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娘娘了。”景太医掰开她的嘴硬塞了进去。
“不要。”
沋忆茴叫的撕心裂肺,她只能期盼自己生的是一个皇子可以保住一生富贵。
“啊啊啊!”
夕阳渐渐落下,随着婴儿的一声哭啼打破了深宫的一片死寂。
“是个公主。”
“恭喜沋嫔娘娘喜得公主。”
稳婆抱着肉嘟嘟的婴儿喜滋滋的放在沋忆茴床边,沋忆茴慢慢从疼痛中苏醒过来,浑身乏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为她擦汗。
“王。”
“你为我生了一个女儿。”
司马焕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只是安慰几句连孩子都未抱过,好像这孩子一出世就不讨喜。
“王,请您赐名。”
“静玥、南珏、安淮、以尧。你看哪个好就让内务府拟定吧。”
沋忆茴思来想去细细斟酌这其间的寓意,看来都不顺意总归没有司马以荣寓意深远。
“就安淮吧。”
“挺好的,安安静静长大一定是娘娘的贴心小棉袄。”
桃阔抱起小公主跪谢司马焕。
“今日沋嫔辛苦了,打赏的事内务府已经安排了,你早些休息我先去批折子了。”
司马焕这番言语像一盆冷水活生生的浇在沋忆茴身上更加寒上加寒。
酸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能哭呢?让别人看笑话不成,她强忍着委屈,笑着恭送了王。
司马焕刚走虞惊鸿大张旗鼓的抬着从塞北带来的厚礼送给二公主。
“幸好是个公主。”
“白苏,这白狐水柔貂送给她们母女正合适。”
“说不定沋嫔晋升为妃位呢。”
“她是发妻,焕王第一个妻子应是情比金坚。”
“不一定,依我看来焕王娶她别有用心。”
虞惊鸿轻笑,入了这深宫哪里还有什么情比金坚,能平安活下去就已经是滔天的富贵了。
“虞淑仪。”
“泯妃安。”
唐泯寞扶起她,看她一身素雅到不像前几日入宫那样狂妄娇纵,素净的衣着看起到有几分江南女子的端庄,一时间竟然好像在哪里见过。
“虞淑仪到是在乎礼节,沋嫔刚生产你就来探望她。”
“泯妃娘娘折煞我了,我一个外邦人来这里一无亲眷,二无知己,如果不跟众姐妹亲善我这一辈子该有多孤独。”
虞惊鸿这话说的很是苦涩,唐泯寞赶忙握住她的双手笑着安慰她。
一旁的唐漫御眼里尽是不快暗暗想着,又没有让你来和亲,是你自己贴上来的现在到是喊累早干嘛去了。
“这位是你的义妹吧?”
虞惊鸿一瞥再没有多看一眼,轻视至极。
“问虞淑仪安。”
“漫御真是好名字,看起来应该是嫡女的称呼。”
“漫御不敢,淑仪这话把我姐姐放在哪里了。”
这虞惊鸿的心思真是深沉,挑拨离间的本事真有一手。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去看沋嫔吧。”
繁枝姑姑扶着唐泯寞入了宫门,打量着九玺阁真是琳琅满目,小山泉池花苑样样齐全。
过了屏风后有几人侍女前来迎接,屋内传来一阵阵呜咽的哭声接着就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为什么我生的是公主!我要杀了景宴他个庸医!我为什么还活着?”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身处后宫的女人没有生育能力就意味着孤寂生死再不复宠。
“沋嫔说的什么话?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药的剂量不大想再怀孩子还是有希望的,但是你要把身子养好。”
“唐泯寞你是个灾星吧,一入宫就没有好事!”
沋忆茴要不是身体虚弱不然她早就跳下来掐死唐泯寞了。
“你大胆!泯妃来探望你你还不知好歹竟敢放肆。”
繁枝姑姑上前看了沋忆茴一眼问了安,转身就给了桃阔一巴掌。
“桃阔替你了。”
“唐泯寞你别在这猫哭耗子了,你我什么样子都心知肚明。”
什么叫心知肚明?明白你怎样坐上的位置?怎样污蔑我爹让他死在朝堂?我当初落魄,你拉过我一把?
唐泯寞还是一脸笑意,上前两步一手扶住床沿,一手搭在沋忆茴的肩膀上,凑到她耳边轻道。
“我姑姑怎么死的?别让我查出来,最好最好。”
“你姑姑是走水烧死的,怪你们自己。”
“今日你为圣朝诞下公主有功,我们的仇慢慢算。”
“荒诞!”
“放肆!”
唐泯寞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指甲深深镶进肉中。
“求求泯妃手下留情,我家娘娘身体孱弱实在禁不起吓。”
桃阔抱住唐泯寞的腿,往地上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
“罢了今日是来送礼的,漫御把我的镶金玉铃铛项圈拿来,这玩意哪来的回哪里去。”
唐漫御怔住了,眼前人绝对不是那个柔弱不堪的唐泯寞啊。
她双手奉上过项圈,以前这是沋忆茴赏给以荣的现在原封不动归还。
一旁的虞惊鸿才算见识了真正的后宫女人,她叫白苏送上礼物也不好说什么,但她明白泯妃沋嫔的关系水深火热,心里已经想好要站哪边了。
“我还有事失陪了。”
唐泯寞走时也是一脸温婉,笑容楚楚。
虞惊鸿留了贺礼也告了辞,沋忆茴心里慌得厉害,她咽下两口汤药椅坐在床上。
“唐泯寞好手段,怕我陷害她特意邀了虞淑仪一起来,这下我翻身都难了。”
“娘娘,长嬷嬷的嘴不是已经封严实了,我们不是给了很多赏钱吗?”
桃阔端着碗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混账!要你来质问我?眼看我就要晋升为妃,眼下是朝堂官员推举爹爹为丞相最关键的时刻怎么偏偏出了乱子。”
“娘娘不要生气我这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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