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秋夜静谧,微风吹动,多少有些凉意。
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抽了多少烟,再拿起烟盒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
苏姐蹲在河边,紧紧地抱着自己。她在哭,倾诉声消失以后,这个女人只得低声抽泣。
她跟我说了很多事情,说了很多她在美利坚的生活。
我没有想到一个漂洋过海的电话才是让我们分开的真正原因。
苏姐告诉我,那个电话是万庆祥打给她的,万老头只说了一句话,叫“离合三年,方得始终,磨难六十,方定安宁。”
这话的前半段的意思很浅显易懂,听着像是一个算佛经里的偈语,可后半段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不知道万庆祥是从哪看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知道,我肯定去刨了这说话人的祖坟。
苏姐还说,万庆祥这话说完,没过多长时间,一个和尚也找到了她,说的话也是这些。
她说万庆祥说这话的时候,她只是以为老头子不想让我们在一起,但当那个和尚也这么说的时候,她便相信了。
老和尚是专程从华夏跑来找她的,让她务必坚持三年,老和尚还说,他叫慧思。
当我听到慧思两个字的时候,我恨得一阵牙痒痒。
我是真没想到慧思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这么耍了我一遭。
当苏姐说起那事情的时候,我恨不得弄死他。
这个老王八蛋诈死也就算了,还特么这么弄我。
想想他跟万庆祥的关系,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东西苏姐是不知道的,这个傻女人还真以为那个神棍是个神仙,也真坚持了三年。
三年期已过,我根本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再追究万老头的责任。
他老了,虽然他又整了我一次,但我还是打算原谅他。
我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苏姐,看着她那个痛苦的样子,我慢慢走到她的身边。
“姐,一切都过去了,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痛哭的苏姐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把将我抱住。
再次抱住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的内心一片激荡。
那一刻,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她,无论如何都不再离开她。
苏姐在我怀里哭着,似乎要将这三年的思念都化成泪水。
我抱着她,心里也难过到不行。
万庆祥可以不追究,但慧思这个老神棍,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最不济也要让他去佛祖那里忏悔个三天三夜。
“小凯,你知道吗?这些年姐也想你,可姐怕啊,姐怕三年不过,你会出事,事实也证明你差点就出事了。”
那算个毛线事,比起没日没夜的思念,那些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的。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助的就是思念的苦。
“姐,你知道吗?在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一只被人抛弃的狗,我从常远流浪到大西北,那段日子一只浑浑噩噩的,我想过去解脱,可还有那么多事需要我去做,所以我放下了这个念头……”
互诉了一段心声,苏姐也止住了眼泪。
到最后,这个女人很迷离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张合,脸也微微有些红润。
看着她的样子,我很情不自禁地把她的嘴盖上了。
苏姐的嘴唇还是那么的温柔,她回应着我,忘情地吞咽。
一顿激吻,苏姐有些羞涩地说道:“小凯,姐想你,好想。”
“姐,我也想你。”
心扉碰撞,我深吸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向车子走去。
一切都解开了,我们上车之后立刻向家里跟去。
回去的路上苏姐跟我说,阿南跟诺诺都跑苏欣那边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很是害羞。
看她那个样子,我便明白了。
一路狂奔,我们回到家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跑进了房间。
刚进门,苏姐便扑向了我。
这个女人已经寂寞了那么长时间,如今所有的事都说开了,她再也不会掩饰内心的急切。
小桥流水,浪花翻涌。
我们在沙发上满足着对方的需求。
苏姐死死地抱着我,啵啵声清脆,啊啊声缠绵,破浪声轰动。
苏姐如一叶扁舟在海里飘荡,海面激荡,风起云涌。
开船的我抓着那两颗饱满舵盘,身下急切涌动。
海涛声轰鸣,欢快刺激。
苏姐扭头,止不住颤抖地喊道:“快点,再快点。”
风急扬帆,我匍匐在苏姐的船身之上,长篙摇曳,三长两短,九浅一深。
我们在海浪中疾行,不顾电闪雷鸣,也不顾海面翻涌。
刹那间,海面平静,长篙处渗水,船面蓬起,一阵乱颤。
