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抬起一桶冒着热气的废水,往浴池中连到了三桶,屋里的气温极速升高。
萃微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她命人将麻袋打开,宋与栀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就看见面前的景象,脸唰的白了下来。
“好热啊,我不要洗澡,你个坏女人,我不要洗澡。”她大喊道,两三个嬷嬷将她的手脚捆绑起来,往池子里按。
“哈哈哈,请夫人沐浴更衣吧,对了,你们注意些千万不要伤了她这张脸。”
宋与栀的手被硬生生的按在水里,烫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泡,她咬着后槽牙,手臂又烧灼又撕痒,快要疼晕过去。
“宋与栀你还挺能忍,不要以为装晕就可以躲过去,后面的酷刑有你受的。”萃微低沉的眸子,故意激怒她。
宋与栀强忍着伤痛,额间密密麻麻的热汗,她嘶吼的喉咙发痒,可是她依然装痴扮傻,她想要活着只能装傻。
“仙子,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惹得你不高兴了,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我好痛。”
难不成她真是傻了?没有人能忍到这种地步,萃微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笑。
“萃微姐姐,夫人她好像不行了,再烫下去一双手彻底废了。”
一旁的侍女看着宋与栀白嫩嫩的皮肤,被浇上滚烫的热水。
“嘶!”一声,表层的皮肤被烫熟了,那场面甚是吓人,水面上浮着一层脱落的死皮。
“夫人自己打翻了茶壶烫伤了手,怎么还怪得了别人?”萃微遥遥的望了她一眼,接着命人往里面加水,将宋与栀整个身子按下去。
宋与栀包裹着一件丝质的轻纱睡袍,上面只有一根小束腰的丝带,轻轻一捻就能轻而易举的将睡衣脱下。
萃微一声令下,几个老嬷嬷蜂拥而至,将宋与栀的衣裳撕的稀烂。
“不要脱我衣服,救命啊,救命啊,你们这些坏人,凭什么脱我衣服!”宋与栀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她还不如死了好,奈何强扭不过她们,宋与栀猛的往墙上撞,一滴滴血从她的额头涌出,痛的她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她从前可是宋府的千金,后来宋府遭了难,一路辗转来到了宫里,虽然当过几年端茶倒水的奴婢,可她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气节,深得重用把自己活成了不折不扣的忠烈清白的女人。
萃微当众扒她衣服,就等于拿着把钝刀,一点点割破她的喉咙般,让她痛不欲生。
她撑不住了,选择了死亡,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悲的一生。
寞儿,我不能再保护你和荣儿了,我一生都未有过子女,你们就是我最大的牵念,我的挚爱……
宋与栀当堂撞死了,萃微等人慌乱的乱了阵脚,没有人敢去扶宋与栀,任由她一点点失去呼吸。
“萃微姐,她好歹也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老爷还没有休妻,她就死了,等会老爷下朝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萃微怒瞪了侍女一眼,眸色一颤,是自己太心急了,一会儿丞相回来了,见她不明不白的死了,该拿什么搪塞才好。
“她死可以,绝对不能死在我阁子里,快来人将她装进麻袋,送到地牢里。”
片刻,萃微眼睁睁一转,掩面轻笑,好似是有了注意。
“嬷嬷,快去取几坛子酒来,再把火引石拿来。”
“是。”
萃微暗自发笑,只要她名正言顺的死了,慕楠妄就会娶别的女人,慕楠妄曾经说过,他心仪之人还是她,等他权倾朝野,一定会给萃微名分。
“你们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整个幕府,乃至整个京城都会传,慕府夫人勾引看门的小厮,发生苟且,两人饮酒作乐,不顾红烛摇曳,烈酒迷离,颠鸾倒凤之间走了水,活活的烧死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收了这一对狗男女。”
萃微撩起一抹笑意,谁也不能挡了她的前途,宋与栀只好自认倒霉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中的女人了。
慕楠妄也真是的,自己惹出的麻烦,还要她一个女人老解决。
她娇笑难掩,好日子就在前面了,她不能在这个关键骨上出来岔子。
“萃微姐这一招真是妙啊。”
“行了,行了,等她死了,你们一个个都有赏赐,真是烦,一个潇娘一个林氏,都是天生的下贱坯子,只能怪她们自己无福消受。”
两人翘首盘算着,“兄弟,你想先还是后?”
小厮斜眼笑,“一个女人不够分啊,还是一个老女人,她的年龄都快要给我做额娘了。”
“你这说的,不过她保养的真是好,闭上眼睛,被子一蒙,就当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有女人就不错了,你还挑什么。”另一个点点头,摩拳擦掌。
“你还说我,你看看你那口水,多久没有见过女人了,跟匹恶狼一样。”
两人还有所忌惮,互相怂恿着,“她可是丞相夫人,到手的肥肉不能丢了,要不我先来,她如果反抗你就进来。”
“丞相夫人怕什么,潇娘不也一样被你小子占便宜过吗?”
“潇娘是个妾室,这可是正牌夫人。”
“潇娘是真漂亮,可惜家世不好,是个绣娘,不能为丞相的关路铺道,恰好朝廷那时查家风查的严,这才使了计谋让潇娘难产而死。”
两人一问一答,说得头皮发麻,慕府看起来风光无限,背地里却是一条阴沟,陷进去就爬不出来。
“两位等急了吧,肥肉我亲自给你们送过来了,干净着呢,你们快些享受吧。”老嬷嬷赔笑道,手里端着一壶酒。
“嬷嬷这是?”
“萃红人赏赐的助兴的酒水,还请你们笑纳。”两人笑得更欢了,捡了一个大便宜。
“哎呦,还是萃微妹子会体谅人,快把人抬进阁楼去,我们哥俩要好好享受享受,辛苦各位了,你们还请出去候着。”
老嬷嬷命人将麻袋扛进阁楼,带上门,就双双退下了。
屋里幽暗昏惑,只点了一盏白烛,狭小的房间臭烘烘的,没有多余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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