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老先生也是个非常有格调的人,买了一套四合院,住得很是舒坦。
魏牧之和萧铮找上门之后,和外面看守的保安说明了来意。
没一会儿,就有管家过来,领着他们进去了。
“老先生还在和客人下棋,两位先稍九六等片刻。”
魏牧之和萧铮被安排在客厅喝茶,在等人的过程中,魏牧之闲着无趣,就起来走走。
走到窗户边的时候,透过窗户,就瞧见在对面的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下棋。
背对着魏牧之的,是个两鬓微霜的男人,而正对面的,则是一个样貌平平的中年男人。
他们是三点半左右过来的,结果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四点半,足足一个小时。
而看院子里的那两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魏牧之想着要不要去提醒一下的时候,对面传来了笑声:“老了老了,这一盘棋,竟然下了这么久。”
“范老您真是太谦虚了,您这是老当力壮,我陪您下了这么多回,一次都没能赢过您呢。”
范老笑得更是爽朗了。
这时,管家走上去,附身和范老说道:“老先生,有两位客人找您。”
魏牧之第一眼看到这个范老,看着面相倒是挺慈祥的,只以肉眼看上去,应该是六十岁不到。
在寒暄完之后,范老喝了口茶说道:“这一下起棋,就忘了时间,让两位久等了,不知道两位今天过来,是有何要事啊?”
对方很直接,萧铮也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也开门见山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一直非常敬仰范老您的手艺,所以这次特意上门,想请范老您出山。”
这个出山,自然是请范老酿酒。
这位老前辈酿酒的手艺,可是相当地高超,在业内,目前还没人能超过他。
哪知,这话才说出口,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范老就回道:“小伙子,实在是抱歉了,我已经很多年不做这行了,现在身子骨是不行了,恕我不能同意。”
“范老,我知道您已经退隐许多年,但我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只要您开口,钱不是问题……”
话还没说完,范老就站了起来,拄着拐着,说道:“下了一下午的棋,竟然都不济了,我就不多留两位了,送客。”
说完,也不等萧铮说话,就直接朝着楼上走了。
魏牧之哪儿能看萧铮被人欺负,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被萧铮给拉了住,朝他只摇了摇头。
从四合院出来后,魏牧之有些火大,“这什么老头儿,脾气这么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吗?”
“我们走吧。”
见萧铮提出要走,魏牧之反而是有些吃惊:“就这么走了?萧美人儿你可是千里迢迢过来,还为此丢了钱包和手机,在派出所坐了一个晚上呢。”
“范老已经归隐很多年了,我这次过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既然他不愿意出山,,回去吧。”
魏牧之当然知道,萧铮这次特意过来请这个范老先生出山配酒,主要是为了酒吧。
自打上次出了命案之后,萧铮名下的不少酒吧,生意都不怎么好。
虽然萧铮从不和魏牧之提这些,但这些事儿,魏牧之都从萧铮的手下那边知道了。
魏牧之看了四合院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
宋氏集团。
原本,宋庭桓是约了晚上七点左右和魏牧之见面。
结果他这边才开完会,张秘书就过来禀报:“先生,魏处来了,就在您的办公室。”
果然,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魏牧之就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宋大哥,我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宋庭桓笑着说道:“怎么会,牧之你这么急着过来,是查到了什么东西吗?”
魏牧之就把今天自己所查到的事情,都和宋庭桓说了一边。
而宋庭桓在听到魏牧之所查的资料,以及他的猜测之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所以,你是怀疑,我母亲当时在爱信诊所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正是我父亲生前在调查的,而也正是这件事,要了我父亲的命,而在我父亲去世后,当初和我母亲接触过的那些医生和护士,都辞职举家搬迁了?”
魏牧之点点头,“这些都只是我根据现有的信息,根据个人直觉所推断出来的,也只是片面的猜测而已。”
“不,你查到的这件事情,很重要,看来我父亲的死,的确是另有隐情。”
魏牧之跟着说道:“我得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但已经是个空号,我打算从这方面下手,但找到当初的那些医生和护士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了。”
宋庭桓勉强笑了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宋大哥放心,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一定尽力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盯着面前的资料看了片刻,宋庭桓忽然抬头,“牧之你这么急着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
果然啊,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特别省力。
魏牧之摸摸鼻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宋大哥你。”
“我们之间,就不必说这种客套话,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魏牧之赶忙说道:“不知宋大哥认不认识范尊?就是酿酒特别有名,被人称作是范老先生。”
闻言,宋庭桓想了下,猛然间想起来:“哦,你说的是范老呀,我的确是认得,牧之你找范老是有什么事儿吗?”
于是乎,魏牧之就把找范老出山,结果被拒绝的事儿和宋庭桓说了一下。
听了之后,宋庭桓笑着道:“如果你比较急的话,我待会儿就去范家一趟,不过范老的脾气挺犟的,即便是我出面,他也可能不会点头。”
“没事没事,我和宋大哥你一块儿去,如果他不同意,我就缠着他,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比我更无赖。”
宋庭桓:“……”
这家伙,对自己的认定,还是挺深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