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清凉的薄荷味顺着傅淮言的袖口传出来,贺书宁忍不住嗅了又嗅,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在傅淮言手下蹭了蹭。
小孩儿还挺爱撒娇,傅淮言轻拍了拍他的头:“准备工作吧,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修长温暖的手从头上移开,贺书宁心中忽地空落落的,后颈的腺体越来越烫,酥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连带着心脏都开始发软无力。
贺书宁撒娇一般拉住傅淮言的衣袖,声音软糯:“我不舒服。”
小孩儿低着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傅淮言没听清楚,微低下头问:“你说什么?”
紧接着,他闻到馥郁的奶糖香气,甜腻黏缠,像是要把人全部包裹住。
傅淮言喉结轻动,尽量忽略心底被缠起的小勾子:“贺书宁,收起你的信息素。”
一直努力收着信息素,却怎么也收不起来的贺书宁委屈极了:“呜~我收不起来。”
那一声咽呜几乎扑进了傅淮言的耳朵里,顺着身体流向四肢百骸,他抬手想要将自己的衣袖拉回去:“你冷静一下,先把手松开。”
omega发.情期,除了家人和伴侣,最好不要和其他alpha待在一起。
小孩儿年纪小不懂事情,他不可以不懂。
身体的热度微升,傅淮言放缓声音哄他:“听话,把手放开。”
贺书宁的思绪越来越混杂,他固执地攥紧手里袖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不要。”
随即,门口处传来笑闹声,是结伴上班的同事们。
贺书宁敏锐地闻到杂乱的alpha信息素气味,陌生、苦涩、辛辣刺鼻,快要覆盖住那股本就不够明显的清凉香气。
着急的贺书宁顺着本能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味道,本能让他伸手抱住了傅淮言的胳膊,埋下头深深吸了一大口:“你好香。”
傅淮言眸色渐沉,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夏子珞。
惊喜吃瓜、却猝不及防接受到老板死亡凝视的夏子珞:……
“啊啊啊,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夏子珞手忙脚乱转过身,还用两只手掌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
傅淮言语气冰冷没有感情:“你去门口拦着,等会再让人进来。”
说完,他将臂弯的外套盖在贺书宁的头上,单手揽腰将人抱了起来,直接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衬衣下的肌肉起伏,简直男友力max。
站在原地看了全程的夏子珞星星眼:哇哇哇,我也好想要霸道总裁公主抱啊!
吵闹声越来越大,夏子珞急忙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向门口,顺手从桌子上扯了张a4纸,伸开双臂将所有人拦住:“总裁说晚上聚餐,让我问问你们想吃什么,大家一个个在这排队写完再走啊!”
“哦吼,总裁万岁。”
“火锅?烤肉?啊,我想吃上次那家的牛排。”
“别啊,我们吃点儿接地气的呗,之前的私房菜就不错。”
“可拉倒吧,那家私房菜的价格可不怎么接地气。”
“那不如吃自助,一人两百管饱。”
“哎呀,总裁请客,肯定是什么贵……啊不,什么好吃吃什么。”
“啊哈哈,老李,你暴露了。”
夏子珞悄悄伸头往总裁室看了眼,很好,两人已经进去了。
她敲了敲门边的桌子:“大家等会写好了就拿给我,别耽误太长时间,还要上班的啊!”
深藏功与名的夏子珞带着蜜汁微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想一想刚才看见的画面,还有点儿小激动。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闻不见信息素的beta,真的好可惜。
超想知道宁宁是什么味道的omega,看起来香香软软一定很好rua。
以及,总裁室现在是不是正在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天雷勾地火,暴雨引山洪,啊啊啊,好奇死了。
傅淮言将人抱到里间休息室的床上,将衣服拿开时,贺书宁双眼紧闭,脸上已经沾满了汗水,头发贴在额角,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他弯腰,撩开小孩儿额前的湿发:“贺书宁,听得见我说话吗?”
贺书宁睁开眼睛看向傅淮言,好不容易找回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要远离任何alpha,但心里对那股凝神清甜的薄荷香无比渴望,他只能狠狠压抑住自己躁动的心脏。
他低喃:“傅淮言。”
傅淮言看着那双带着迷茫的黑眸,平日里的天真单纯褪的干净,只剩下一汪秋水潋滟,几乎要将人溺毙。
他目光晦暗,喉间喑哑:“贺书宁,你的抑制剂在哪里?”
抑制剂?