我慢慢坐了起来,苏姐看着我,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相识一笑,我跟她轻声说道:“姐,等苏欣结完婚,咱们回白山吧,咱们的新房还没怎么住呢,我想在那里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不要任何人打扰,就我们两个。”
苏姐轻轻点点头:“那次回去的时候,我想去看看的,但是又怕被舅舅看到,就没敢去。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你又不经常回家,我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娘,然后才回去看看的。”
这个世界,我唯一的伤痛就是没有在娘活着的时候好好尽孝。娘去世后,我也没有经常去看她。
那些年,我跟娘共同经历的苦难我一直记在心里。直到现在,我还觉得愧疚,如果我那个时候就这么有钱,我想娘应该不会去世。
有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
娘这辈子似乎一直都在受苦,也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流泪。
她死前总说对不住我,她哪里是对不住,是我欠她的,就算还一辈子也还不清。
深沉地吸了一口气,我轻轻搂住了苏姐。
这些年,老天对我还是公平的,它把苏姐又重新送到了我的身边,让我最终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看着苏姐,我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姐,有你真好,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对娘的,对你的,还有诺诺。这个时候,我没有亏欠过任何人,唯独你们三个。”
我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其实我还亏欠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李媚儿。
她为我生下了诺诺,也帮我赶走了陈国富。但我却并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后来她被万庆祥弄成了植物人,又在我没有任何负担的时候默默离开。
但这些我不敢跟苏姐说,媚儿在走的时候也不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苏姐。
她说她真心想让我跟苏姐走到一起,也说不会在打扰我们。
我如果把这些告诉苏姐,苏姐一定会让我去找她。
这么多年,说实话,我对李媚儿的感情淡了很多。我们毕竟没有经历过多台刻骨铭心的事情,唯一的一次还是她的私心造成的。
“姐也觉得亏欠你,在姐心里你还是那个小孩子,姐担心你被人欺负伤害,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很多时候,姐都想跑回去找你的,可,可姐还是没有胆子。”
顿了顿,她一把捧住我的脸:“但现在,姐不担心了。姐的小男人长大了,成了大男人,以后姐就可以躲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护我了。”
听到她的话,我很温柔地一笑:“好,以后就让我这个小男人保护你这个大姐姐。咱们再生一个小男孩,等他长大了,就让他和我一起保护你。”
“不要,姐才不要跟你生呢。”
“那你坐到我身上干嘛?”
“干嘛。”
苏姐一下把头扎在了我的怀里,然后疯狂地蹲着我的大腿。
她搂着我的脖子,整个人蜷缩在我的身前,起蹲张扬。
我看着她那两颗欢实上跳下窜的白嫩饱满,一把托住她的屁股,站了起来。
苏姐跟猴子挂树一样吊在我的身上,她紧紧地盘住我,一起一落都伴着一阵轻吟。
我慢慢走到卧室,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她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两颗饱满形状多变,一会儿坍塌,一会儿坚.挺,一会儿又变成两颗摇摇欲坠的水滴。
可不论怎么摇晃,它们还在那里,勾人眼球,让人犯罪。
疯狂地折腾了两个小时,我轻叹了一声:“老了。”
苏姐白了我一眼,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着。
看她那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怀里。
苏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然后有些小感慨地说道:“我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会不爱我了,所以见到你的那一刻又紧张又高兴。还有你跟我说了你跟其他人的事之后,我就更紧张了。你个小坏蛋有了那么多女人,怎么还会爱我这么老女人。”
苏姐有些黯然,看她那个样子,我是真想告诉她,这辈子,我就谁都不要,也不会不要你。
看了苏姐一眼,我身上拨开她的贝壳,然后很轻佻地说:“哪里老了?这不挺粉嫩的吗?”
俏脸一红,苏姐打了我一下:“没个正形,你,你别再摸姐姐那里了,要,要去了。”
苏姐微微一喘,身子一挺,一股洪水再次从那里涌出。
哼唧了一会儿,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姐,姐快羞死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抱住她,我很知足地一笑。
良久之后,苏姐很坚定地说道:“姐跟你回白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