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公道(1 / 1)

微风徐来,撩动少女的青丝,拨动如弦,南玄冥这两年刻意没去管沈惜遥,也没去注意她的消息,可是关于她的事仍然会传到他的耳朵里,无非就是她又吓晕吓死了谁,或是又做了什么蠢事。

可是就在前不久,又传来了她的消息,这回却与已往大为不同,沈惜遥被自己庶出的妹妹陷害勾引自己未来妹夫,在庶妹的打骂之下不仅还手赢了,还巧言善辩逼得丞相都要低头道歉,给了沈惜遥最好的院子欣月阁。

这话传来时他还不信,以为是谁编的一个笑话,或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美化她。

毕竟沈惜遥有多废她是见识过的,说话声音小如蚊蝇结结巴巴,走个路都会无故摔跟头的人能有那本事。

倒是民间传言可信得多,沈惜遥喜欢上自己的妹夫,整日缠着烧扰妹夫,沈四小姐看不下去跑去理论,却没想到沈惜遥发了疯,乘人不注意的时候伤了沈四小姐。

后来丞相与丞相夫人来处理了此事后又发现下人刻意苛待沈惜遥,丞相触景生情,想起原配妻子,觉得颇为愧疚,为做补偿特意将以前原配妻子住过的欣月阁给了沈惜遥。

“嗯?”沈惜遥蹙眉,她很不喜欢南玄冥看她的那种眼神,惊讶,疑惑,复杂像是想要剥开她的身体,审视她的灵魂。

南玄冥终于被沈惜遥的这一声冷哼拉回了神,他看着沈惜遥:“本宫让你放手。”

沈惜遥突然就想笑,不过她也确实笑了。

“哈哈哈哈!”微昂着头,笑得不羁,笑得潇洒,原本丑陋的脸因为这笑竟然有些绝代风华,让人痴醉。

笑够了,沈惜遥回头看着南玄冥:“就因为你是太子,你说让我放手就放手?好,那惜遥就给太子一个面子。”

说罢,沈惜遥掐着单乐菡的脖子猛的向前一推,单乐菡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后退不及一下“碰”的一声捂着脖子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咳嗽不止的声音。

沈月清和从客栈里跟着出来的另一名女子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单乐菡扶起。

沈惜遥从马车上跳下来,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一步一步朝着南玄冥缓缓走去。

南玄冥看着走向自己的少女,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明明丑陋不堪,怯懦不已的人如今依然丑陋,却不在懦弱,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里面漆黑一片,深邃无波,走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平稳,坦荡,甚至在她走向自己的那一刻心脏都莫名漏跳了一拍。

在离南玄冥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沈惜遥停下脚步,抬眸看着南玄冥的眼睛:“太子让惜遥放手,惜遥已经放了,那太子是不是也应该给惜遥主持一个公道?”

南玄冥眉头皱的更深,他完全搞不懂沈惜遥想要做什么,两年未见,他觉得沈惜遥已经变了一个人,除了脸上那丑陋的胎记,没有一点是两年前的样子,这是在欲情故纵?

“什么公道?”南玄冥不露情绪冷声开口。

“尚书府小姐故意辱骂丞相府嫡女,您的未来太子妃,太子不应该主个公道?”

南玄冥抿着唇,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这丑陋废物之名本就四海皆知,单小姐不过无心之言,你就差点要了单小姐的命,怎么不说要还单小姐一个公道?”南玄冥身后的蓝色锦袍的男子再度开口。

沈惜遥将目光移去,在原主的记忆中仔细反复翻找也没有此人的记忆,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然而这个人却是处处与她作对。

“难不成这公子家的小斯也如单小姐的丫鬟那般大胆不懂规矩不知死活?”沈惜遥淡定反问,淡然若风。

蓝色锦袍的男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黑了下来,面沉如锅底。

他们在客栈里出来得晚,虽没有听到单乐菡说了什么,却是刚好听到单乐菡身边的丫鬟说了什么,一个最下等的贱婢称呼丞相府的嫡女没有尊称而是直呼丑八怪废物,还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一个贱婢怎么敢,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家主子的授意!

沈惜遥这么说他府里的小斯,不也就拐弯抹角的说他也同女子一般长舌妇,还不会管教自家的下人。

此时的气氛异常的诡异寂静,能清晰的听闻风吹草动,和周围人的浅浅呼吸。

许久,南玄冥终于对沈惜遥的话做了答:“来人!把单小姐送回尚书府,口出恶言的丫鬟拖去杖毙!”

沈惜遥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让太子要了单乐菡的命显然不可能,而且她也没想过,反正她也让单乐菡吃了苦头,也处死了她身边的丫鬟,已经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从今天以后看谁还敢在她的面前装模作样,指责她是废物。

她会让沈惜遥这个名字再次响彻祁越乃至混元大陆,不过不再是以废物之名,而是以天才,厉害之名!

出了这样的事,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看,好好的春猎,本来高高兴兴的却因为沈惜遥的一来,变得尴尬,难以言喻。

“天色不早,我们出发吧。”

见众人脸上复杂,气氛凝固,南玄冥开口打破寂静:“丫鬟小斯就留在客栈,我们骑马去猎场。”

话刚说完,就有小斯牵来了上好的马匹,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被牵到了沈惜遥的面前。

沈惜遥楞楞的看着面前的枣红色大马,她堪堪只比那马儿高了一个头,马儿毛色发亮,嘴里像嚼着什么东西,它看着沈惜遥的那双铜铃大的眼睛里,甚至还能看到蔑视,就像再说你这愚蠢的人类就凭你也配骑我,它忽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热浪喷洒了沈惜遥一脸,四只蹄子踏得哒哒做响,强劲有力。

“……”这古时候的马都是这般傲气吗,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她坐上这匹马,这马儿会发怎么的样疯。

在前世的马场她就征服过这样一匹烈马,这样的马性子虽烈,但是一旦将其征服,得它认可,它就会认你为主,很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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