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转化之前,失去的内力可以短时间内经过生命气息的补充,但本源之气却不一样,整个空间内根本就没有多少本源之气的存在,因此无上要诀的恢复法决对他便不再适用了。
每一次战斗之后,只能依靠缓慢的修炼,慢慢将三股气息慢慢融合,从而凝结成本源气息。
没办法,有得必有失,在得到本源之气之后,恢复速度却下降了大半,因此当孟易发觉天火攻击毫无奏效的时候,立即收回了攻击,只是用阴阳梵轮将其笼罩在其中,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众人皆都纳闷的看着孟易,这小子竟然收手了,难道他在准备认输吗?即便是落云也忍不住的抖了下眼皮,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之色。
涝顿发现天火没了,顿时心中大喜过望,立即将盾牌收回体内,全力攻击阴阳梵轮,不过令其纳闷的是,孟易好像失去了对阴阳梵轮的控制,仅是两三下,原本还坚韧异常的阴阳梵轮突然层层溃散,消失于虚空中。
然而,还没等涝顿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那熟悉的恐怖温度直接扑面而来,甚至连任何准备都没有,涝顿立即痛苦的大叫一声,身体直接暴退二十丈。
可那白色的天火火焰并没有因此散去,尽管涝顿的叫声够响亮,也够凄惨,可那附着在周身的天火就像黏附在身上的蠕虫一般,熄不灭挥不去。
所有人都发呆似的看着孟易,谁能想到在涝顿逃出阴阳梵轮的瞬间,孟易诡异的身影却早已在阴阳梵轮外一丈的地方等待着涝顿的出现。
而那恐怖的天火便是孟易送给涝顿的礼物,天火就是天火,虽然孟易的天火只是半吊子模样,可却已经具有了大半天火的性能,不论粘附力还是极为恐怖的腐蚀力。
两个中期神帝裁判相视一下,似乎想宣判最后的结果,可处在一旁的后期神帝却闭着双眼,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两中期神帝也只好闭上刚要张开的嘴。
涝顿依旧在恐怖的叫着,可他的声音却发生了些许变化,由痛苦的叫变成了兽吼的叫,突然孟易的眼睛立即眯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涝顿身上的天火没了,熄灭了,一个后期神灵是如何也不可能熄灭天火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涝顿动用了最后的底牌。
整个都成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全都被涝顿的这一招给搞的莫名其妙,只是一瞬间,这家伙竟然不知运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天火给熄灭了。
疑惑,等待,兴奋等一系列的情绪纷纷涌现在心头。
空气凝聚的如同实体一般,令人难以呼吸,孟易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像一个裸的孩童一般,没有任何防御,此时的涝顿就是神,就是不可一世的战帝。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差,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上往下滑落,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终于,孟易长舒了一口气,他发现了,发现为什么涝顿会在瞬间变得如此逆天。
铃铛,对就是他右手中的那个红色的铜铃,所有的恐怖绝望气息全都是从那铃铛上催动出来的。
“天地钟!”孟易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神情显得极其不堪。
“你很识货,能将我得这个地步,你果真是非同一般。”涝顿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晰,听在耳中煞是有种恐怖的感觉。
孟易咽了口口水,重新将那已经放下的双手再次浮现在胸前,最恐怖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当天地钟这个名字刚一出现的时候,整个斗场沸腾了,天地钟,一声钟鸣,天地寒色,有了天地钟,即便是千军万马又如何,全都一概俯首称臣。
帝宫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大赛将天地钟用处来,这份别有用心的心思不得不引起其他势力的警觉,它在警告吗,还是在显示它的实力?
吴琼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半,沉甸甸的,喘不过起来,空气快要凝结成液滴,一吸就是一口堵塞的窒息感。
落云终于站了起来,第一次,他觉得有些没把握,天地钟是何许神器他是清楚的,即便是神帝强者也不敢说能够在天地钟的攻击下安然无恙。
孟易行吗,他能行吗?
胡家的领事人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击即便孟易不死,但估计全身修为也要去掉大半,不知为何,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失落,也许是因为孟易修炼阴阳梵轮的缘故吧,他总觉得这小子与胡家有着非同一般的渊源。
“认输,我会收回攻击,天地钟的一旦攻击,毁天灭地的力量可是我掌控不了的。”涝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稍有悸动,但是本末说了,一切后果他去解决,即便死了人也没有多大事情。
也就是说本末给了涝顿灭杀的权利,没有人能够挑战帝宫的权威。
谁知,孟易竟然闭上眼睛,轻轻说道:“放下你的高傲,来吧。”
放下你的高傲,来吧…多么的霸气,多么的不可一世,吴琼只觉得自己的芳心在怦怦直跳,这才是男人,这才是英雄。
斗场中,无人不动容,无人不惊异,即便是涝顿也不得不为孟易的气概举起大手指,但此时已经不容他去多做其他方面的想法,当孟易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便已经将自己推到了生死的边缘。
“嗡嗡…”涝顿的内力顿时灌输到天地钟内,那原本还精灵美观的铜铃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以涝顿为中心,成圆形向四周狂射而去。
于此同时,那铜铃紫光大作,顷刻之间,变幻到丈余大小,铜铃周身也有红色变成了深紫色,给人一种摄人心脾的感觉。
三位帝级裁判此刻终于动手,三位联手支撑起一个防护气罩将擂台牢牢的锁定在其中,天地钟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特别对那些境界稍低的强者们来说,有着非常大的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