍苍扫了一眼电视上那个身姿挺拔,谈吐优雅的男人,那张清冷到窒息的脸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即使是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依旧从容淡定,脸上一丝紧张的表情都没有,果然炸的不是他,他都不知道急!
“沈傲,这辈子我都没有可能认识你了……”
“3、2、1!”
“轰!”
“停了!”
“苍苍,我们安全了!傲大人牛逼!”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沈苍苍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是活着的。
“游若,我们安然无恙。”
“苍苍,我就知道有傲大人在,我们不会死。”
“他是神明......”
“至少n港的人视他为神明。”
一年以后......
n港的繁华依旧,经济发展的大潮中,没有一个城市如同n港这样屹立不倒,有他n港就是一个例外。
沈苍苍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整天干着网络直播,百无聊赖的用手敲击着键盘,她签约了一个小公司,公司小到只有十几个主播,因为她外貌出众,长相又是一副难得的厌世脸,短短几个月就吸粉无数。
可是公司给她的设定就是反差,活生生把她打造成绿茶婊,女人不吃她这套,男人就不一样了。
高级厌世脸,身材姣好,再加上包装效果简直是王牌,公司给她取了一个艺名——兔尾,隐喻的让人春心泛滥。
她不喜欢,但是签约了给工资她就行,沈苍苍还是很好妥协的。
“苍苍,今天几点直播啊?”安游若抱着瞌睡熊,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屁股坐了下来。
沈苍苍抬眼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时间,“晚一点吧,晚一点小学生就该下课了。”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
凉夜横塘
文柒桕
夜幕微凉,满天的星子闪烁,夏已去了,满塘的荷花残了红叶,只剩下枯黄凄凉的叶。沈熙霜想起夏日时那人还与她共乘小舟游弋于荷塘中的。那时啊,接天的叶,满堂的花,晃的人眼睛疼。
“夫人,夜里凉,回去吧。”身后的丫鬟为她披上件斗篷,担忧道。
“夏儿,三个月了,他说过三个月后他会回来的,怎么一还是没有消息呢?”沈熙霜敛下眸子:“明明说好了的..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沈熙霜记得她嫁给燕途的那一天,红妆十里,给京城的树都染上了红,金叶子金镏子不要钱似的往外酒,怕是皇子成亲也不过如此。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堂,那时女子上学会被耻笑,一帮小孩把她堵在院角的树旁,拿石头丢她,用毛笔在她脸上画小乌龟。
那俊秀的小少年便是在那是跳出来,仿若天神下凡,照亮了她的世界。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一护,便是一辈子了。
那天放学,是燕途亲自送她回去的,他比她高很多,腿长走的又快,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燕途,你别走太快,等等我啊!
“你走快点嘛!不然我不等你了!”少年口头是这么说的,却悄悄放慢了脚步。
她娘亲那天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我儿啊,为娘真的不愿意你嫁过去,将军戎马一生,这些年边疆又如此不太平,他若一走,便真的是苦了你了。”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要嫁给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只成婚一年,帝王的圣旨便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疆蛮夷进犯,特派镇国将军燕途出征镇压
阉人的嗓子本就尖细,此刻落在她耳中更是刺耳。
燕途接了旨,第二日便离开了。
他走的那天明明是盛夏,却好像满园的花都落了,他将她揽入怀里,她的脸贴着冰冷的铁甲,心里的不安更甚。
“三个月,三月后,我定会回来。阿霜,你一定要等我。”
“此去凶险,战场上刀剑无眼,将军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是将军夫人,要深明大义,在众人面前不可表现出怯弱与不舍。只是在马蹄扬起的尘中,他的背影还是愈渐模糊。
夏去秋来,原本一周一次的书信一月也不得送一次,那报信的小将士也再没来过。
沈熙霜坐在镜前,镜中的女子肤如凝脂,一剪秋水眸,远山眉,额心的花钿俏生生的。她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角,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红妆的样子。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披上戎装,驾马去了边
边塞的黄沙刮的她娇嫩的皮肤生疼,她裹紧了脸上的纱布,看烽火连天,战场上枯骨血河,大片的土地被染成红色。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尸骨成山,她翻了一具又一具,手抖的不成样子,她多害怕这些紧闭双目永远也醒不过来的人里,有一个是他。
“姑娘,找到了就快回去吧,蛮夷还没褪净,怕是场上还有危险啊!”一个老妪抱着怀里尸骨未寒的儿子,哽咽道。
“我还在找我的丈夫。”沈熙霜咬着唇摇了摇头。
老妪叹了口气,佝偻着身子离开了。
不知翻找了多久,远处夷兵压境,她慌忙退去,那闪着寒光的刀却已刺了下来。
“夫人!”
她听到刀入骨肉的声音,却没感受到彻骨的疼痛。
她感觉到一个强壮有力的身躯抱住自己,那人胸口的刀尖勾出妖冶的红,溅了她满脸,燕途英俊的脸上满是鲜血,眼中却盈满了温柔:“阿霜,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将军!”女子悲怆的声音响彻天际,两行泪泣了血。
漫天黄沙,嘶哑的鹰唳声中,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起。
怀中的尸骨渐凉,她将红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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