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分明实在挑衅啊。”说椿愤愤不平道,唐泯寞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她懒散的摇摇手,“由着她去吧。”
“天色暗了,我陪娘娘去逛灯会吧。”说椿眼前一亮,欢喜的笑着,扶着唐泯寞坐在镜前打扮起来。
“娘娘这朵荷花簪很衬你,再穿上粉色的襦裙,简直跟少女一般。”
唐泯寞换了裙子,裙摆洋洋洒洒的绣着小白花,花蕊中间镶嵌着小巧的珍珠,在灯火下格外吸引人,嫩粉色衬托她更加白皙,身姿轻盈可握。
直角肩,天鹅颈,傲人的身材,唐泯寞无一不有,可自从嫁给他以后,时时记着王后的身份,穿着严谨矜贵,再也没有如此打扮自己了。
“娘娘比唐漫御好看多了。”说椿直呼她的大名,唐泯寞先是轻瞪了她一眼,又偏着头笑着说,“我看你是记着她的仇了。”
“娘娘,我这么做可不是跟她赌气,我们家娘娘本来就比她好看。”
“行了,我们走吧。”唐泯寞知道说椿心里是心疼她,她拍拍她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说椿轻轻推开门,大院内司马焕一身白衣,貌美如斯,翩翩公子,见她挑眉一笑。
“你真特别。”司马焕眼前一亮,他伸出修长的手自然的牵着她的手,两人走在热闹的街道,唐泯寞低着头,偷偷看着他的侧脸,他真的好干净,是她心头的白月光。
“你总偷看我干嘛。”他柔身问道,时不时也偷偷看她几眼。
“我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总感觉这身衣服太轻浮了。”唐泯寞捏捏柔软的裙摆,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好似天上的云霞,明艳动人。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我给你王后的位置,就是想让你无拘无束的活着,穿什么用什么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所顾忌,因为我是圣朝的王,我就是你的自由。”
司马焕说话时,没有看她,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前面,稍稍的抿了一下唇,给足了她安全感。
“嗯,你看前面有花灯,我们买一盏吧。”唐泯寞小跑几步来到摊子前,上面挂着的花灯,精致可爱,让人眼花缭乱。
“我想要个荷花灯,许愿的那种。”小贩拿来一盏花灯,正要递给她时,一只冰冷的手夺了过去。
唐泯寞转身一看是唐漫御,唐漫御一身白衣,她扬了扬手中的花灯炫耀似的,纯纯一笑。
“没想到是姐姐要买的花灯啊,我也看中了,但不能抢人所爱,还是还给姐姐吧。”唐漫御都快把花灯捏变形了才交到她手上。
“换一朵。”司马焕走过来,扬手打掉唐泯寞手里捧着的花灯。
“好咧。”小贩换了一朵更美的花灯,递到唐泯寞手里,唐泯寞冲他笑了笑,唐漫御眼里跟扎了刺一样。
“姐姐我想和你一起逛灯会。”唐漫御依赖的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司马焕给了尉迟一个不快的眼神,尉迟点点头扶着唐漫御的手,温柔的说道。
“夫人,我们走吧,不要打扰王上和王后。”
“姐姐,你不说和我一起逛灯会吗?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吧。”唐漫御恳切的看着唐泯寞。
她点点头,司马焕上前牵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唐漫御绕到司马焕身边,她就是故意的将他夹在中间。
走了一段时间,司马焕一直和唐泯寞说话,两人有说有笑,唐泯寞步子小所以司马焕一直跟着她的步子慢慢走。
“哎呀,我说为什么别人都看我们两个,原来是我们的衣裳都是白色。”唐漫御惊呼,微微一笑。
“是挺像的,那夫人为何不知道避嫌呢?”说椿毒舌道,从后面走到他们四个人中间,将司马焕和唐漫御隔开。
“说椿不得无礼。”唐泯寞淡淡道。
“说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唐漫御轻蔑的冲她勾了勾嘴角。
司马焕似乎察觉到什么,拉着唐泯寞往东头走去。“阿焕,怎么了。”唐泯寞不解的问道。
“阿寞,等回到京城了,我就让尉迟带着唐漫御南迁。”唐泯寞抬眼对上他深沉的眸子。
“阿焕,漫御倾慕你,是我不对将他嫁给尉迟,她心里不痛快。”唐泯寞亲和的笑着说。
“别人觊觎你的夫君,你就不吃醋。”司马焕将她逼到墙角,用手揽着她的腰,暧昧的打量着她。
“她是我妹妹,只有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行。”司马焕的眸子闪现着微弱的怒意,他弯下身子吻了下去,唐泯寞被他的吻,弄的措手不及,小小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司马焕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不行,好多人。”唐泯寞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钳制的越紧,身子不自觉软绵绵的。
“姐姐……”唐漫御拿着两只花灯,站在他们不远处。
“漫御。”唐泯寞推开司马焕,可他才不管什么唐漫御,接着吻向唐泯寞。
司马焕这是在告诉唐漫御,他爱的人只有唐泯寞一个人,至于你只能干看着。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严声厉字道,手里的花灯打翻在地上。
“阿焕!”唐泯寞推开他,看着她默默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别人都说唐泯寞是个傻子,所有人都能看出唐漫御爱慕她的夫君,就她被蒙在鼓里,可她何尝不清楚,她又不傻。
“听着唐泯寞,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她,你为了她丢了我们的孩子,差点失去了生命。”司马焕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阿焕,她虽然和我没有血缘,但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的牵挂。”
“我知道,我知道。”司马焕宽慰道。
唐泯寞独自走到小桥上,心里莫名的失落,自己陪伴他那么久,出生入死,明争暗斗,换来竟然是背叛,司马焕你说要娶我的,既然没有做到你就该死!
“你就该死!”唐漫御一拳头打向桥柱,发泄怨气,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说的就是她吧。
“该死的人是你吧。”忽然一把锋芒的弯刀架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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