贺书宁记得他买了,也收到了,他放在哪里的来着?
后颈的热流沿着脊骨往下,浑身都黏腻了起来,贺书宁恍惚间想起来了,他昨晚忙着直播,抑制剂的快递便没有拆开,他想着也不差这么点儿时间,准备今晚回去再弄的。
谁知道,来的这么不凑巧。
贺书宁转着身子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声音带着哭腔:“没有,我没有,我好难受。”
omega的后颈就那样明晃晃地出现在alpha眼前,腺体饱满红润,像是等待采摘的成熟水蜜桃。
傅淮言移开目光,克制道:“我去给你买抑制剂,你乖……”
话未说完,趴在床上的小孩儿却忽地抽泣了一声,白皙的手狠狠攥住身侧的床单,细软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担心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喘不过气,傅淮言将人捞起来,发现小孩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了,被子上都被染湿了一大团。
心里莫名抽了一下,傅淮言连呼吸都放轻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买完抑制剂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不要抑制剂。”贺书宁的依偎在傅淮言胸前,眼泪不停滑落:“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傅淮言看着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不断涌出的泪水与汗水交织,最终,他叹息着将人抱进怀里。
像是终于找到了停歇的港湾,奶糖香气不受控制地溢满整间休息室,却迟迟找不到熟悉的味道。
贺书宁将头埋在傅淮言颈间,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信息素,他喃喃:“傅淮言,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傅淮言揉着他耳边的小卷毛,眼里却染上了别样的情绪:“我给你信息素,你呢?你给我什么?”
贺书宁微微仰头,红润的嘴唇轻轻擦过傅淮言的下颌,声音比奶糖还要甜:“我可以,把我有的都给你。”
心脏处像是百鼓齐鸣,又像是千万高楼轰塌,傅淮言低头,忍不住轻轻吻了吻贺书宁的额头,语气蛊.惑:“乖。”
是你先招惹的。
下一秒,浓烈的薄荷信息素占据了休息室的每一个角落,放肆缠绕住每一丝奶糖香气,与之缱绻纠缠。
甜软的omega满足地喟叹一声,将身体整个缩进了高大的alpha怀里,然后,发现,还不够。
未干的眼睫毛轻轻眨了眨,贺书宁坐在傅淮言身上扭了又扭。
后者轻抚着他的背,温柔的不像话:“怎么了?”
有alpha宠着的omega哼哼唧唧:“还想要。”
小omega有气无力,傅淮言体贴地将耳朵凑到他面前:“要什么?”
早已不在今夕何夕的贺书宁,突然伸出红嫩嫩的小舌头,舔过了那只耳尖。
傅淮言猛地抬起头,眼里透出危险的光,他沉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小omega表情无辜,懵懵懂懂地点头又摇头:“你别凶我。”
不能和理智不清的小孩儿计较,傅淮言深吸一口气,教育道:“以后不可以对别人那样。”
小omega乖巧点头:“哦”
几分钟后,因为alpha信息素的安抚,暂时缓解了发.情期的贺书宁正和手下的衬衣扣子作斗争,他总觉得这件衣服挡住了太多他想要的东西,他要解开它。
可没一会儿,他泄了气,眼眶一红,又要哭了:“傅淮言。”
“嗯?”傅淮言阖眸,揽着贺书宁倚在床头,信息素不要命似的往外放,他轻点着手指,似乎在数着什么。
“你的衣服好难解呀!”贺书宁可怜巴巴:“你可以帮忙把它解开吗?”
傅淮言睁眼看了看他,又慵懒地闭上:“你解我的衣服,为什么要我帮忙?”
他抬手捏了捏贺书宁的耳朵:“自己解。”
贺书宁委委屈屈:“自己解就自己解。”
他不高兴地撅着嘴巴奋力和扣子作战,慢慢地解开了第一颗、第二颗。
正由着身上的omega作妖的alpha突然感受到一股更浓烈的信息素。
傅淮言低头,小孩儿眼中含泪,咬着红唇:“又难受了。”
紧接着,贺书宁再一次紧紧地攀在了他身上,整个人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呜呜呜~傅淮言,不够,不够,我还要。”
傅淮言没说话,只是伸手将omega后背笼住,防止不小心掉下去。
可这个omega太大胆,大胆到拉着alpha的手,按上了自己鼓胀的后颈。
他仰脸亲上傅淮言的嘴唇,声音黏的不像话:“你咬我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