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妍:“······”你是个男人,这个我能证明。
不管小陈朋怎么努力,最后他还是被省农业局扫地出门了。
本来这就是一个套儿,只是他自己没看明白而已。
去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回到了王家村,想去找王大丫算账,想起自己签的那份协议,觉得根本没有胜算。
临走的时候,省农业局局长意味深长地告诉他:“我知道王大丫同志是你婆娘的大侄女,那孩子很仁义,为了让我答应用你替换她来省城工作,把王家村培育种苗的事全都无偿提供给我了。
还把油栗子种苗和柚子的种子都无偿贡献了出来,她对你是用尽了心思帮助。只是你自己不争气,那也没办法,可惜了她的一番心意。
回去以后别想着找那孩子的麻烦,在王家村那些日子我明里暗里也打听了一下有关于你和你婆娘是怎么对待她的事。从我打听出来的情况看,你和你婆娘都不是什么好人,动不动就跑去欺负那孩子。
告诉你,王大丫同志可是省领导一直要破格提上来的人,我会打电话给县里的纠风办,还有你们公社的纠风办,要是听说你欺负了她,那你的日子肯定没有老老实实待在王家村过的舒服。
你已经坐过一次牢了,如果还想再坐一次,我不介意帮你完成这个心愿。王大丫同志不仅仅是你们王家村的福娃娃,那可是我们全省的福娃娃。
她提供出来的副业模式不仅仅带动了你们王家村,还带动了整个安西省。这样的人才你要是敢下手迫害,保证全省的人都恨不得弄死你,好自为之吧!”
一番话,听的小陈朋浑身上下冷汗直冒。王大丫是全省的福娃娃,动了她就等于跟全省人民作对。
是省领导要破格提上去的人才。
那他还敢动吗?还敢找她拿回那八百块钱吗?
拎着行李,灰溜溜地回到王家村,小陈朋郁闷的快要死去。
王雪妍见他回来高兴的不得了,还以为他是请假回家看她和孩子的,见他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也没多问,高高兴兴地做饭去了。
等吃完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王雪妍不淡定了,觉得自己被王思含骗了,站起来就要冲出去找她算账,被小陈朋一把拉住。
“你别去了,这件事都是咱们想的太简单了。”然后就把他临回来时,省农业局局长跟他说的话跟王雪妍学了一遍,过后无奈地长叹,“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就算咱们去找王大丫也没用。她是不会承认的,何况当初那张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咱们是自愿的,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王雪妍一想,觉得男人说的也没错,当初那死赔钱货就像是算到她男人干不长似的,一再地告诫他们,去了到底能不能留下来她不打包票。
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她男人没办法站稳脚跟?还是这本身就是她跟省农业局的人设计的一个套,专门来套她男人的。
闻言,小陈朋笑了,不满王雪妍把他想的那么差劲:“那怎么可能?王大丫在王家村本事是大,出了王家村谁买她的账?何况是省里来的农业局局长?你那什么脑子?省里的干部是她王大丫可以随便使唤忽悠的?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要怪只能怪咱们没把事情考虑全面。人局长说了,省领导提拔的是要有突出贡献的人,我在他们规定的时间里没做出任何贡献,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要是王大丫去的话,估计也跟我一样,你当省里的工作是那么好干的,没点真才实学,不可能会被留下。”
小陈朋心里不服气王思含的能耐,哪怕明知道被她摆了一道,在婆娘以及外人面前还是不能认输,就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
当初没把事情考虑清楚,白白地浪费了那八百块钱,仅此而已。
被男人一通劝说,王雪妍也不敢去找王思含了。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事哪怕闹起来也是她没理。
村里人十有八九都会站在那死赔钱货的一边,不会有谁同情她,闹也是白闹,死赔钱货说不把钱还给她,相信她说的出做得到。
“以后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家村吧!我以后多努力干活,多挣工分,折腾来折腾去,把家底都折腾没了,还是一样要回来。”小陈朋这话说的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无奈,“要实在回不去京都,我就在王家村待一辈子。”
王雪妍:“······”你要真回不去,我就一脚把你踹走。要你这种没用的男人做什么?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还不如一脚踢开,一个人自由自在。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那么做,毕竟小陈朋也不是个好惹的人,要真把他逼急了,估计也是个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
夫妻俩相对无语,默默地坐着,都在哀叹自己那八百块钱花的冤枉。
就去省城晃了一圈,这么些年的积蓄就全都没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钱拿不回来,王雪妍心里很难过,趴在桌上“呜呜呜”地哭,“王大丫个死赔钱货怎么那么心黑?一下子把我的所有家底都卷走了,还不能去找她要回来,以后我们可怎么办?没钱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本来还想着你在省城有工资,挣起来也快,那些钱花了就花了,不消几年咱们就挣回来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工作说没就没了?”
婆娘的哀嚎让小陈朋心里很憋屈,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工作说没就没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他当时考虑的不够成熟。
人家说了要破格提取的是有突出贡献的人,他根本不算,早知道他花那个钱做什么?
想去找王大丫算账吧!又不敢,农业局长的威胁言犹在耳。
他要真的去了社公庙,估计没几天就得被人抓去关。
这件事,除了吃个哑巴亏,没有别的选择。
“够了,你不要再哭了,不就八百块钱吗?能死人是怎么的?就不能给我个清净吗?非得要号丧?”